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把當下的岩市局麵描述給了他,他靜靜地聽著,也沒有發表什麼看法。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後天就是慶祝大會,不知道能不能殺了貪狼。”
“我明白了,我會上報的,感謝你的配合。”
“省廳還不打算出手嗎?麵子真的那麼重要?”
情報員抬起頭,眼神非常平靜:“不是麵子不麵子的問題,而是這種時候,已經不適合動用軍隊了,你動腦子想想,貪狼在岩市的勢力可謂是紮根地下萬米,非常堅固。
想要解決岩市的問題,必然會驚動市民,當今世界太平,怎麼可以在國內出現那種大事?豈不是要讓市民們恐懼?市民誰來安撫?那幾個假高官能做好?想要處理岩市的事情遠沒有那麼容易。這是省裏的疏忽,可是也來不及了。
漳市還能動用軍隊,畢竟那事態沒有岩市這麼嚴重。如果到了岩市來,我毫不客氣地告訴你,從貪狼的行為來看,極可能不是鎮.壓那麼簡單,而是要通過極小範圍的軍隊與黑.幫的槍戰才能解決。這個責任省裏能承擔,可是牽連到的市民誰來承擔?沒人承擔得起。”
情報員走過了我的身邊,向著外麵走出。
“就這樣吧,省裏也會有所動作,不過,不可能是那種會讓市民恐慌的大動作。王家存在的意義,現在就可以體現出來了,你既然被王家那個少爺這麼信任,就盡力吧。殺了貪狼及其黨羽,省裏才能出手。”
他的聲音慢慢消失不見,我站在原地,良久,方才轉身離開巷子。
所以說,有時候我非常討厭這些白道上的人,總用同一個理由借口不出手。然而我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這是在幫侯爺,幫我的兄弟。
我回到夜場,看著那條讓我不要去慶祝大會的短信,回了他一條短信:謝謝,但是,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他沒再回複,我也把短信刪除,然後把手機扔到了一邊。我的心裏突然湧現一股強烈的衝動,對白粉的衝動,我微微皺眉,然後走進了浴室,用冷水澆自己,冰冷的水讓我的腦袋無比冷靜。
我沒有深度的毒癮,但是,卻偶爾會有想要吸白粉的衝動,即便這股衝動我可以好好壓製,我也還是不太爽。
“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那股衝動越來越強烈,我的拳頭都握緊了。大概十分鍾後,我才慢慢平靜了下來,擦了擦身子從浴室離出來。
“媽的…白粉這東西真他媽恐怖,要不是有教官、師母對我的極致訓練,估計我也撐不過去。”
這種感覺真的太可怕了,就好像一個餓得快要死的人,看到了一堆美食,想要衝上去吃卻被人按住,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慢慢地崩潰。我撐過了這一波,以後慢慢也就不會再有這種衝動了。
說白了,約等於戒了。
然而,慶祝大會的前一天,出了兩件事情,震驚了整個岩市的黑白兩道。
首先是第一件事,市公安局長跳樓自殺!市委書.記上報省裏,省方派遣了警察下來成立專案組要調查此案。
兩天後專案組成員會到達岩市。
第二件事,貪狼手下七隻狗之一的七徒狗,死在了亂刀之下,被發現時,除了一張臉,身體部分全部被剁得支離破碎,驚人驚悚,手法之殘忍令人驚悚!
三毛當即帶上了許大宏和我趕往了七徒狗所管理的海岩縣。
“三毛哥…”許大宏看著麵色陰沉的三毛,有些無從開口。
剛剛許大宏告訴我,七徒跟三毛是關係很好的兄弟,現在七徒突然死了,而且還是除了頭以外的身體部分全部被分解,這實在是太殘忍了。
當然許大宏也告訴我了,這個七徒並不是什麼好東西,海岩縣被他弄得臭氣熏天,海岩縣的治安可以說是岩市最差的,違法犯罪的也最多,逃避罪責的也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