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一向實話實說,可惜苗巧巧不認為實話好聽,所以她就惡狠狠的看著我,好像吃人一樣。
沒辦法,我隻好把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因為聲音沒有故意壓太低,所以周圍一個床鋪的中年人也聽到了,不過從他的眼神我可以看出來,他一定拿我們當重度幻想症的病人了。
也就是神經病。
苗巧巧經曆過這些事,所以她相信的全身顫栗道:“那現在怎麼辦?你想到什麼辦法解決了嗎?”
我誠實的搖搖頭,她又接受不了了。
正在這時,我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陌生號,疑惑的接通後才聽出來是柳意,她問我有沒有想到尋找女屍的方法。
我都感覺頭大了,不過想想之後還是答應她到警局見麵在說。
掛了電話,苗巧巧聽我說要走,立刻緊拉著我不讓。
我知道她是擔心那個養母陰魂來找她,便安慰她說大白天的沒什麼事,而且我很快就回來,她這才相信的點點頭,然後放開了我的腰……
打車很快就來到警局,碰麵之後,我跟柳意說還沒找到什麼辦法,不過如果有那個女人頭發或者指甲什麼的,應該就可以找到些東西了。
我原本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說的,畢竟那個女屍隻在警局待過沒多久,應該不會留下什麼東西。
誰知柳意竟然真的點點頭說“有”,然後邁步帶我朝驗屍房走去。
白天人來人往,所以柳意膽子也相對大了一點。
這驗屍房就算是白天也顯得有些陰涼。
柳意進去後,沒多久就拿了一個取樣袋走了出來,裏麵真有幾根頭發。
“這就是那個女屍留下的,你看有用嗎?”
“當然。”
我接過取樣袋就準備找個偏僻的地方弄點東西,柳意則說道:“鄭木,其實今天叫你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我們局長想要見見你。”
“哦?什麼意思?”
“具體的細節我也不清楚,不過局長也感覺這件事有蹊蹺,因為在短短的一個晚上,其他城市已經相繼發生了兩起這樣的案件,我想這次事件已經引起省廳重視了。”
“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想局長應該是要把這件事的另一個解決辦法,親自授權給你。”
“哦!這個倒是蠻有意思的。”
我貼身裝好取樣袋,然後跟著柳意上樓來到局長辦公室。
辦公室內到處是‘人民警察’的錦旗,還有一些合影和頒發勳章的照片,靠窗戶前是一張辦公桌,桌上不想其他人一樣擺設著裝飾品,而是一疊疊厚成摞的文件,而不管是照片還是文件,都不擺放的十分整齊,顯得莊重且嚴肅。
我坐在椅子環視了一圈,低聲問道:“你們局長是個怎樣的人?”
柳意剛要回答,門突然被推開,一陣冷風旋轉襲來,不由得讓人打了一個寒顫。
我疑惑的眉頭一皺,不僅輕聲喃喃:在這陽剛之氣濃鬱的警局之中,怎麼會有如此濃鬱的陰氣。
陰氣一下子充斥了整個辦公室,柳意也突然感覺全身發冷,隻不過她隻當是開了空調。
我滿懷疑惑的緩緩回頭,見進來的是一個中年人,個頭不低,足有一米八,但卻很瘦,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根電線杆一樣,麵色蒼白沒有紅光,雙眼凹陷,眼睛內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走路無聲,宛如要飄著一樣。
他聲音嘶啞的說道:“兩位,請用咖啡,局長馬上就來了。”
柳意輕笑著點點頭。
我則上下打量著這個中年人,直到對方出了辦公室,門又重新關上,房間內冷氣漸消後,雙眼仍舊停留在那中年人出現的地方,久久沒有離開。
不因別的,就因為他在經過我身邊時,我竟然絲毫感覺不到對方身上的人氣,有的隻是冰冷。
“你看什麼呢?”柳意好奇的扭頭問道。
我回過神,滿臉凝重的搖搖頭,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自語:“沒事,應該沒事。”
“你……”柳意還想再說什麼,門再次被打開了,這次走進來的是一個幹練的中年人,國字臉,留著短發,一身警服穿的整齊,幹淨,手裏拿著一本小冊,冊為黃色,上麵寫著三個小篆體字“佛法經”。
“兩位久等了,在下鄭立,你應該就是鄭木吧?那個在茶館截下女嫌疑人的少年。”
鄭立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顯得很和藹,說話之時總是帶著深深的笑容。
我回過神,微笑的點點頭。
鄭立也不介意,繼續說:“鄭木,其實這次請你來,就是想請教一下,對於之前那個女嫌疑人的看法。”
我注視不語,等了許久才說道:“鄭局長是信佛的對嗎?”
鄭立一愣,隨後微笑的點頭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現在科技如此發達,科學更是領導著全世界所有人,但我想說的是,就算是科學再怎麼發達,它仍舊有解不開的迷,而這種迷,是不可全信,可又必須相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