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口,和豔全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已經不動了,而她一隻手拿著手提包,裏麵全是石頭和木棍,另一隻手還拿著木棍,緊挨著頭放著,上麵全是血跡。
看著情況,這,難道是她自己動手打的?
我心裏一寒,回頭看了樓層號碼。
十五層!
難道說這和豔竟然自己拿著東西打自己,一直從四層爬到十五層,這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我有些發愣,沈木靈則上前說道:“它不在這了,快送她去醫院吧!否則恐怕會有生命危險的。”
我說好,打了120,然後橫抱起和豔就坐電梯朝下走。
一路上我不敢去給和豔包紮,因為她的頭已經被打的軟軟的,好像沒了骨頭一樣。
而且因為一路爬行,她的四肢和身體都有很大的損傷,還好有微弱的呼吸,否則都能直接準備後事了。
到樓下又等了一會兒,120就趕到了,一並把我們拉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有醫生搶救和豔,我和沈木靈則被隨後趕來的警察,盤問事情發生的情況,我早就想到這一點,所以在路上就想好了怎麼說。
警察聽了解釋雖然有些懷疑,但也不好做決定,就讓我們不能亂跑,一直要等到和豔蘇醒核實了真實情況才行。
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我心裏有些不放心苗巧巧,便打了個電話,還好,在響了三聲後就接通了,我跟她說了和豔的事,她說很快就趕過來。
我聽出苗巧巧好像沒什麼事情,便也鬆了口氣。
可半個小時過去了,苗巧巧竟然還沒來,再打電話就提示不在服務區。
我心裏突然咯噔一下,猜測她肯定是出事了,就準備去找找她,誰知道那個看守的警察竟然說什麼都不讓我走。
急的我實在沒辦法,就隻好給柳意打了個電話,讓她替我說說話。
還別說,這種在辦公室裏坐著的和在外站著的還真不一樣,柳意讓我把電話給了那個警察後,沒說幾句,他立刻就老實起來,還不時對我嘿嘿直笑,就好像遇到親人一樣。
掛了電話之後,不僅讓我走,還說要隨時保持聯係,而且還要上趕著送我走。
我一見這前後的變化就忍不住樂了,不過想起處於危險中的苗巧巧,便連忙拉著沈木靈上了車,然後直奔苗巧巧的家。
很快,目的地到達,告別了警察那哥們,我飛步跑向苗巧巧的家,剛上了一樓,我就發現不對勁,好像有個聲音在樓上響起。
這次我沒有去找,因為可以明顯聽出來,這次的腳步聲是朝下走的,也就是朝我們來的。
一下子,我和沈木靈緊張起來,但同樣也迫切的想知道,這在背後搞鬼的是個什麼家夥。
聲音越來越近,氣息越發的緊張凝重,我甚至都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
一步一步,這聲音就好像踩在了我的心上一樣,讓人震撼。
終於,腳步聲臨近,但卻停止在了拐角處不走了。
我愣了,歪歪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但模糊的有些看不清。
這個人影在彎著腰喘氣,而且聲音很沉重,好像很累。
陰魂會感覺到累?
是我神經過敏了嗎?莫非對方隻是這棟樓上的住戶?
我有點想不明白,扭頭看看沈木靈,發現是她也是一臉的疑惑。
這時候,人影又開始走了,我慢慢拿出手機,借助屏幕光想看看是誰?
人影逐漸清晰,最後從我麵前走過,我一看竟然是苗巧巧,不過她滿臉汗水,神情緊張,原本應該是整潔的衣服和頭發也顯得亂蓬蓬,看起來很狼狽。
見此,我沒好氣的說道:“喂,你在幹什麼?剛打架回來啊?我都等了你半個多小時了,你的朋友現在還在醫院……”
最後的話我沒多說,因為我發現苗巧巧竟然頭也沒回的就走了。
我有些愣了,然後邁步跟了上去繼續跟她說。
可奇怪的是,苗巧巧竟然就好像看不到我一樣,一個表情都沒有,繼續不停的向下走。
我有些生氣,還以為是苗巧巧故意的,就大跨步跟了上去,可沒想到到了一樓一拐彎,她竟然不見了,徹底的不見了。
瞬間,我眉頭緊皺,明白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就重新回到沈木靈身邊說道:“你能感覺出是什麼回事嗎?”
沈木靈閉目靜思,片刻之後搖頭說道:“不能,她不是鬼怪陰魂,所以我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正說著,我又聽到一陣腳步聲,抬頭一看,竟然又是苗巧巧?
我愣住了,眼看著她又要從我麵前經過,我心裏開始胡亂打鼓,猜想這是怎麼回事。
想不通,我就直接攔在苗巧巧身前,大聲她的名字。
誰知道這根本沒用,苗巧巧依舊毫不理會的繼續向下,然後一拐彎又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