唐圓圓和宋方銘婚禮,禾裏最終還是沒有去,程豈載著她遠遠的看了一眼,她瘦了不少,看著更漂亮了,但宋方銘不喜歡,唐圓圓變得再漂亮也沒用。
大約過了半年,禾裏還是聽說唐圓圓和宋方銘離婚了,是因為傳出在婚前,唐圓圓未婚懷孕,宋方銘的外公是個保守的人,這種風評是受不了的,一怒之下,做主將這婚給離了。
副司令外孫的這身份挺好用的,趨之若鶩的人女人依舊不少,比如和宋方銘同病相憐的齊清媱。
齊家的股份,程豈控股收了百分之51,不多不少,剛好就齊家沒有翻身的地步。
某商場,何染輕陪著禾裏買著需要的嬰兒裝,禾裏依舊還是淡淡的性子,隻有在程豈麵前才會溫柔的淺笑,那個男人也是,隻有在禾裏的麵前才會露出柔情的一麵,何染輕的性格溫潤,最後倒是真和老鷹在了一塊兒,禾裏倒是沒想到,原來老鷹喜歡的這樣柔弱性子的人,不過,也正好相陪,在大塊頭的老鷹麵前,小鳥依人,倒也和諧。
何染輕笑著拿下一套雙胞胎的衣服,指著笑,“你看,禾裏,好漂亮。”
禾裏抬眼細細的看了下,倒是沒有多大的花式,但是勝在麵料柔和,孩子穿著倒是好,禾裏緩緩的抬起手放在還不明顯的肚子上,勾起一個淺笑,“確實很好。”
何染輕聽如此說,笑著,“服務員,包起來。”
忽然聽到有吵雜的聲音,禾裏和何染輕都望去,卻看見那人也算是老熟人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
“喲嗬,唐小姐,你也有今天,如今我才是宋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兒,你這前妻的位置,是不是該讓讓?”齊清媱一貫的囂張,臉上的妝容越加的精致起來。
唐圓圓被推得倒在地上,許是為了懲罰她,以前那麼愛吃東西的一個人,如今卻是連一碗飯都吃不了,體重急劇的下減,一醫生也說,若是再不控製,會有很大的危險。
唐圓圓長長的頭發遮住低垂的臉,從禾裏的角度看來,瘦得一手可握,當初被自己說你要再不減肥,就沒人要了的唐圓圓,如今倒是瘦了下來,卻不是禾裏心中想要的樣子。
當初知道真相的時候,禾裏連著唐圓圓也是一起恨著的,她是知道的,宋方銘那麼不喜歡唐圓圓,宋家被查,唐家被查,宋方銘總要拿一個人來恨,唐圓圓就在這個時候,嫁給了宋方銘。
可唐圓圓不好受了,禾裏看見這樣,也沒覺得有多解氣,甚至想,唐圓圓何辜之有?都是無辜牽連的人而已,自己這麼做何必呢?
齊清媱看著光鮮亮麗,可也不見得有多好,齊家失勢,現在也就香港那邊齊澤民幫襯著而已,主權在程豈手裏,或者說,是在齊貅手裏,趙繡早沒了當初見到時女強人的影子,在秀城的王家住了下來,倒是像足了那時候溫婉的樣子。
可對禾裏來說,一切都回不去了。
禾裏一個恍惚,就看見唐圓圓站起身,眼裏是恨極了齊清媱的,揚起手想要朝她打去,卻被突然出現的宋方銘擋住手,一旁的齊清媱得意的一笑,手起刀落的給了愣住的唐圓圓一個巴掌,打得極響。
唐圓圓的臉被打的側在一旁,甚至有血跡順著嘴角留下來。
禾裏的眼一跳,認命的一笑,不看見便罷了,她還是不忍心看見那個當初在自己說很好的時候,哭著摟著自己說:“禾裏,你他媽哪兒好了,你在那個鬼地方待了十年,什麼都沒了”的姑娘如此落魄。
不管如何,她都是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站出來,給了自己一個家的人。
禾裏在何染輕驚訝的目光中走出去,看著神情悲傷的唐圓圓淺笑,然後對著不可一世的齊清媱開口,“我懷孕了,所以不想動手,不用看見我,就一副見到鬼的樣子,雖然胖了,但也沒那麼難看。”
然後眼睛瞟向僵住的宋方銘,“一日夫妻百日恩,宋方銘,如果不是圓圓,你現在還在監獄裏,而不像現在這麼瀟灑。”
然後禾裏從錢宋方銘的手裏抽出唐圓圓的手,帶著唐圓圓往外麵走,後麵宋方銘欲追來,卻被禾裏的人擋住,“宋少,請注意身份!”
何染輕急忙跟上去,拿出紙巾遞給禾裏,禾裏看著紙巾眼睛一頓,還是拿了過來,“圓圓,我們回家。”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圓滿的,悲苦酸甜,總要自己嚐了才知道,所有的圓滿,隻是看自己是如何對待的,到現在,禾裏不認為她有什麼痛苦的,這就是一種圓滿,幫唐圓圓解圍,也是不想自己以後想來痛苦,這大概也是一種圓滿。
出了喧鬧的商場,程豈的電話打來,“程太太,今兒雲措回國,我們在外麵吃。”
聽著程豈帶著笑意的聲音,禾裏緩緩勾起嘴角,淡淡的應聲,“好。”
“程太太,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程先生,我在等你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