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圍的霧氣消散以後,身後忽閃的燈光略微變得沒有那麼昏暗了,也不知道那樓影蟄背去到了哪裏,氣氛一時間有些緩和下來。
“這就算通過了吧?”胖子心有餘悸的說道,那樓影蟄背出現的時候,讓他閉上眼,這小子還就是好奇,悄悄瞥了一下,因為粗眉毛用術法為他開了眼的原因,他能夠看到陰氣濃鬱的東西,這術法比我的觀氣術要強上一點。
“恩。”我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當我重新踏進這走廊的時候,這片高大的落地窗裏,都用帷幔遮擋起來,看不到裏麵,就是因為看不到,所以才有一種更加壓迫的感覺。
我記得以前薑大叔曾經說過:“最可怕的永遠都是未知的。”
而這裏麵未知的東西,不止一種。
幾個人剛才那裏麵走了出來,躲過了樓影蟄背,走在這裏,卻沒有一點放鬆的心,這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到我們的腳步都不覺的慢了下來。
也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一個赤著腳的小孩,從你麵前撒丫子跑過去,而我覺得,這或許才是這裏正常的樣子。
這種安靜的不像話,更多的讓我有了壓力。
我看向了粗眉毛,他神情也是難得的嚴肅起來。
“蹬蹬蹬……”前麵一個小孩跑過,黑灰色的身子,赤著腳,腫大的即將破裂的眼球,嘴裏的口器露在外麵,他停在了我們不遠的地方。
打量著我們,用那種貪婪都,怨毒的眼光打量著我。
“古曼童,果然是南洋邪術。”粗眉毛一聲冷哼,手上結印,正準備動手。
那古曼童看到粗眉毛這個樣子,也是凶惡起來,嘴裏的口器,錚錚作響,看樣子就要撲上來,尖銳的叫聲從他的嘴裏發出,猶如貓叫春的那種小孩子哭聲,胖子聽的心煩,抄起羯磨杵就要往前走。
就在這個時候,那古曼童掃視我們一圈,卻是看到了明夭,撒腿就跑,沒有一點的猶豫,撒腿就跑進了走廊的拐角,那裏就是進入鬼屋的安全門所在。
留下我們麵麵相覷,我突然想著,如果帶著明夭的話,或者……
這場仗就不用打了,都嚇走了,也未必不是好事。
心裏想著,被粗眉毛從後麵踹了一腳,愣著幹嘛,走啊!
轉過走廊的時候,耳邊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那是……
“白哥,你聽到沒有?”胖子一句話讓我一個激靈,看來這種聲音不止我一個人聽到了。
“恩。”我點點頭,這聲音像是,像是……
“小孩子的玩耍聲音,搞什麼鬼,難不成這裏麵……”傅天第一個反應過來,不解的說道。
我試著把頭枕在落地窗上,果然,這種聲音清晰了許多,甚至能夠聽到指甲在玻璃上劃過的聲音,那種讓人雞皮疙瘩起一身的聲音。
粗眉毛就沒有了這麼多的猶豫,手中結不動明王印,口中喝了一聲:“臨!”
九字奧義切臨字訣加持,安全門是一種防火門,堅固的很,我們隻能是強開,而這裏估計能做到的隻有臨字訣加持的不動如山粗眉毛,粗眉毛蓄力,正準備把門撞開。
“吱呀……”一聲,這門居然開了。
“門是,開著的。”剛剛擰開門把手的明夭看著我們,一臉的無辜。
“小心!”我驚呼了一聲,手中結上三潭回爐印,喝了一聲,從那門裏麵,突然湧出了一股黑氣,宛如的毒蛇一般,衝著門口最近的明夭就糾纏而去,三潭回爐印一出,水火陰陽二氣,與其相撞,磨滅於無形。
粗眉毛一個側身,就闖了進去,我們幾個魚貫而入,進入之後,第一眼是黑暗的一片,因為視線的不適應,我眼前陷入了黑暗當中,而在我們進來的一瞬間,那種遊戲的聲音戛然而止,剩下的隻有心跳和呼吸的聲音。
眼前突兀的一道白光閃過,幾乎是我剛反應該,就看到自己的胸前的衣服已經支離破碎,露出了裏麵的棉衣,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夏連,她在剛才我遭受攻擊的一瞬間,從鬼木牌中飛身而出,打鬼鞭沒有絲毫的猶豫,狠狠的衝著那白光而來的方向,肅殺的氣息彌漫而來。
“你居然還養著一個小鬼!”這一聲驚呼,是王姐的聲音。
此刻的她朱洪玉齒,笑顏盈盈,緩緩的從我們麵前走出來,此刻的我適應了這裏的光線,能夠看到裏麵有有些暗紅色燈光,而這個姓王的女人背後有一個供奉的八仙桌,上麵不隱約能看到一個土色的罐子,裏麵不知道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