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之前遇到那個抽旱煙的老太太時,她曾偷偷的告訴我讓我防著穿中山裝的趙師傅,現在又被人告知不要相信劉隊長?
關鍵是這個告訴我的人是誰?
雖然我沒有看到她的影子,但我能確定這個人絕對不是抽旱煙的老太太,她們倆的聲音很容易分辨,一個蒼老,一個年輕。
離開村子一段距離後,我心裏仍然困惑不已,又回頭看了一眼村子。不過,那個人始終沒有現出身影。
“小張,你怎麼了,從村子裏出來,就一直愁眉苦臉。”劉隊長問了我一句。
“額……沒……沒事。”我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對劉隊長說什麼。
“你這不是多問的話麼,他肯定是去虞靜姝家裏時被嚇住了唄。”穿中山裝的趙師傅對劉隊長說了一句,又拍了拍我的肩頭,對我說,“小夥子,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會帶著你找到那個叫虞靜姝的姑娘的,找到她後,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幫你揪出那個背後在紙條上寫字算計你的人。”
趙師傅一如既往的說著“謊話”,我若是信了他,那肯定就是一個大傻,我和他非親非故他為什麼要救我,要幫我?這就是最簡單的理由!他說的帶我找學姐可能是真,但是目的絕對不是為了幫我。
而劉隊長,原本是我最為信賴的人,可因為突然出現的那個女人聲音,徹底把我的心緒打亂了。
我並不是沒有主見,人雲亦雲,別人說什麼我就會信什麼,而是這個女人的話的確讓我從一些事的細節上感覺到了不對勁。
首先,在查趙師傅的身份時,劉隊長說趙師傅用的是假身份,戶籍信息是假的,他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一個大活人站在跟前,難道整個警方都查不出來他的真實戶籍信息?
若是這樣的話,整個警隊的人都可以回家看孩子去了,免得再糟蹋納稅者的錢。
其次,就是劉隊長突然對我的過度關心讓我感覺有些古怪,縱然他在負責這起案子,我是他保護的對象,但是他對我的關心已經超出了親人一般的範疇。
再次,他作為警隊的隊長,自然是在警隊幹了多年的工作,但這張碟片引發的事件已經不是第一次,除了我之外還有三個受害者,其它警員可能不知道過去的案子,他作為警隊隊長難道也不知道?
返回賓館後,趙師傅買了一個電鏊子,然後又買了一些麵粉,芝麻,我以為他這是準備自己做飯吃呢,也沒有理會,坐在了椅子上就開始想這幾天發生的事。
我決定好了,眼下誰都不可靠,每個人都有可能在打我的主意,算計我,我隻能依靠自己,來應對這些危險。
想著想著,我就聞到房間裏傳來一陣餅香味,轉臉看過去,發現趙師傅正在用電鏊子烙餅,並且已經烙好了一張。
沒看出來,他這樣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會幹這種活。
我被餅子的香味勾*引的肚子咕咕叫,有些餓了,媽的,既然現在還活著,就好好的活著,先填飽肚子再說,就算死也不能做一個餓死鬼!
我走過去,伸手就拿起那張餅子往嘴裏放。
趙師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哎呀,我的小祖宗,這餅可不是給你吃的!”
我沒有好氣的瞪了一眼趙師傅:“你烙了餅子不吃,費這麼大勁弄它做什麼?”
“這是用來對付那些和人心靈相通的魚的。”趙師傅回了我一句。
我這才反應過來,敢情他忙活了半天是另有用意。不過,我很懷疑,這樣一張餅子就能對付那些古怪的魚?
“行了,這餅子先放在這裏就可以了,你現在也沒有啥事,幫我去外麵買點竹筷和紙錢過來。”趙師傅一邊翻著電鏊子裏的餅子,一邊對我說。
“竹筷與黃紙?”
“是的,趕緊去買吧,有了這些東西,明天我就有辦法對付那些怪魚了,再進那個小院,就不會引來那對老夫妻,隻要咱們順利的進了屋裏找到了虞靜姝,你身上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和小張一起去。”劉隊長說了一句。
趙師傅看了一眼劉隊長:“讓他自己去就好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還有,我感覺你以後還是叫他趙衡比較合適。”
趙師傅說的前半句話我能理解,畢竟去外麵買幾雙筷子買點紙錢的確不是什麼大事,我若是這都辦不到,也沒有必要來這裏找學姐了,但是他後麵說的話似乎就有些另外的含義了。雖然他同我一樣,認為自己叫趙衡,但是心裏也心知肚明,我的戶籍信息顯示是張琦,而從一開始劉隊長也是按照戶籍信息上的名字稱呼我,趙師傅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麼,為什麼今天他突然要讓劉隊長改變對我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