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李小希被禁製控製住,應該就是一個密室或者一個偏僻的房間裏,隻是她不能從裏麵走出來。但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還被鐵鏈拴住雙手與雙腳,並且在她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其冷無比的冰窖。
即便不被拴住雙腳,在這個其冷無比的冰窖呆上一會兒也足以讓人難以承受了,況且李小希還被束縛住雙手雙腳不能動彈,這這裏呆上幾天,不被折磨死,也被凍僵了。
看到微微低垂著頭,佇立在木樁上的李小希,我和小綠情緒都很失控不自然就往前走了兩步,但陳樂和姚威師兄急忙拉住了我們:“不要靠近,前麵有禁製,你們過去便會被讓小希姑娘更受到傷害,你們也會有危險。”
沒有辦法,我們隻能站在原地。
“小希姐姐,你能聽到我們說話嗎?我和小綠還有趙師傅來這裏找你了。”
然而,李小希卻一動不動,依然微垂著頭。
這讓我和小綠很擔憂,心裏一陣劇烈的翻湧。
“陳樂,小希是不是被凍僵了?這地方這麼冷,她已經被困了這麼長時間。”我越來越擔心。
陳樂臉色也很不好,陰鬱的看著李小希的方向,愣了幾秒鍾後,他才說道:“小希姑娘應該是被禁製控製住了,說話也不能。”
“這個人真殘忍,竟然對小希姑娘這般對待!我看這望幽穀的掌門人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惡魔!”趙師傅已經忍不住心裏的氣憤罵了一句。
既然不能與李小希對話,我們也沒有必要在從這裏呆下去,這隻會加劇我們的苦澀,也會加劇小希的擔心。
臨走的時候,我眼睛潮濕的對李小希說了一句:“小希姐姐,三天後,不管有多麼困難,我都會救你出來的,哪怕是讓我死,我也要把你從這裏麵救出來!”
我雖然心裏很害怕死,但李小希當初在望月湖石洞裏曾對我說過,若是我們倆都不能出去石洞,陷入了困境,她甘願掏出自己的心髒,撕扯下來自己的肉給我吃,讓我得以存活,一個能為我做到這些的姑娘,我為了她去死又算得了什麼?
三天,是很短的時間,在等待血池中的紙人淬煉成型的這三天裏,卻猶如讓我度過三年那般漫長,好在,這三天我堅持了過來,而最振奮人心的是血池中的紙人也很成功的錘煉成型。
小綠早已經蠢蠢欲動,按耐不住了情緒,抓著樂欣師姐的手臂就要她帶著這些錘煉成型的紙人去救李小希。
終於,我們再次來到了那個禁製前麵,與上次不同,我們這次帶過來了十個沾滿了鮮血的紙人。
樂欣師姐與她四位師弟分別站在不同的方位,喚起十個小紙人向束縛李小希的方向走去。
“砰——”在那些沾滿鮮血的小紙人靠近李小希的位置時,砰然一聲響起,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反彈出去。
看到這裏,我心裏砰然的一緊,不免擔憂起來。
樂欣師姐對我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擔心。
果然,十個小紙人被彈出去後,再次翻滾著爬起來,然後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再次衝向布置禁製的地方。
如此反複幾次,每一次十個小紙人都是被反彈回來,但每一次它們也都重新爬起來衝向前。
我也漸漸明白,陳樂和樂欣師姐以及另外三位師兄弟為什麼想著要淬煉這種沾滿鮮血的紙人了,這若是換了人去衝破禁製,隻怕還沒有衝破禁製,人就已經被反噬而死了,單憑這一次又一次的摔打,也難以支撐,不下十次,也便重傷。
而這些紙人就相對好了很多,它們不是血肉之軀,即便每一次都被反彈回來,但終究隻是耗費的時間,它們並沒有受到傷害。
終於,十個紙人衝撞了幾十次後,困住李小希的禁製開始有了鬆動,而李小希也從裏麵有了動作,她抬起了頭。
雖然依然帶著口罩,我們不能看到她的麵容,但那種眼神卻帶上了憔悴,讓人猶憐。
“小希姐姐,你再等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可以救你出來了。”我難以掩飾心裏的情緒,對李小希說道。
李小希似乎想對我說什麼,但因為禁製還沒有完全解除,她說不出來話。
如此,十個小紙人又接連衝撞了幾十次,終於所有的禁製開始鬆動,李小希也開始不停的扯動束縛自己的鐵鏈。
“樂欣,陳樂,你們快走,快帶著趙衡和小綠離開,不要救我,你們是救不了我的,這隻會引來南宮寒,給你們帶來危險!”李小希用力的扯動著鐵鏈,第一句開口說的話便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