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闓即死,一切皆定,眾匪眾在通天虎史進及光頭胡胡玖的喝令下紛紛投降,向天羽和攻上山來的武安國、劉雄、樂進、魯肅等會師於聚義廳門外。此次攻山大勝,眾人皆喜悅不已,向天羽於是下令收編匪兵,就地整編。通天虎獻出山寨所有物資,得糧、金帛財物無數,向天羽以魯肅為行軍書記,令掌錢糧。
收編匪兵完畢之後,賜除老弱,得壯兵六百二十員,暫交武安國統領。通天虎、胡玖表示隻願安靜渡過餘生,向天羽答應回北海之後各為二人安排府邸住處,二人拜謝。至於未能編入兵卒行列的降匪,則一並帶回北海,贈與土地,使之為民。向天羽銳氣正盛,這點事倒不虞孔融不會答應。
諸事完畢之後,人忽報一小姐求見。向天羽奇之。通天虎忙解釋道:“這小姐姓糜,單名一個玉字,乃是徐州別駕從事糜竺之弟糜芳之女。因與商隊同行前往青州,途經蜈蚣山,為我所擒。我知她是大戶之女,擒之上山倒也不曾怠慢,隻是派人送信往糜家教以大量財物來贖。”通天虎即降,這糜玉自然也放了。
魯肅接口道:“主公可知徐州雙麗?”
向天羽道:“這倒不知。”
魯肅道:“徐州雙麗,一為糜竺之妹糜蘭,另一便為糜芳之女糜玉,這二女皆有國色天香之貌,故稱之為徐州雙麗。除著容貌,這二女還聰明絕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糜蘭又以善舞而著稱,據聞其身段柔軟似水,舞姿宛若仙人。糜玉則精於計算,於商業上有過人之處,糜家以酒起家,酒業遍布天下,據說早在一年前,糜家家主便將酒業上的生意全交給糜玉打理。”
向天羽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教令糜玉進來。
未幾,一女款款入廳,身後跟著一名丫環,正是先前替向天羽倒酒的丫頭,此刻她正好奇偷偷打量著向天羽。
向天羽目光先是在糜玉身上掠過,見她臉色雖然略顯蒼白,但身姿卓約、目光平靜,一副處變不驚地大家閨秀模樣,不禁暗暗稱讚,接著看了看那小丫頭,先是一怔,接著便釋然一笑,暗道:“原來這小丫頭是糜玉身邊的丫環,難怪長得也不錯,與先前一眾仆役氣質俱不相同,想是通天虎想要討好周倉,硬拉著她來陪客,這小丫頭不敢違抗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來替向天心倒酒。”又想道:“剛才那喝的美酒,定是糜家釀造出來,魯肅剛才說糜家以酒業起家,倒也不虛。”
小丫頭見向天羽看來,臉兒一紅,心兒頓時撲通撲通亂跳,忙低下頭不敢看他,心道:“原來他就是向天羽,剛才我還罵他來著,怎麼辦,可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暗地裏吐了吐舌頭,隻希望向天羽聽不到她心裏說過什麼。
向天羽自然聽不到她心裏在說什麼,不過瞧她模樣挺有趣,不禁展容笑了笑。這小丫頭模樣有點像他小時候於二十二世紀的一個鄰居家的孩子,調皮中帶有點可愛。向天羽看到她,不知怎麼的,竟想起了未來的一些事情。但不知怎麼的,有些事情卻是越想越模糊,明明以前還記得很清楚地,現在刻意去想的時候卻又覺模糊。
向天羽略覺有些遺憾,但現在卻不是花時間去回憶的時候。糜玉見向天羽目光一直在身邊丫環身上停留,不禁有些奇怪,暗道:“難道自己不夠吸引人麼?還是這向天羽對青兒另眼相看?”
這丫環原來叫青兒。
青兒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因為自她和她小姐一進來,就發現廳中好靜,一段時間了居然還沒有人說話,於是她偷偷抬起頭,卻正好對上向天羽的眼光。
“啊。”
青兒給嚇了一跳,不禁倒退半步。
她從沒想過這世上會有一個男子這樣看著他,因為當她站在小姐身邊的時候,所有的視線、所有的焦點都是屬於她小姐的,她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地丫環,誰又會拿正眼來瞧一個丫環一眼?
“徐州糜玉見過向天羽向校尉,青兒失禮了,還望校尉海含。”
糜玉有些擔憂青兒這一聲驚叫會惹怒向天羽,當即盈盈下拜,輕啟朱唇,以異常好聽的聲音言道。
向天羽收回在青兒身上的目光,哪會在意她小小的失禮,淡淡一笑,對著糜玉虛托一把,道:“糜家小姐有禮了,向天羽是個粗人,向不講什麼禮數。前些日子,我還見過你大伯糜竺糜子仲,隻是卻想不到他有個如此楚楚動人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