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髒水(1 / 2)

“啊?”

因為慌張,我一時沒明白過來葛炎嘴裏說的“上了”是個什麼意思,仔細想了一下,才理解了,原來他的意思就是我們山裏人說的,和女人“睡覺”了!

這都是哪跟哪的事兒呀?

我覺得葛炎這話簡直有點莫名其妙,在我的心裏,楊兮若是恩人,是朋友,是一種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存在,別說是睡覺了,就算是碰她一根手指頭的想法,都不曾在我的腦子裏出現過,也從來不敢去想。

“沒有沒有,我沒有,”我慌張的使勁搖著頭說道:“從來沒有的事,這怎麼可能呢?”

不過我說的話似乎並沒有讓葛炎相信,相反,因為我慌張的表現,反而使他那兩條好看的眉毛更加深深的擰在了一起。

“不承認?”葛炎死死盯視著我,又朝著大胖子說了一句:“老肥,他不老實。”

“明白。”大胖子答應了一聲,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衣領子,隨後另一隻肥厚的大手,“啪”的一聲就抽了過來。

我的臉火辣辣的疼,然後腫脹,有些發癢,繼而開始麻酥酥的,嘴角也流出了血,腦子更是被抽的暈乎乎的。

大胖子還想接著抽,不過金絲邊眼鏡卻抓住了他的手,然後還是那麼笑眯眯的模樣對我說道:“福娃呀,你看我應該都跟你說明白了的,而且我還答應會和炎哥一起幫你,可你怎麼能這麼不上路呢?我勸你還是說實話吧,你到底都對楊兮若幹了些什麼事?”

我睜著有些迷茫的雙眼看了看眼前這些人,他們全部凶神惡煞的瞪視著我,還有葛炎,更仿佛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吃了的樣子,可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想法,並且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敢動手打人。

從小到大,除了因為陳秀秀,除了因為幫助楊兮若和曲斌而被打,我還從來沒有因為自己而被打過,我覺得他們是在欺負人,這讓我有些不甘,有些憤怒,甚至有些也想用拳頭來告訴他們,我不是那麼的軟弱。

可父親的話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裏,他說過,無論什麼事,都講不過一個“理”字,就算是我們山裏人,那也分個上等和下等。

上等人,不戰而屈人之兵,用道理和德行來解決矛盾,而隨便動拳頭的,那是最下等的人。

再說,葛炎對我也是有恩的,我還沒有報答過他,又怎麼可以對他動拳頭呢?

想到這些,我本憤怒的心又逐漸壓抑了下去,我看向葛炎,很真誠對他說道:“炎哥,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真的沒有和楊兮若做······做那種事,這怎麼可能呢,我和她認識的時間並不長,除了我做保安之前見過一次,就再也沒和她見過,然後就是我住院······”

“對呀,就是住院,”不等我說完了,金絲邊眼鏡就打斷了我,嘴角掛著陰狠的笑,說道:“你在醫院住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楊兮若就照顧了你一個星期,我問你,你是不是在醫院裏把楊兮若給······那個了?”

“啥?”金絲邊眼鏡的這句話實在讓我覺得可笑,我抬了抬還打著石膏的胳膊,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我都這樣了,還能······幹啥呀?”

可我的話剛說完,大胖子卻惡狠狠的罵道:“艸,胳膊折了,又不是你褲子裏那玩意兒折了!”

大胖子這話說的真是粗鄙不堪,我從小在村裏都沒聽人說過這樣的話,可我又知道葛炎已經深深的誤會了我,為了解釋清楚,我忙又說道:“炎哥,你······你不是一直有派人監視我們嗎?如果我真的做了啥壞事,你的人會不告訴你嗎?”

我的話剛說完了,卻沒想到葛炎突然臉上更加憤怒,猛的就衝了上來,對著我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把我踹倒在了地上,然後氣急敗壞的指著旁邊一個學生喊道:“你說,你在醫院都看到了些什麼?”

那個學生趕緊小心翼翼的說道:“炎哥,你先別生氣,我······聽你的話,一直在醫院盯著他們,所以我知道楊兮若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而且······而且晚上也都和這小子在一個病房裏,可醫院有規定啊,晚上除了陪床的,別人是不能留在那的,所以······所以晚上這小子和楊兮若都幹過啥,我就不知道了。”

“你,還有什麼話說?”葛炎咬著牙的瞪視著我喊道。

“我們確實啥也沒幹呀!”我坐在地上,無比委屈的指著那個學生喊道:“他不也說了嗎,他什麼都沒看到,你們······你們憑啥這麼說我,還往楊兮若身上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