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羽、武安國在那演練了上百回合,大約過去了半個時辰,武安國突然啊的一聲,收錘道:“且慢。”向天羽正沉浸在那太極刀法的感悟之中,聞言收了刀勢,道:“怎麼了?”武安國道:“差點誤了大事,天羽,我們遇到麻煩了。”向天羽眉毛一揚,道:“哦,是何麻煩。”
武安國朝外麵道:“張六兒、陳仲,還不快進來將你們遇到的事告訴大人。”話音一落,外麵便轉進來兩個人,正是先前向天羽派去討要糧草的手下,不過這時他二人卻是衣甲破亂,蓬頭亂發,臉上鼻青臉腫,顯是被人打了一通。這二人進來朝向天羽、武安國行了軍禮,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朝向天羽道:“大人,我等無用,非但沒有討到糧草,反而被人打了一頓。”向天羽一聽,勃然大怒道:“這是為何,快快道來。”
張六兒道:“我等奉大人之命,前往軍需處討糧,不料那軍需官知道我們是大人屬下後,非但沒有給糧,反而百般刁難,我等據理力爭,卻被那人使手下打了一頓。我等不敢反抗,因而才如此模樣。”
向天羽猛力揮了一下刀,大喝道:“好膽的軍需官,非但不給糧草,反而敢打我手下,當真活得不耐煩了?走,且讓我去殺了這廝。”拖刀便要去收拾那家夥。
另一個手下陳仲忙攔住,道:“大人,我們打探清了情況,那軍需官是受了宗勁的唆使,才不給我們糧草,而打我們的幾個正是宗勁的部下。那家夥有宗勁撐腰,怕不好對付,大人要小心才是呀。”
向天羽怒氣衝衝道:“我道是何人給了軍需官膽子,原來是宗勁這小兒。你們兩個,給老子滾起來,看老子如何去收拾那狗日的軍需官。”
武安國勸道:“天羽,如果與宗勁鬧翻,怕是孔太守那裏不好交待。不如將這事告知孔太守,請太守定奪便是。”
向天羽哼了一聲,道:“區區小事,何勞太守大人處理?我今日若討不來這軍糧,枉稱向天羽。”
武安國道:“即是如此,我與天羽同往。”
向天羽道:“正當如此。”提刀便走。
武安國,張六兒、陳仲忙一同跟著。
到了軍需處,那兒守營的士兵見向天羽來勢洶洶,忙把住門,問道:“將軍何許人也?這裏是軍需重地,尋常人不得入內。”向天羽冷笑道:“我乃刀劈管亥、先鋒營校尉向天羽是也,你敢攔我入內?”把門士兵一驚,道:“原來是向爺,小的不敢阻攔,便裏麵請。”向天羽跨過營門,一行人卻迎了過來。一個領頭的帶著二十來個士兵的樣子。
這人喝住向天羽,道:“軍需重地,閑雜人不得入內。”
向天羽道:“你爺爺乃是向天羽,你可是那軍需官?”
這人臉色一變,道:“不錯,我正是軍需官。”
向天羽道:“很好,很好,且教你知道爺爺刀法的厲害。”
這軍需官神色巨變,大喝道:“休得亂來……”
話未說完,向天羽已是舉刀劈了過去。
這一刀快得如疾風閃電,此人身後的兵卒無一人應對過來,這人更是嚇得臉如土色,大叫一聲,“向爺饒命。”
向天羽一刀劈下,堪堪壓在他頭頂,刀刃磨著此人頭皮,冰寒透骨。這人哪能料到向天羽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一刀揮去,教他如何抵擋。眼見刀刃臨頭,向天羽殺氣騰騰,雙膝一軟,竟禁不住跪了下去。斜仰著身子,恐慌道:“向爺饒命,有話好說。”
向天羽舉刀壓著他的腦袋,冷冷道:“我且問你話,你可得老實回答,若有半句虛言,我一刀下去,將你劈作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