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儀家之中,幾家歡喜幾家愁!
“大牛!你個混賬,同輩宗親你如何下的了如此重手!你的兩位表兄如今瘋癡呆顛,你,你,你……”儀家宗堂之中傳來聲聲怒喝,幾位長老相對而視。
說話的是儀家大長老,他雖然麵露憤然,可是並沒有急於要懲罰大牛的意思。
“家主!各位長老!儀大牛手段殘忍,殘害同宗,此為族中大事,必須嚴懲儀大牛才行啊!”四長老派係之下立刻就有人上前痛訴。
“懲罰,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懲罰的?”二長老撇著老臉不爽的說道,儀文儀武是四長老的兩個孫子,這兩個家夥名字取得倒好,可是一不能文,二不能武,整日遊手好閑,而且貪財好色,儀家的不少丫鬟,不知道被他們糟蹋了多少,可是這兩個家夥又是四長老的孫子,儀家的人可謂敢怒不敢言!
“老二,你這是什麼意思?大牛做錯了事難道不該罰嗎?儀文儀武年紀輕輕,將來前途無量,大好年紀就這麼毀了。而且大牛這一次做了這件事情,下一次難道能夠保證他不會毀了整個家族?”四長老厲聲質問道。
聽了‘年紀輕輕,將來前途無量’幾字,幾位長老嘴角帶著笑意,正喝茶的儀老大差點噴出來,可是聽到後麵的事情,幾位長老不禁微微皺眉,毀了家族,這話是不是太過了。
如今儀老爺子‘病重’,儀老大自然繼承了家主之位,可是儀老大本性憨厚,與世無爭,根本不喜歡家族的事物,每天隻得硬著頭皮來處理,今日儀文儀武強暴木易的侍女,木易又因此舊疾複發,不省人事,這個事情讓他心裏很不好,可是聽到儀文儀武成了廢人突然還有些高興,甚至讚許自己的兒子,大牛做的不錯。
族審大牛,儀老大的心裏很是不爽,大牛是他兒子,也是族中年輕一輩的天才武者,這樣裝模作樣的審問罰判,他可是早就有些火了,那兩個廢物死了就死了,根本比不得自己兒子萬分。
“罰,該罰!大牛毀了兩位賢侄的,大好,前途……這不知道四長老覺得該如何處理啊!”儀老大抿了口茶水,點著腦袋問道。
“族長明鑒!儀大牛殘害同宗,罪大惡極!應當處以族刑!”四長老屈身拱手,聲音裏透著陰寒。
這句話一說出,家族的幾位長老同時色變,兩個廢物死了就死了,竟然還想對大牛處以族刑,族刑之中殘殺同宗可是一個‘死’字!可是家族長老怎麼可能認同。
“不過,念在大牛乃是無心,族刑可以減輕,可是他殘殺同族的確是罪大惡極,最輕的也要廢掉一手一腳!倘若不能嚴懲儀大牛,那麼宗族之法何在,宗族威嚴何在,族人人心何在!”四長老厲聲而對,彎腰拱手,目光避開眾人,陰險的說道。
“請族長明鑒!執行族刑!替儀文儀武兩位賢侄鳴不平!”四長老屈身,身後一甘族人同時屈首聲喝!
“儀文儀武兩個廢物,死了也沒人在意,他們兩個配得上大牛一根手指頭?還廢掉大牛一手一腳!儀老四,我問你!你他娘的心給豬油蒙了吧!大牛是族中將來的希望,你那兩個孫子?娘的,就算不是大牛,老子也給你廢了!兩個吃白食的廢物!”二長老可也是脾氣火爆之人,聽到想廢了大牛,他可是打了一地雞血。
“吃白食的廢物?儀文儀武雖然修玄天賦不高,可是比起某些能夠吃垮家族的廢物來說,要好上千倍萬倍吧?”四長老話鋒一轉,大長老心裏咯噔一下。
今日之事都是因為木易而起,想到木易!如今老族長病重,族中對木易的一切都扣下了,如果老爺子一死,木易恐怕會被逼得逐出儀家。
今日四長老對付大牛是假,恐怕想對付木易才是真的吧,可是大長老實在想不出,已經成了廢人的木易何時得罪了四長老……
提到吃白食的廢物,整個宗堂瞬間安靜了下來!儀老爺子身體健壯之時,極為寵愛木易,雖然木易經脈盡碎,可是老爺子一直盼著他總有一天能夠恢複,重振昔日天才之名!往日裏,儀家上上下下早有不滿,而今日,說道木易,所有長老臉上都不好看。
“老四,你個老不死的,嘴放幹淨點!小易雖然筋脈斷了,可也不是你兩個廢物孫子能比的了得,如果小易筋脈重續,別說這儀家的家產,就算給他他也未必看的上!再說了,你以為你的幾個廢物孫子就吃不垮家族嗎?”別人不敢接話頭,可是孤寡一人的二長老可不怕別人亂嚼舌根的。
“儀老二,你個蠢貨!家族的資源白給了一個廢物,而且還是個外人,咱自己子弟都顧不得還顧別人?他木家不是牛嗎?怎麼不自己去醫治那個廢物,送到我們家來?難道我們家是廢物收容所?”四長老不怒反笑,他想激起族人對木易的厭惡,借勢將木易逐出儀家,如今儀老爺子沒死,他也最多是煽風點火,激起眾人的不滿順便拉攏點人勢,有助於他發動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