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羽翻身躍上一匹戰馬,強提一口氣,道:“安國真是及時雨,走,咱們這便殺出去。”武安國哈哈一笑,舉錘道:“今日這仗真是痛快,小人這就開路。”說罷,一揚錘,衝馬出去間已是衝倒前麵幾個曹兵,一路揚錘又砸死幾個。向天羽見狀,召呼眾手下,道:“兄弟們,咱們從後門撤出去!”身後眾手下齊齊高呼,士氣如虹,一搶騎,翻翻滾滾朝後門撤去。
夏侯惇這軍營,有戰馬二百匹,被武安國帶著二十五人人手各策一匹、牽一匹或二匹,一下子奪走了六、七十匹。又將其餘戰馬驅趕出去,於營中亂撞亂踏,弄得整個夏侯惇軍營都亂了。曹兵四散無措,夏侯惇、樂進受傷,眾曹兵一時找不到主心骨,竟就被向天羽這五十人在營中殺得天昏地暗。
待到曹兵好不容易組織起來,武安國、向天羽已是帶著人馬衝向了後門。這時早有兵卒將這一情況報告了曹操。曹操大怒,按劍道:“毛賊敢欺我曹軍無人嗎?”點齊中軍人馬,會同於禁、典韋四麵圍將過來。
夏侯惇聞得向天羽走後門逃走,急忙調集兵力趕往後門,想把向天羽拖在這裏。卻不料,中途向天羽率眾忽然轉向,從曹兵圍困的空隙間鑽了過去,改走側門,自原路返回去了。
曹兵人數雖多,但無奈向天羽部皆是精銳,人數又少,騎在馬上,陣勢靈活,常常曹兵來不及合圍,這些人就已經衝出去了。再加上軍中一個武安國,勇猛無比,鐵錘開路,擋者即死。曹兵魂膽俱裂,如何肯用心追擊?
夏侯惇、樂進皆在向天羽鋼刀上吃了虧,更是不敢迫近。
所以,未待曹操率兵追到,向天羽已是率部衝出側門,從從容容去了。
這一場廝殺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夏侯惇所部損傷無數,待到曹操率兵進營,夏侯惇隻得跪於營門前領罪。
曹操指著他罵道:“我平常交待你等要防敵兵襲營,你如何不知?身為大將,卻如此疏忽,論罪當斬。”
夏侯惇冷汗狂流,叩頭不已。
眾將忙求情。樂進跪下道:“此非夏侯將軍之錯,錯在小人,是小人警惕性不夠,沒有安排好巡營哨崗之事,該領罪的是小人。”
中軍將領,曹操胞兄,曹洪亦道:“主公可教元讓戴罪立功,來日戰場斬了那向天羽便是。”
夏侯惇麵露難色,垂首不語。
樂進忙道:“主公,那向天羽確實難對付,小人與夏侯將軍合力一擊尚抵不得他那刀,依小人看,此人唯惡來可與匹敵。”
曹操冷哼一聲,道:“此子當真有你等所說厲害?”
夏侯惇垂喪道:“惇等的確不是其對手。”
曹操嗯了一聲,眼光投向一旁郭嘉。
郭嘉道:“據聞此子一刀斬劈管亥,武力確有不凡之處,不過,量一武夫何足懼哉!”
曹操輕輕頷頭,麵露微笑,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荀攸撚須道:“主公若喜此子,來日設計擒來便是。”
曹操讚許般看了荀攸一眼,道:“吾已令典韋率騎沿途追擊此子去了。走,我等大軍隨後,且看看此子到底有何能耐!”
荀攸邊走邊道:“此子能夠率五十人襲營奪馬,膽氣倒也可佳,就不知是稱得上魯莽還是謀略。”
郭嘉笑道:“若說此子有勇有謀,我倒是不信。那呂布何等厲害,最後仍不是敗於美人計之手,被西涼兵一把趕出了長安。光有誅董之名,卻無法搏得一席之地啊。”
二人說話的功夫,曹洪已是扶起了夏侯惇,幾名將領俱都默不作聲隨在曹操身後,對夏侯惇所謂的處罰自然不了了之。
向天羽率部眾趕到木伐渡口,見到後麵燈火如龍,馬嘶人喊,知是曹兵追來,先令武安國將戰馬及五十名部下渡過河去,自己持刀帶領接應的五十人立於岸旁,布下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