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通向地下的石質樓梯,大喜過望,沒什麼猶豫我決定選擇下去一試,反正呆在籠子裏也沒什麼意思。
黑毛雞和無頭猴還在不斷的撞擊籠子,有幾隻黑毛雞由於撞擊次數太多,脖子都斷了,躺在地上不懂不懂,估計是死了。其他的黑毛雞也不在乎,像是沒有一點智商一樣奮力在衝擊。
那些無頭猴也是一樣,拳頭在不斷的撞擊中,都露出裏麵的森森白骨了,腐肉亂飛,可拳頭依舊不停,沒有了腦子果然不一樣。
我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一步一步的往地下走。樓梯很高,我借著手機的光竟然看不到裏麵有什麼,隻能聞到陣陣腐臭從下麵傳出來,比地麵上有過之而無不及,似乎除了惡心的腐臭味還摻雜了一些其他的味道。
捏著鼻子,很快我就走到低了,這裏除了我手機的光,已經沒有一絲其他的光了。
我發現走進了一間石室,石室還蠻大的,借著手機光看不到頭。一腳踩在地麵上,感覺有些濕,黏糊糊的,我把手機放低了一看,竟然是已經粘稠起來的鮮血!
怪不得我覺得這裏的腐臭有些不一樣,還摻雜著濃厚的血腥味,我不禁的掩鼻,這要多少血還能把這麼大的石室地麵給鋪滿,這到底是什麼血,雞血?猴血?還是人血?
來不及多想,我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不大,可是在這個石室裏,毫不誇張的說,掉根針都能夠聽見,所以這個聲音在我耳邊是尤其的明顯,就像是小蟲子在爬,而且數量很多很多。
我把手機光線對著牆角,看見密密麻麻的黑蟲子,全身軟質,腿和鉗子有種金屬的質感,這就和那個鬼墳裏麵的蟲子一模一樣,這是屍蹩!不過論個頭而言,他們卻是小了很多,沒有鬼墳裏麵的那麼誇張。
我才想向上跑,但發現這些小屍蹩似乎對我沒多大的意思,看都不看我一眼,在牆角處來來回回,密密麻麻的,每一隻往我這邊爬。
我想起了劉瞎子的話,他說屍蹩隻對屍體感興趣,他們隻吃腐肉,這和蛆蟲有點像,那天他們爬上我爸的身體為的不過是躲避太陽光,我爸當時若是不掙紮,它們或許有可能都不會蟄咬他。
我當時還不信,現在看來確有其事,我一個活人站在這裏,這些密密麻麻的屍蹩完全看不見一樣。
既然他們對我沒有危險,我也就不怕了,順著他們爬行的方向,我要看看這裏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喂養它們。
順著這些東西,我看到他們爬上牆壁,我手機光順著看去,隻見牆上有一個凸出來的平台,平台上有一顆人頭!
我哪裏見過這個東西,我頓時冷汗了下來了,可仔細一看,又不是人頭,而是一顆猴子的頭……
那些屍蹩順著他的嘴巴鼻子和耳朵鑽進了猴子的腦袋,隨著屍蹩不斷的湧入,我看到猴子的腦袋明顯的變大了一圈。
我看了看四周,屍蹩密密麻麻,這樣的猴頭有好十幾個,估計都是外麵那些無頭猴子的頭,他們的頭在這裏養屍蹩。
這到底是誰幹的,我隻覺得無比恐怖,能在亂葬破幹出這種事情來,已經不光是喪心病狂了,我更是覺得他們是圖謀盛大。
這個時候,我覺得背後一陣刺骨的涼意傳來,我下意識的轉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猴頭的眼睛已經睜開了,眼球完好,可是被腦袋裏的屍蹩給擠的快要凸出來了,感覺說不出的猙獰!
我心裏一慌,可是隨即就鎮定了下來,我知道這是因為它腦子裏的屍蹩太多,所以眼皮給撐開了,這猴頭已經死了,不可能故意嚇我。
我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轉頭看了看其他的猴頭,想看看他們的眼睛是否還是閉著的。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後,我隻覺得雙腿發軟,頭皮發麻。
因為此時,所有的猴頭眼睛全部怒睜,眼球凸出來,還能看見眼球裏麵的血絲,我感覺好像全部都在盯著我,嘴角屍蹩在翻滾,又像是在對著我笑,說不出的恐怖。
自從接觸了這些鬼怪,我發現我所看到的一切,每一次都會磨煉對恐怖的認知,這符場景要是我一個星期之前看見,我直接嚇死都有可能的。
這還沒完,因為我發現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住了一下,然後又重新響了起來,我感覺到我有蟲子爬上了我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