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吳雪晴的聲音顫抖了下,緊緊閉上眼睛說了出來,那個滿臉鮮血異常恐怖的凶手是李瑞,她殘忍的剝下了吳悠的皮。
聽到吳雪晴的話,雖然隻有短短兩個字,但周圍的人都呆住了,大家都知道李瑞已經死了,可吳雪晴已經不止一次看見了他,而且還是凶案現場。
“不可能,這丫頭片子一定看錯了。”老法醫一口否定了吳雪晴的話,李瑞他親手鑒定過,確實已經死了。
但警局的監控,李瑞的父親都能證明李瑞的存在,當天警局裏的屍體隻有法醫經手過,不知為啥,我覺得事情有點怪異。
吳雪晴膽子很小,老法醫一再堅持她也沒跟他強,隻是蜷縮在了牆角靜靜地哭著,眼神刻意的回避著客廳裏的屍體。吳悠對她來說是唯一的親人,現在她的世界似乎要崩塌了。
將屍體帶回了警局,我將吳雪晴安頓了好,心想以後在案子完之前一定要帶上吳雪晴,不能讓她再出事。而且凶手的行凶目的明顯和這兩姐妹有關,案子從吳悠失蹤開始,到現在吳雪晴不停看見那個人,如果真像她所說是李瑞,那李瑞跟她們到底有什麼瓜葛呢。如果真是李瑞,那說明李瑞確實沒死,他喜歡躲在黑暗處將人拖進去咬脖子吸血,他喜歡穿紅色的衣服,難道林宅裏的紅衣女人也是他扮的?
回到警局,安安在辦公室玩著手機,按照她的理論,她隻是來這裏幫我處理查電話和監控這些電腦技術活,其他事情跟她沒有關係。
我琢磨著許楓經曆比較豐富,轉身問他李瑞到底有沒有可能活著。
許楓點了一根煙想了想竟然緩緩的給我點了點頭。
“不是沒有可能,以前我在泰國的時候就聽說過一種邪術,但這種邪術並不能起死回生,而是控製死人的大腦,在泰國的黑暗地帶經常使用這種邪術,多為夫妻舍不得另一半離去,或者父母想自己孩子活著陪在身邊。”
聽許楓一說,我驚了一呆,能控製死人那還得了,死人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可我還沒想完許楓搖了搖頭,說:“不過這種邪術一般隻能持續幾個小時,會將死者的大腦消耗殆盡,這次的人會咬人證明他需要能量,持續時間也好多天,應該不是這種情況。而且這種邪術喚醒的活死人很僵硬,幾乎沒有戰鬥力,可在宅子裏拉過我那隻手到底有多強硬他不會忘記。”
聽許楓一說,這種情況不發有可能,凶手一定是一個活人,而且是個厲害的角色。
吳雪晴在警局裏驚魂未定,為了平複她失去姐姐的痛楚和被凶手追擊的恐懼,我特地在C市最好的醫院請了一位有名心理醫生對她進行心裏輔導。
一直到了深夜,心理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滿頭大汗。
“咋了?”我趕緊問到吳雪晴的情況。
心理醫生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先是給我搖搖頭,然後用帕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楊醫生在整個C市很有名氣,常年治療疑難雜症,今天他無奈的樣子還真不多見。
“是不是沒救了?”安安靠在牆邊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給我翻了一個白眼。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太黑暗了,我無法打開她的心結。”楊醫生擺了擺手搖搖頭說不行,從一開始吳雪晴就一言不發,但從她眼神裏可以讀出來,這個女人心裏藏了很多傷痕。
說完,楊醫生離開了警局,讓他束手無策的人吳雪晴還是第一人,不過他不會讓自己名聲掃地,之後還會繼續嚐試。
楊醫生走了之後,吳雪晴慢慢走了出來,我實在想不通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心裏哪有那麼多問題,琢磨著今晚發生的事情對於她來說打擊實在太大,讓她在警局先休息休息。
看著吳雪晴走了進去,安安突然放下了手機,難得認真對我說到:“這女人雖然確實可憐,但她背後一定不是個單純的女生這麼簡單。”
這時候法醫組來找到我,說在吳悠屍體上發現了異常的東西,需要請示家人。
聽到這消息我有些激動,吳悠的消失是案子的一個大謎團,任何關於她的發現對案子極其重要,法醫需要請示家人證明是要解剖。
吳雪晴是吳悠唯一的親人,而且已經過了十八歲有這個決定權。
趁她沒睡著,我進了辦公室想要征求她意見。進去的時候,吳雪晴並沒有睡,而是坐在我辦公桌前,看見我進來她對我微微一笑。
聽我說了法醫要解剖她姐姐的屍體,可能對案子有幫助,吳雪晴先是發了一下楞,然後對我點了點頭。
“可以。”接著,她又微微的笑了笑。
看著她笑,我感覺有些別扭,跟她認識了那麼久也沒見她笑過,偏偏吳悠出了慘案,她的臉似乎沒那麼僵硬了,我估計心理醫生的治療起到了作用,畢竟楊醫生也是C市赫赫有名的心理醫生。
得到了許可,法醫火速組織了解剖,實習生曉思見自己幫不上忙,便跟我在檢驗科外麵閑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