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推開內屋的門後,卻是發現桌子上並沒有陶甕,反而是一封信留在上麵!
這封信我很熟悉,是上次我留給學姐的!
上次我一個人來的時候,那兩個寫著我名字與學姐名字的陶甕被兩位老人收了起來,我能理解,多半是怕壞人打陶甕的主意,可這一次我來村子取陶甕是學姐特意囑咐的,難道,學姐沒有對兩位老人說,我今天會來取陶甕嗎?
若是學姐告訴了這兩位老人,陶甕應該放在顯眼的地方才是,怎麼可能不放在之前我熟悉的位置?
不對,我腦子一閃,忽然從一個細節上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封信是我留給學姐的,也就是說,她看了這封信後,肯定不會原模原樣的再放回桌上,她既然安排了我來,若是她返回了家裏,肯定也會對兩位老人講,讓他們把陶甕放在桌上,等我來取。可是這封信,根本就沒有人動過!
難不成學姐還沒有告訴兩位老人我今天要來取陶甕的事?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返回家裏?
想想她囑咐我把兩個陶甕帶到學校,她沒有返回家而是在學校裏等我這種可能倒是有可能,但她怎麼就能確定在不告訴兩位老人的情況下,我能順利帶走兩個陶甕?
她家裏布置的那些可以與人傳遞信息的黑魚,她就認為我有把握擺脫?
這些細節,總讓我感覺有問題。
“咦,這封信怎麼寫著你的名字。”劉隊長拿起信皺了一下眉頭問我,我的思緒也被他拽了回來。
趙師傅接過去信,看了一眼,然後丟給我:“這是你寫的嗎?”
他們倆用這種困惑的眼神看我,完全在情理之中,因為上次我單獨來學姐家時,雖然告訴了他們,但我並沒有告訴他們我寫了這樣一封信留在學姐的屋裏,隻是告訴他們遇到了那個抽旱煙的老太太。
“我怎麼知道是誰寫的,估計是又有人想利用這加害我吧!”我沒有對他們倆說實話,因為現在我身邊的任何人都讓我不敢輕易的再去相信。並且我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把‘又’字加重一些語氣。他們倆來村子若是心裏有其它目的,自然會心虛。
“先別管這封信了,先找到那個姑娘再說吧。趙師傅,這就得勞煩你了,因為我和趙衡什麼法術都不懂,就看你怎麼能召喚出來那個姑娘了,反正咱們現在也已經進了小屋裏,該做什麼趕緊做什麼吧。”
趙師傅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伸進兜裏,拿出來幾粒葫蘆籽,這忽然讓我想起之前他讓我去那個壽衣店買紙錢時,讓店主轉交給我的那幾粒葫蘆籽了,他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我原因呢。一開始,我以為那幾粒葫蘆籽是用來防範劉隊長的,畢竟,當時他讓我去壽衣店買紙錢時,並沒有讓劉隊長跟著我,似乎是有意甩開他,並且那時我也是和劉隊長住在一屋,而趙師傅自己住在一屋,現在想來,那幾粒葫蘆籽似乎還有另外的用意,興許與他今天用來召喚學姐有關。
就在我忖度著這些事時,同上一次一樣,門外再次有了聲音,是人走路的腳步聲。
“壞了,那一對老夫妻又來了!”趙師傅臉色大變,急忙把剛掏出來的葫蘆籽收了起來!
而我也心裏一陣不安,他們不是在料理抽旱煙的老太太死後的事麼,怎麼這麼快又返了回來?
就在我們準備打開窗子像上次一樣偷偷溜走時,卻是剛推開窗子發現兩位老人正站在窗子外麵,他們用一種冷冽的眼神看著我們!
這種冷冽的眼神隻讓我心裏一陣發慌!
短暫的一愣後,趙師傅微微一笑:“沒有想到你們夫妻倆除了養著那些可以與人傳遞信息的怪魚,還養了更厲害的東西,我趙某人佩服。”
聽了這話,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每一次來這小屋都會被他們老夫妻倆發現了,敢情他們還有另外的手段可以感知有人闖入小屋。隻是,我本事差,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趙師傅說的那種更厲害的東西。
兩位老人並沒有因為趙師傅說了幾句恭維的話,就減退眼睛裏的怒焰:“你們來我們家裏做什麼?前幾次來的,是不是也是你們幾個人?”
趙師傅並沒有否認,點了點頭:“是的,前幾次也是我們三個人,不過,你們別誤會,我們並不是有意冒犯,我們隻是想找到虞靜姝姑娘。”
“你們三番兩次來我們家找靜姝有什麼事?”
“這件事很重要,我必須當麵跟虞靜姝說才行,還請兩位能方便一下,讓我們見見她。”趙師傅言簡意賅的說道。
“你們走吧,靜姝不在家,今天你們見不到她!”兩位老人依然沒有好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