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孩子說話,她的聲音似乎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恨意,在她的手中緊緊的抱著一個很髒的布娃娃,這布娃娃雖然跟之前我和劉探他們看見的那個不怎麼一樣,但款式都很相近。
“這是我女兒,小花,你們不要介意,她……”馮局本準備說小花的腦子有點問題,但看著孩子在旁邊,那花又從自己喉嚨上哽咽了下去。
小花看見了我們幾個大男人眼神很凶手,衝到了樓上瘋叫了起來,馮局這個時候無奈的搖搖頭。
就是因為小花老是發出這樣詭異的聲音,馮局曾經嚐試過去其他地方住,但每次小花夜裏亂叫,周圍的鄰居都會報警說有鬼。
看看小花那張枯瘦的臉,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孩子這麼可怕的。
林宅如今成為鬼樓,一般是因為林宅自身曆史的原因,還有另外一半是因為小花住在這裏,每天晚上經過林宅的人都會被嚇一跳。
那些人們口中的鬼叫,都是小花發出來的。
看到眼前的小花,我全身上下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沒想到一直以來給我打電話的女孩子竟然是小花。
可是,她一直都在說她的媽媽,根本沒有提到自己的父親,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她都說媽媽了,這跟之前馮國兵說的有出入啊!”聽見小花的話,我反問起來了馮局。
“哎……”馮局被我這麼一問,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了小花的身邊。
當時我納悶了,馮局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朝小花走了過去,我和許楓都提高了警惕,畢竟這林宅確實十分的詭異,之前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們在這裏跟丟了人,準不定馮局這個時候要耍什麼把戲帶著小花逃呢。
然而,就在這麼馮局上樓的時候,小花拍打著自己的娃娃對馮局說道:“滾開,死女人,我媽媽要回來了。”
小花這麼一說,我更是愣住了,她不僅沒有認出來馮局這個人,連性別都叫錯了。
“王明,你還記得那個電話嗎?”馮局見我有些不理解,馬上問道我。
他這一說,我想了起來。
每次接到電話的時候聽見的都是這女孩子的聲音,有一次我的印象特別的深,那女孩叫了我一聲姐姐,這事情本來我沒怎麼在意,一直到了許楓跟我來宅子的時候,那電話裏又叫了一聲阿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遲疑的看著馮局,馮局臉上突然眼淚橫流的對我說道:“這孩子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現在連男女都分不清。”
馮局說完,走到了樓上在箱子裏麵翻了起來,當時我很納悶他這是在幹什麼,忽然他拿出來了一件大紅色的衣服。
這衣服,我見過太多次。
“這不是那一夥人的衣服嗎?”不僅是我,許楓對這衣服也很熟悉,這就是在地下通道出現的衣服,每一個死人都穿的這個衣服。
不僅如此,之前在門口偷窺我的女人穿的也就是這個衣服。
“你這麼想沒有錯,這衣服確實是x組織的,他們組織最重要的標識就是這件衣服和詭異的臉,而且,我後來才知道,他們的衣服都是從門口裁縫店的老太婆那裏取的。”馮局對我們說到,說完搖了搖頭說:“不僅如此,那老太婆應該是他們的一個現眼,自從那天你們出現在裁縫店之後,地下的人就開始火速的轉移。”
馮局說完,穿上了那件紅色的衣服,頓時小花歡呼雀躍了起來:“媽媽。媽媽你回來啦,有幾個不阿姨闖進來了,媽媽殺了她們。”
看到小花說話,我有些汗顏,叫錯人就算了,這女孩子連起碼的禮貌都沒有,嘴怎麼還打打殺殺的。
不過真和馮局說的一樣,隻要穿上了這件紅色的衣服她就會認識自己。
小花說完,那惡惡的眼神又看著我們。
“哎,都是當爹的不好,小花從生下來就沒有接觸過外麵的世界,估計現在連女人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說完他拍拍自己的手,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對我和劉探說道:“藏在這裏這麼多年我也累了,隻希望你們能夠帶小花出去治療,讓她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就算牢底坐穿,我也認了。”
馮局這事雖然做的有些混賬,但他這話一說完,我們周圍幾個大男人竟然被愣住了,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啥的,連安安一向話多的人此時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特別是劉探,此時的他完全是愣住了,同樣是父親,他當年如果沒有當警長沒有參加那年的案子,或者說沒有對幕後的凶手如此咄咄相逼的話,也許他們母女倆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