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楓聽了這話張大了嘴看著那家夥,說別以為自己書讀得少就不要隨便騙自己。
“還是我來吧。”我看許楓太過於激動,讓他做筆錄我自己來問。
等我做到賣糖葫蘆的對麵,他竟然對我客氣的笑了笑:“警官,咱們好久不見了……”說完,還笑了笑。
當時我就納悶了,好久不見你大爺,上次追他的時候差點沒有把我自己給跑費,沒想到這家夥一個中年人竟然這麼能跑。
“不打不相識,您看能不能放了我。”賣糖葫蘆的竟然還客氣的跟我套起來了近乎。
“說吧,老實交代了,對你我都好。”我嚴肅了起來,剛才他說自己的女兒是王美,可王美的父親明明今天晚上才死啊。
之前在王美家附近做調查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一個問題,附近的鄰居反應最多的事情就是午夜老是有人賣糖葫蘆,按理說那晚上應該不會有人買,當時我就在想,那家夥是不是腦子鏽掉了大半夜去賣。
“從哪裏說起呢,王美真是我女兒,不信你們可以做親子鑒定。”賣糖葫蘆的被我這麼一說,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給我解釋,手舞足蹈了起來發現也沒什麼用。
“那你先告訴我,王美家的紙人是不是你放的?”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出現在王美家附近那可怕的紙人,那晚街道上隻看見了他一個人,除了他還會是誰。
“對啊,是我,咋的了?”賣糖葫蘆不以為然,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目的。”我簡明扼要的問道他。
“女兒被人害了,我送一個紙人過去,有啥?”他依舊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的對我說道,說完給我解釋了一下,這都是自己年輕時候做的錯事。年輕的時候,他不學無術也沒有一個正經的職業,可卻愛上了一個女人,之後兩人生下了王美,然而當時的他們並沒有撫養能力,這也算是一時衝動就將王美給扔了。
知道這是犯法,這二十幾年他每個夜晚都過得不安穩,王美的母親生了王美之後因為貧窮病逝,他才意識到一個男人應該為整個家庭扛起一片天,這才學了賣糖葫蘆這麼一門手藝。
之後他孤身一個人在C市賣了很久的糖葫蘆,直到有一天他在王美家附近看見了王美,那樣子跟自己的初戀情人一模一樣,當下他就懷疑這是自己的女兒。
從此以後,他每天都盯在王美住的小區,終於有一天打聽到了王美確實是很多年前王家撿回來的閨女,他夫婦倆根本沒有生育能力。
知道這消息之後,賣糖葫蘆的就沒有離開過王家的小區,一直在附近轉悠的。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王美的養父收養了王美之後並沒有好好的對她,最近他生意好像出了什麼岔子一敗塗地,為了挽回自己的生意找到讚助商,他竟然覺得把王美嫁給讚助商。
賣糖葫蘆的一說,眼淚哇哇了起來,說王美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怎麼能讓她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知道這消息的時候他就在想一定不能讓王美養父的陰謀得逞。
當時,他確實有想要行凶衝動。可自己的計劃還沒有落實,王美突然離家出走了。看到王美離家出走,賣糖葫蘆的說他很高興,感覺女兒這脾氣跟自己當年有得一拚,可沒想到這才出去幾天,王美就出事了。
是被撞死的。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幾乎是痛不欲生,之後他也知道我們在追查這個案子,自己便默默的在觀察著。
那天給王家送去紙人,確實是自己的意願,王美生前自己沒有盡到一個當父親的責任,死了之後連出席葬禮送他的資格都沒有,不過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怪他年輕時候自己不肯承擔一個父親的責任,隻好偷偷送去了一個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