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我火急火燎的穿上了上衣,真不知道大半夜的專家來了還能有什麼大事,難道中途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我帶著吳雪晴到了警局門口,發現專家的車就停在門口,人還活得好好的,戴著一個白框眼鏡穿著白色的袍子,在門口一邊抽煙一邊跟局長嘮嗑著。
看到專家壓根沒事,我準備去給老賀發一通火,這麼大夜叫我來警局啥事都沒有。路過大廳門口的時候局長正好在跟專家許博士說案子,許博士點了點頭自信說:“這種情況我們不是第一次見,你放心交在我手裏就好了。”
說完,他又意味深長的狠狠吸了一口煙。
“不過,這可能又是一場要死不少人的血案。”
聽見這話,局長的眉頭皺了起來,一樁案子每多死一個人對他局長的地位都是一種威脅,上頭要是較勁起來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從他的話裏,對於這個專家我心中便沒有什麼好感,警察的職責是保護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生命更是重中之重。
從大廳走了進去,我找到了老賀,問他到底什麼事情非要這麼晚叫我來。
“王警官,你知道昨晚死的那個小女孩嗎。”老賀神兮兮的問到我,被他這麼一問,我反而是感到納悶,昨天晚上案發之時我還跟他一起去了現場,那女孩的死相我現在都還得得一清二楚,她脖子上有兩個印子剛好在致命的位置,發現屍體的時候血液還在往外噴著,女孩臉上布滿了血霧。
“對啊,你看看現在這女孩都成什麼樣子了。”老賀一邊說著,一邊帶我走到了檢驗科,今晚他在值班,這情況他還沒來得及上報。
看到女孩的時候我吃了一驚,昨晚她死的時候可以說是躺在血泊中,不知道什麼可怕的手法竟然能在短時間之內讓死者流出那麼多的血,但那場麵幾乎被紅色給覆蓋了,而現在女孩的屍體慘白的難看,甚至開始長了屍斑,這才短短的一天不到她竟然像是一具幹屍一般。
這現象讓我難以理解,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死後的屍體可以說見得數不勝數,但這樣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
“小王,死者母親口供上寫了當初他們為了節省房租在林宅旁邊住過一段時間,後來她家的姑娘就有點不對勁兒,你看這離奇的死法,會不會跟宅子裏麵那紅衣女人有關係。”我專心檢查屍體的時候,老賀突然在我身邊說到,當時沒把我嚇一跳。
“不會。”我想都沒有想搖了搖頭,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一切凶案背後都是人為,老賀所說林宅鬼鬼神神的東西隻是一個陰謀。
但老賀堅持說這事情沒有想的那麼簡單,我還沒出生的時候他就在C市,林宅可以說是C市的一個禁區,裏麵發生了不知道多少案子一直沒有查出來下落,連參與破案的警察幾乎都離奇死亡,後來這地方便無人問津。
看著屍體,我對老賀笑了笑,說著不是有人來管案子了麼,說完指了指門口的專家,省上連這種人都派來了,足以證明他們對這個案子的重視。
老賀回頭看了一眼正站在門口的許博士,剛才要說的話頓時就噎了回去。
“把屍體燒了。”這是許博士來警局之後給我說的第一句話。
“啥?”聽見他這句話的時候吃了一驚,就差沒一巴掌呼過去,還博士呢,有沒有一點常識,命案之後屍體都要等著解剖的。
“如果不想昨晚的事情再發生,把屍體給燒了。一般動物沒有毒,蛇不會咬頸部,這不是動物咬人那麼簡單。”看我無動於衷,他又冷冷的說了一句,似乎剛來警局就要當麵給我一個下馬威。
我苦苦的笑了笑,沒想到省上竟然派來這種人幫助破案,看來之前我是白寄希望了,這屍體是有家人的,就算我們能燒,家人也不會同意。可我還沒有笑完,門口又站過來了警局的馮局長,他難為情的看著我擺擺手說:“王明,燒了吧,聽許博士的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