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劍在我手中璀璨的色彩,一股股的罡氣湧出來,隱約的我能夠感覺到裏麵所蘊含的的巨大力量,就算是之前自大無比的多萊也是露出了一抹驚異,腳步往後退了一步,卻還是一腳將粗眉踢開,撞在旁邊的架子上,這下子,粗眉毛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看著我,用那種堅定的眼神,相信的眼神,他知道,我會救他出去的,我會帶領大家一起出去的。
古曼童並沒有那麼的強,掌心雷轟出,最當頭的一隻就被我轟飛,這一下子正中了他的玄府,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一聲“哢嚓”的聲音,我知道古曼童既然出現在這裏,那麼一定會有祭煉他們屍骨的器皿,這一聲“哢嚓”的聲音,應該是古曼童被滅掉,壇子破碎的聲音。
古曼童並不是如同那百鬼困鎖中的厲鬼一般的東西,相反他們也是有情緒的,有著害怕和恐懼的感覺,而我的出手,幾乎是招招都是死手,沒有一點的留手,就算是這看起來是小孩子的東西,我的觀氣術下皆是怨氣滔天之物,也不會和傅天一樣被迷惑。
跟我正麵接觸的古曼童無一不是倒飛出去,就算立時沒有魂飛破碎,卻也是虛弱的很,我捎帶著一劍,就將那露出恐懼的古曼童刺穿,化成了飛灰。
可是這古曼童的數量巨大,遠不是我一個人現在靠著這點滴的法力能夠解決的,身後感覺又有什麼東西爬上來了,張口就在我的肩頭咬了下來,鋒利的口器牽動著皮肉筋骨,疼的我手中的劍都差點鬆開,咬著牙,對著身後一刺,卻刺了一個空。
我正準備回身的時候,手腕上又是一陣劇痛,鮮血落在地上,因為古曼童的陰毒,地上的血液是暗紅色的,身子一陣搖晃,剛才咬我的古曼童再一次的衝了上來,我口中一口舌尖血噴出來,直接在他的麵門上炸開,趁著他被陽氣所傷的時候,我一個掌心雷將其玄府擊碎。
手裏的石中劍,挽了幾個劍花,勉強的把著局勢穩定了下來,身後的召黃巾護身符已經換了一張又一張,這股陽氣已經護不住我的身體,那不斷衝上來的古曼童在將我的場域擊碎,沒有多時,我已經開始咳血了……
而且是一大口汙血吐在地上,身子半跪著,一隻古曼童拚著魂飛魄散的危險,衝著我的手腕咬了一口,一把把我的石中劍從我手裏奪不去,石中劍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離,而他也被罡氣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化成了齏粉。
而我,也沒有石中劍。
氣勢弱了好多分,沒有石中劍的罡氣,我甚至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一般,身體無力,腦子暈沉,我看著角落裏的粗眉毛,他昏迷不醒,甚至不知生死,而我麵前的古曼童還多的很,甚至我感覺,似乎我消滅了那麼多,沒有一點的減少。
我第一次感覺,我小看多萊了。
這個所謂的南洋邪術修行者,登仙道的底蘊竟然如此之強,這裏的古曼童就如此的多,我不免的生起了一種無力感。
“萬鬼伏葬,急急如律令!”我本是我用來對付多萊的最後一張破酆都度魂符,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了辦法,越來越多的古曼童圍上來,我怕是會被啃噬成為一堆白骨,甚至骨頭都留不下多少。
在我稍微喘息的一瞬間,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異樣,血液似乎不受我的控製,眼睛像是要從我的眼眶裏飛出去一般,整個人的身子都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向上牽引著。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抵抗著這股詭異的吸引力,強忍著自己的痛苦,血液幾乎要透體而出的痛苦,往上仰起頭,那是……
南洋邪術!
多萊的腦袋在我的頭頂,而且是僅僅一個腦袋,帶著自己的五髒和腸子扭來扭去,我突然想到,這就是那所謂的南洋降頭術!
頭顱能夠離開身軀,這便是那詭異莫測的飛頭降!
飛頭降是所有降頭術裏,最為神秘莫測,也最為恐怖詭異的首席降頭。所謂的飛頭降,就是降頭師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讓自己的頭顱能離身飛行,達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頭術。
一旦開始練飛頭降,每次都必須練足七七四十九天,不得間斷;如果有一天沒練,或有一天沒吸到血,那就全功盡棄,再也不能練飛頭降。嚴重點的,該降頭師可能會因此功力盡失,再也無法施降。
也就是說,已經修行飛頭降的多萊,手上少說也有四十九條人魂,而且這是少的,我看著這連帶著腸胃飛出的多萊,心裏一狠,掌心雷用著最後的一點力氣拍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