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暫時的沒有被積雪淹埋,但在這個巨大的深坑裏,隨時都有可能引起雪崩,我抬臉看了看上麵,距離巨坑的出口足足有幾十米,想要走出這個巨坑隻怕困難重重。
這時,巨坑的上麵傳來了蔡闊的聲音:“趙衡兄弟,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緊接著,我就看到了他的影子,他趴在巨坑的邊緣,探著頭往下麵看著,一臉的擔憂神色。
“蔡闊大哥,我沒事,沒有受傷,隻是這坑太深,我一時半會出不去。”
在我和蔡闊說話的時候,那個向我們求助的雪人緩緩走到了我的身邊,伸手把一些東西遞給我。
我轉臉看去,發現是我的桃木劍,還有隨身帶著的一些東西,其中就包括從鬼窟裏麵帶出來的那幅餓鬼十八想圖。
看到這幅圖,我突然心裏一驚。
並不是這幅畫有了什麼變化,也不是這幅畫損壞了,而是我忽然想起了這幅畫裏麵的圖像,我記得當時在這幅畫卷裏似乎看到過和這兩個雪人一樣的圖像。若不是這個雪人把這幅畫遞給我,我可能一時還想不到。
當時,我拿著這幅畫在鬼穀山給那位老者看時,他曾說過,這幅惡鬼十八想圖是一幅傳說中的畫卷,參悟透這副卷軸的奧秘後,能看到圖像的演變,換句話說,餓鬼十八想圖裏麵的畫像是活的,是可以變化的。
難道說,這兩個雪人是餓鬼十八想圖裏麵的?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陣砰然的跳動,因為老者對我說過,餓鬼十八想圖雖然是聽著很恐怖,給人一種邪惡的感覺,很容易讓人誤認為它是一個邪物,當時我在鬼窟裏麵撿到時,也有這種錯覺,甚至,還很猶豫的要不要丟掉這幅卷軸。但實質,它卻是一件不凡之物,裏麵的畫像演變是傳授一種對付惡鬼的方法。
若是如此,這兩個雪人在天陰山出現而又讓我遇到可能不僅僅是巧合了,這多半與這幅神秘的卷軸有關。
就在我想著這些時,可能是看到我突然愣怔,雪人有了些困惑,伸手戳了戳我的手臂,同時又把那幅卷軸遞給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伸手把那幅卷軸接過來。
接過來後,我便輕輕的把卷軸打開了,想確認一下,這兩個雪人是不是我之前在這上麵看到的那兩個。
夜色有些暗,好在迎著白色的雪光我還能辨別出畫卷裏麵的圖像,不過,讓我有些失望的是,這兩個雪人與畫卷上的兩個有些差別,他們並不是畫卷裏麵的雪人。最明顯的區別就是畫卷裏麵的雪人沒有腳,隻有手臂。
“桀~~”
“桀~~”
在我重新收起來畫卷放好後,那個雪人又古怪的發出一陣聲音,雖然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看他的手勢,似乎是在表達,讓我救它們出去。
我對那位雪人微微一笑:“我都被困在這裏了,又怎樣救你們?你先別著急,讓我和蔡闊大哥想想辦法,你放心,蔡闊大哥比我聰明,他會想到救我們上去的辦法的。”
其實,我說這些話,完全心裏沒有底,畢竟,沒有任何工具,想要走出這個雪坑談何容易,最重要的是,這個雪坑附近的積雪隨時有雪崩的可能,方才我沒有被積雪覆蓋淹埋,那是一種運氣,我不認為這樣的運氣會一直伴隨著我。就猶如之前那股神秘的氣流救我一樣,這一次那股氣流便沒有再出現。
雪人卻是又對我比劃起來,似乎,他並沒有認可我方才讓蔡闊大哥想辦法救我們的方法。
看到我鬱悶的神色看著它,雪人直接拉起我的胳膊向前麵走去。
“去哪裏?”我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
雪人並沒有回答,隻是拉著我的手臂往前麵走。
由於這個坑裏的積雪是塌陷後沉落下去的,所以特別鬆軟,腳踩在上麵幾乎直接沒過了膝蓋,我不想這樣沒有任何意義的行走,於是又問了一句:“喂,朋友,咱們能停下來嗎?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這樣也走不出這個深坑呀?”
不過,那個雪人卻是頭也不會,隻是拉著我的胳膊往前走,很堅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