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個激靈,一種心如死灰的絕望幾乎讓我當眾哭起來。
說話這個人長著一雙奸詐的鼠眼,下巴很尖,怎麼看怎麼奸詐的樣子,叫做魏升,名字有點逗,可就是這樣一個人,跟王傑關係好得不行。
他也沒少跟王傑一起欺負我,所以他才會那樣說。
可是我一點都不想遇到他這樣的“熟人”啊!
魏升帶著兩個人走向了我,臉上帶著燦爛得不行的笑容,我害怕得發抖,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下低下了頭。
“唐明不是?抬起頭來嘛,見到哥哥也不跟哥哥打聲招呼,這可就太傷哥哥的心咯!”我隻好叫了一聲升哥,他笑了一下,很輕蔑地說沒聽到,再叫大聲點。
我心裏很害怕,我好不容易到了一個新班級,要是我的日子還像以前那樣卑微,那我還怎麼在這個班級待下去啊!
為了讓他不打我,我大聲地叫了一聲升哥,很大聲,很洪亮。但是就在我喊完的時候,一個硬梆梆的拳頭已經砸在我的眼睛上,感受到那股劇痛,我整個人都大叫了起來。
“草,叫那麼大聲,你他媽是不是對老子有意見?”我感覺到鼻子酸酸的痛,哪裏還能回話?就什麼也沒說了,我睜不開眼睛,不知道是誰踹了我一腳,我又摔在地上。
魏升招呼著他的小弟上來打我,我有氣無力地說我錯了,魏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到底還是被他們肆意踐踏了,尊嚴?那東西與我無關。
“來,叫大點聲。”魏升一腳踢在我的臉上,然後命令我叫他,我痛得不行,但我不敢違抗。
魏升不滿意,叫人繼續踢我,終於有人看不下去,就說了句別玩過火了,然後我聽到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和魏升的罵聲。
“你什麼東西?教訓我?想出頭是吧?就這種爹媽都不要的野種,你他媽竟然要為這野種出頭?傻逼了吧!”我腦袋嗡嗡嗡的響,一種怒氣上湧,這是唐月說的吧?一定是她!
魏升的話無疑戳到了我最敏感的地方,對,拜唐月所賜,我確實變得爹媽都不要我了。
可是,我不是野種!誰都有資格那樣說我,唯有唐月和她的朋友沒有這個資格!
“我不是…野種!”我咬牙說出這句話,教室裏好像安靜了下來,我努力睜開眼睛,看到魏升一臉冰冷的盯著我。
不知道怎麼,我心裏發毛,感覺到森森寒意。
“喲,你剛剛是在打我魏升的臉嗎?”魏升陰惻惻地走過來,臉上帶著陰險的笑容。
我顫抖著說,我不是野種,我沒爸媽,可是我有爺爺。
魏升哈哈大笑,抬腳一下把我踢翻。我哇的一下想吐又吐不出來什麼。
“今天老子還就非讓你承認自己是個野種,二蛋,老套路。”魏升說完,他旁邊一個臉很圓,兩腮像球一樣的少年就走出去了。
我心裏祈禱著老師快點來,來了我就獲救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辦公室太遠,過了這麼久班主任也沒有來。
我不是傻子,我想到了一種我不敢相信的可能。
我經曆膽戰心驚的兩分鍾,二蛋回來了,他手裏拿著一瓶黃黃的液體,不是瞎子就一定能明白那東西是什麼!
魏升戲謔地笑,肆意俯視我,在我驚恐的眼中他的身影無限放大。
“隻要你承認你是野種,我就不讓你被這東西淋到。”魏升搖晃著那黃色液體。
“說,你是不是野種?”我驚恐地搖頭,魏升麵色一沉,而後,他擰開蓋子,
“不承認是吧?這童子尿洗澡你一定很喜歡吧?”我哭著說魏哥我錯了,我不敢了,我以後一定老實,求你放過我,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
魏升草了一聲,說老子沒你這種野種的小弟,收你當小弟還不髒了老子!就你也配當老子的小弟?真他媽不知天高地厚!
他把瓶子裏的尿灑了一些在我身上,陰惻惻地說還不承認?我搖頭哭著說魏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魏升憤怒,狠狠地把充滿了騷味的尿倒在我的身上,我“啊”“啊”的叫,我這一瞬間幾乎想要去死!
“把他按住,老子讓他親口嚐嚐,這東西對他來說一定很美味。”魏升獰笑著說道,他的小弟二蛋和另外一個就過來把我按住,我被他們打得全身痛,哪裏還有掙紮的餘力?
魏升蹲在我麵前,笑說:“你是不是野種?是不是爹媽都不要的野種?”我沒說話,魏升就把瓶口移到我麵前。聞到那濃鬱的尿味,我撐不住了,我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