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羽返回自己府邸,途中仍在考慮要怎麼幫助糜玉解決眼前難題。很顯然地是糜玉對自己有好感,而自己也喜歡她,就算自己要娶孔月,也絕不允許糜玉嫁給別人,那席印敢觸他的逆鱗,就絕不會讓他好過。從而聯想到席家從一開始便對自己抱敵對態度,加上最近席家的小動作,更是讓向天羽動了殺機。
時當亂世,一切靠拳頭說話,有時候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也是拳頭。
邊思邊行之間,已經到了東西長街。這一段路兩旁所有的店鋪都已打徉,除了個別地方還有燈火之外,很長一段路都籠罩在夜色之下,此時此地,無人、很靜,除了冷月的銀輝,便隻有向天羽的影子,以及那沙沙地腳步聲。
驀的,向天羽心中一突,繼而感應到一絲危險氣息,武功到了他這種級別,對於危險的反應有著超乎常人的想象。
向天羽按刀停步之時,三道銀光自東、西、南三個方向急掠而至。速度之快,宛若春燕。
向天羽立時抽出冷月,大喝一聲,戰刀狂舞,叮叮數聲,來人被迫退開。
大街上,三個黑衣蒙麵人各執利器分立向天羽身佐,三雙眼睛俱都冷酷無比、殺氣森寒。
這些都是,死士。
向天羽發出一聲冷哼,沒有言語,驟然前行,戰刀出手,以雷霆萬鈞之勢朝前方那人劈出一刀。
他每日練刀萬次,日進一日,這劈字訣已是嫻熟無比,這一刀去,殺機大盛。
前麵那名死士絕料不到向天羽這一刀居然有如此氣勢,一霎那間想到的不是反擊,而是後退。
同一時刻,另二名死士搶步出擊,試圖夾擊。
速度一個比一個快。
但他們再快,也沒有向天羽快。
前方那人倏退三步,便覺刀氣及身,忙揮起手中兵器格擋,卻聽噗的一聲,刀氣破空,已是斬斷那人手中兵器,嘩啦一下又劃破他的衣服,這人隻覺一股鑽心楚痛襲來,隨即意識一片模糊。
向天羽一擊得手,未作絲毫停歇,抖轉手腕,戰刀劃了一道長弧,如白虹貫日,刷的一聲劈向已經疾身的右方死士。
這一劈居然後方先至,率先斬向這人手臂,這人目中大駭,生死關頭,急收身子,飛快倒退之餘,狠命地朝前劈出幾擊。
向天羽輕蔑一笑,攻他是假,殺向左方這人才是真。
身子鬥旋,刀勢已變。
左方這人眼中已是不見了向天羽,隻覺滿目銀光,寒心奪目,直至刀氣襲身,才發出一聲驚天慘叫。
僅餘一人更是大驚,先前身上所有的殺氣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大懼。
他折身就跑。
可他尚未走出五步,便不由自主地發出慘叫,瞪大眼珠驚恐地瞧著地下,繼而天旋地轉,載倒之際,竟爾瞧見自己兩截身軀。
向天羽收刀,片刻之際,將三人斬盡。
輕輕吐了一口氣,摸了摸刀刃,輕語道:“寶刀就是寶刀,刀氣都比普通戰刀強上十倍。”剛才最後一擊出手,便是用刀氣將那名死士斬成兩截。
兵氣是威力僅次於兵魂的攻擊手段。
這世上能催動兵氣之人已是高手,催動兵魂,早已超然於眾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