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葛炎?”聽了曲斌這話以後,我立馬大叫了一聲,不可思議的說道:“怎麼會是葛炎,兮若她······她怎麼能又去找葛炎······”
“你問誰呢?”曲斌突然又比我更大聲音的尖聲喊道:“你該問問你自己,你都幹了些什麼,你對兮若都做了些什麼?”
我被曲斌喊的一愣,囁嚅了半天說道:“我······我什麼也沒做啊。”
“是呀,你確實什麼也沒做,”曲斌無比憤懣的瞪著我,破口大罵道:“也就是你什麼都沒做,才是最傷人的,我問你,你自從回了學校以後,有見過兮若一麵嗎?有跟兮若說過一句話嗎?你甚至都沒有對兮若說一聲感謝,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想幹什麼?你想就這樣疏遠兮若對嗎?你想就這樣把兮若甩掉,然後找到你那個陳秀秀一起回農村過小日子對嗎?我呸,我真是瞎了眼,兮若也瞎了眼,怎麼會認識你這麼一個混蛋王八蛋!”
聽著曲斌不迭聲的對我咒罵,我卻隻能低著頭,默默的承受,心裏沒有一點怨恨,沒有一點氣憤,有的,隻是無地自容與無可奈何。
也許是罵的太激動,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曲斌突然咳嗽了起來,然後就瞪著我呼呼喘著粗氣,我這個時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曲斌,我知道我不對,我也知道我對不起兮若,可是······你該清楚,我和兮若根本就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不等我把話說完了,曲斌倒了一口氣,又對我連珠炮一樣的說道:“不就是你有一個農村家裏給你包辦婚姻的小媳婦嗎?你著急,你愧疚,你覺得對不起那個陳秀秀,可這又怎麼了?你們沒有結婚證書,法律上不承認你們的婚姻,你也說過,你對陳秀秀沒有感情,你隻是······”
“可在我們農村,秀秀就是我媳婦兒!”我終於控製不住的對著曲斌喊了起來,然後在他愣怔了一下以後,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流淌下來說道:“就算我對秀秀沒有感情,可我確實和她成親了,和她入了洞房,而且······而且我還把她丟了,不管是在道義上,還是責任上,沒有找到她,沒有給她一個交代,我都絕不可能再去觸碰任何的感情,兮若······兮若是個好女孩,非常非常好,我承認,我對她也動了心,可你有沒有想過,不找到秀秀,不給秀秀一個交代,她就永遠都隔在我和兮若中間,這不管對她倆誰,都是不公平的,還有······你再想想,兮若是什麼樣的家庭,我又是什麼樣的出身,我們倆能在一起嗎?我······配和她在一起嗎?”
我這樣無比激動的一番話說下來以後,也把曲斌給說的愣在了當場,我們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對視著,老半天以後,曲斌才終於歎了口氣,神情落寞的對我說道:“也許,你考慮的對,可是······不管你和兮若會怎樣,難道你真的忍心兮若和葛炎那個混蛋在一起嗎?”
“你······你跟我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忙又急切的問曲斌道。
“還能怎麼回事?”曲斌一臉鬱悶又著急的說道:“你回來以後,就再也沒去找過兮若,兮若又不傻,她會不明白的你的意思嗎?可她又真的傻,就算她知道你是故意疏遠她,可她還願意幫你,她從鍋爐那裏打聽過你,知道你每天都在找陳秀秀,所以她也想幫你,可又能力有限,所以······所以她就找上了葛炎······”
“她······怎麼可以這麼傻,就算找誰,也不該去找葛炎啊。”我有些生氣的打斷了曲斌的話說道。
“你以為兮若願意嗎?”曲斌狠狠白了我一眼,氣憤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葛炎和葛潔這倆壞蛋沒有把你搞走,反而還讓你當上了保安隊長,他們能善罷甘休?早在你剛一回來的時候,葛炎就已經要對你再次動手了,要不是兮若······你以為你真的還能每天當著隊長,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找陳秀秀?”
一聽這話,我忙焦急的問道:“葛炎他又想幹什麼?兮若······兮若她找葛炎說了什麼?”
“葛炎想幹什麼不可以呀?”曲斌嘟著嘴,氣哼哼的說道:“如果他想的話,根本不用找人去打你,一樣可以輕鬆的把你搞走,別忘了人家裏可跟學校的關係不一般,而兮若在知道葛炎又要對你動手後,就去求他,葛炎這個壞胚,會提出什麼條件,你能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