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了澡之後的吳雪晴還說自己身上疼得厲害,不停抓著自己皮膚就差沒扯下來。
看她實在難受我帶她去了醫院,接著她被帶到了皮膚科,我在外麵的走廊上等著她做急診。
夜裏很冷,人很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夢裏,我感覺在醫院黑暗走廊的盡頭上有一個人在看著我,那個人我認識正是死去的李瑞。
等我滿頭大汗的醒來,發現走廊上空蕩蕩,吳雪晴剛好從病房裏拿了藥出來。
早上,我們兩人去了警局,昨晚劉探沒有閑著,他回到了警局讓法醫鑒定了許楓拽出來的蛇。
法醫團隊經過一晚上的鑒定得出了結果,李瑞以及死去的小女孩身上的毒素跟毒蛇毫無關係,而且,他們從事了這麼久的鑒定工作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毒素。
這個結論說明了一個問題,李瑞當時的症狀不是林宅裏蛇造成,這是一個讓人頭疼的結論,許博士帶走了血液樣本燒掉了女孩的屍體,導致現在法醫連出一個正常的報告都難。
劉探拿著這個結論在辦公室躊躇了起來,來C市之前他沒有想過案子會這樣的棘手,如今案子沒破,上麵也沒有將馮局革職查辦,劉探處在了一個尷尬的位置上。
快到九點的時候,C市龐大的城市體係開始運營,上班族白領開始上班,警局的人員正按部就班的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這時候,警局接到了一個電話,是C市市醫院打來的,說是醫院丟了東西。
接到電話的時候我驚呆了,心想醫院裏除了病人就是醫生,但這兩樣東西按理說是不會丟掉才對。
打電話來的是一位中年的男醫生,他很緊張說出了大事,醫院的血液庫被盜了,大量的血液一夜之間不翼而飛,現在醫院陷入了混亂的狀況,沒有血液,連手術都沒法進行。
本以為這是一樁簡單的盜竊案,可沒想到丟的竟然是整個醫院的血液庫,這可是醫院長期從無償捐獻者身上收集來的,要盜走起碼要一個皮卡。
接到這個案子的時候劉探更是頭疼,他甚至在懷疑自己來C市是不是一個錯誤。
可這個案子和血液有關,劉探頓時就聯係到了林宅的案子,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醫院去。
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和護士都緊張得不得了,多少病人等著輸血,他們隻好從附近的醫院緊急調配了過來。
看見劉探帶著的警察過來,他們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丟了這麼多的輸血包,他們沒人可以承擔得起。
根據醫院看守的描述,昨晚他們按照日常鎖住了門,可今天早上來醫院的時候發現血液庫的門大大的打開,裏麵空空如也。
這些血液平常人就算是偷去也沒有任何的作用,但對醫院來說確實治病救人最重要的環節。從醫院路邊的監控上可以看出來昨晚這裏確實來了一輛奇怪的車,直接開到了血液庫的門口。接著,從車裏出來了一個男人走到了血液庫裏,監控上看不見他在裏麵做了什麼,等他看開走了車之後,醫院的血液庫再也沒進去過人。
從監控上,醫院的人看出來開車的司機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征,他身形雖然很高大但麵容卻很憔悴,最關鍵的是他衣服,竟然是軍裝。所以醫院選擇了果斷報警,看看能不能從警方找到這個人的線索。
知道是軍人的衣服,這案子變得簡單了很多,再暫停了監控之後發現連車牌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我對著監控正準備記下車牌號。
這個時候警局的老警察老賀伸出來手攔住了我,說這個車牌他認識,以前還經常給警局馱運東西來著。
老賀在C市的時間很長,是一個憨厚老實的警察,平時在警局也是做的物資方麵的工作,對於這個車牌記憶很深刻。
當然,很深刻的背後還有一個原因,這車是李瑞的父親一直在開,老賀說,李瑞的父親跟自己還有點交情,以前在部隊上當過兵,後來退役了之後回到了C市,再後來他的兒子當了警察,他就在警局找了一個閑差。
老賀剛說完,劉探馬上開著警車朝李瑞的家裏奔了過去。昨晚醫院門口停著的車很有技術,雖然露出來了車牌,但沒人看見李瑞的父親在車廂後麵都做了些什麼,但昨晚隻有這一個人去了醫院的血液庫旁,這點就足以說明問題。
接上了許楓,我們開車去了李瑞的家裏。
之前我還一直在納悶,李瑞的屍體失蹤了,可他的父母一點動靜都沒有,連賠償都沒有來找過警局,等我們的車到了李瑞的家,我才發現他家門口放著一些花圈,門口掛著白色的幡子,周圍有燒過錢紙的黑灰。
這場麵,肯定是辦過喪事才會有。
下了車,許楓賊眉賊眼的朝房子裏探了過去,轉身對著我說道:“王明,我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這家夥說完大大咧咧的朝李瑞家裏麵走了進去,我有點不懂許楓的世界觀,他就像是一個學武的人總要遇見對手才會感到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