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開了門,裏麵空蕩蕩的,這感覺,就跟我上次看見江文活生生被拖進去的感覺如出一轍。
許楓站在門口,左右看了又看,心裏納悶的說跑得真快,說完又不自覺的看了看自己的頭上,按照邏輯,那人很可能隱藏到了頭頂上。
然而,當我緩緩抬起頭的時候,什麼很黏很稠的東西慢慢的朝下麵滴著。
我嗅了嗅,是血,從樓板上流下來。
“在樓上。”許楓說完,馬上朝樓上跑了去。
等我們上了樓,樓上比上次來的時候還要幹淨,那張飯桌不知道被移動到了哪裏去,血跡也在樓梯口消失了,跟上次一模一樣。
這時候,許楓注意到了樓梯口上的那個恐怖的布娃娃。
“奇怪,上次來的時候這裏也有一個,我記得劉探走的時候將它當作證據帶了回去。”而這個時候那布娃娃跟劉探之前帶走那一模一樣。
“王明,血是從這裏流出來的。”接著,許楓拿著那個布娃娃對我說到。
“啥?”聽他一說我很吃驚,但看看腳下的血跡,確實是從這裏就消失了,連繼續追蹤的線索都沒有,我嘴裏叨叨的說難道剛才那隻手會和這個沾血的布娃娃有關係不成?
“不可能。”許楓搖了搖頭,雖然不理解這是怎麼回事,但那人一定用了什麼手法抹掉了血跡,二樓上一定有隔牆或者密道之類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這點我讚同,之前我進過幾次宅子,看到的東西都莫名的消失,如果沒有什麼機關絕對做不到。
可許楓在樓上挨著挨著敲了幾遍,也沒有發現暗門之類的東西,這讓他也感到頭疼,不停的罵著:“娘的,哪裏去了,我他媽還沒報仇呢。”
我發現這爺們真小氣,別人就爪了他一下,他打斷了那人一隻手不說還挑斷了手筋,竟然還要嚷嚷著要報仇。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裏麵響起了咿呀咿呀的聲音,那聲音異像個小孩子,聽起來很刺耳。
“阿姨,你完了,你傷了我媽媽的手……”
聽見這聲音,我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剛才那聲音竟然叫許楓阿姨。
可我聽到下一句,就笑不出來了,那聲音突然變得憤憤了起來:“我再也不給你打電話了,等我爸爸回來了,他要一點點剝了你的皮。”
這聲音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給打電話?難道剛才的阿姨,是叫的我?我特麼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男人啊。
“操他媽,不出來打就別嗶嗶。”許楓狠狠的一拳頭砸在了布娃娃身上樓梯都震動了起來,發出了吱吱的聲音,那小孩子的聲音再也沒有再房間裏響起。
我回過神來看著旁邊沾血的布娃娃,心說難道這聲音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不成?
許楓在房間裏搜索了一圈之後仍然沒有發現什麼機關,加上房間裏一點燈光都沒有,許楓一邊罵著劉探安了監控也不裝點燈,一邊讓我小心說這次的敵人前所未有的厲害。
聽這家夥這麼一說,我覺得他是在故意吹逼,剛才他把那人手都打斷了還在誇他厲害,這不是在襯托自己嗎。
可許楓給我搖了搖頭,有許三刀這個名號他不需要別人的襯托,說完他拿起那把鋒利的匕首對著我問到:“王明,現在我砍你三刀,你會有什麼反應?”
看他掏出刀,我被嚇了一跳,之前周奇中邪了一般槍殺了自己的同事,如果許楓也中邪了,我估計自己一定是史上死得最慘的一個人。
“跑啊。”我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他,剛才他的本事我已經見識過了,要跟剛正麵簡直就是找死。
“這就對了。”許楓點了點頭,說剛才他在明處確實是故意挑釁,但那人還真跟他杠上了,自己在明處不清楚對方的實力,可對方在屋裏觀察了自己好久決定動手,這說明這人覺得可以戰勝許三刀。
“這說明他是盲目自信,你不是贏了嗎?”我對許三刀說到,那人被砍傷了手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許楓又搖了搖頭,說:“你有沒有發現,我那刀砍下去,他連一聲都沒有見,正常情況不管是多厲害的人都應該疼得叫娘才對。”
許楓的話再次讓我愣住了,剛才他那一係列的動作要打在我身上我一定滿地打滾,可房間裏半點聲音都沒有不說消失得還很快,難道這人感覺不到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