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位戴口罩的姑娘帶領下,我和超市老板鑽進了地下室,我以為這種地下室就是房間下麵的一間儲藏室了,卻不曾想走下去後,裏麵卻是另一番景象,比我想象的空間要大的多,與其說是一間地下室,還不如說是一個村子,因為這下麵的空間不比兲村小!
看到我一臉的驚詫,戴口罩的姑娘說:“其實,在很多年前,這裏是一個村子,你知道是什麼村子嗎?”
媽的!
我從心裏暗罵了一句,我又沒有來過這裏,我怎麼知道這個村子?再說了,這是幾百年前的村子了,並且又是在地下,我去哪裏知道?我感覺這個姑娘說話有時候就是故意賣關子,讓我心裏很憋火。但這種火氣我也隻是憋著,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問她:“以前這是什麼村子,對了,它為什麼又在兲村的下麵?生活在這裏的人難道不知道嗎?”
我把心裏的疑問一連串的說了出來。
“以前這個村子叫亀村……”一邊說著,姑娘還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寫在了路麵上。
“什麼?亀……亀村?”看到她寫的這個字,我心裏猛然一陣起伏。
亀,拆分開就是兩隻龜,這一下子就讓我想起了兲村,從字麵上看,兩個村子的名字很相似,甚至,包含的意義也相同,都是兩隻龜上下疊加在一起。
想到這裏,我也再次記起了那張死亡預言紙條上寫的那句話了,雙龜拜月,該不會就是指的亀村與兲村,或者,與這兩個村子有關的一些事吧?
我雖然還不能參透死亡預言上麵寫的意思,但我已經隱隱能猜測出來,上麵寫的肯定與這兩個村子有關!
我又問:“你能給我講講村子的來曆嗎?還有,這個村子怎麼古怪的跑到了兲村的下麵?兩個村子有什麼特殊的聯係嗎?”
“這件事說來話長,等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跟你說吧,現在我們先去尋找陶甕,那兩個陶甕就在亀村裏。”
苦悶!
戴口罩的姑娘卻是剛叼起我的胃口,話鋒一轉不說了!
不管怎樣,反正我感覺亀村的故事肯定是不一般的故事,並且還與兲村有著關係,甚至,還與那兩個陶甕有關,若不然,陶甕又怎麼會放在這裏?
隻是,那兩個陶甕為什麼又牽扯上了我?為什麼要刻上我的名字,就讓我完全想不明白了。
“喂,你看?”就在我苦悶的低頭跟著戴口罩的姑娘往前走時,超市老板用手臂戳了我一下。
我急忙看向他,他伸手指向了旁邊的一塊石碑。
隻見上麵赫然寫著“亀村”二字!
這更驗證了姑娘說的話,這兒,也就是兲村的下麵,的確還有一個叫亀村的村子。
穿過石碑,就是村子裏麵了,戴口罩的姑娘站在村口停了片刻,一雙眼睛望著前麵,也不知道她是看到了什麼,還是在想該走前麵的哪條巷子。
足足望著前麵看了兩分鍾,她才再次抬腳往前走:“先去第二條巷子看看。”
不知為什麼,當戴口罩的姑娘說了先去第二條巷子時,超市老板突然表現的特別興奮,嘴裏竟然古怪的笑了兩聲。
從學校裏來的時候,我就感覺他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我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感覺他變的與以前不一樣了,古古怪怪的,向第二條巷子走去時,我不免謹慎的距離他遠了一些。
走了百十米,戴口罩的姑娘在一戶破敗的院子前停了下來。我和超市老板自然也停了下來。不過,那位姑娘隻是站在門口望著裏麵,卻不抬腳進去。
我望著院子裏麵,裏麵似乎有一些石榴樹,但同整個院子一樣,葉子凋落了很多,顯得很淒涼。而在石榴樹下麵的房門口,還掛著兩個燈籠,上麵的顏色已經都沒有了,同樣的陳舊,透著冷清。
我以為姑娘在門口停一會兒後,會走進去,但她卻最後輕聲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繼續往前麵走。
從她的歎息裏,我似乎聽出了一些過去的故事。
難道,這個姑娘之前生活在這個院子裏?
這樣想的話,她豈不是活了幾百年了?那她豈不是……
雖然第一次見到這個姑娘時我就隱隱的感覺她不是人,但真正的想到“鬼”這個字時,心裏還是不由得一陣起伏不定,有一種緊張的情緒。
接下來,姑娘沒有再躑躅,一直順著巷子往前走,並且,走的腳步更快了,愈發的讓我感覺她和這個村子,以及這個院子有著故事了。
直到來到了一片水塘前,姑娘終於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