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斯激動地看著於敏,不能自已,多麼妙的計謀啊,像於敏說的那樣,既可以將蒙國的兵力轉移回都城,以解大汗國之危,等到大汗國緩過氣,又能夠和齊國一起前後包抄蒙國的軍隊,是蒙國的軍隊覆滅。阿勒斯從來沒有想到過如此絕妙的計謀,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再想想那天看見的那個小將,似乎和於敏不是一般的像。
“於敏,我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他們已經熟到可以直呼對方的名字了,“但是你放心,無論是與不是,我都不會責罰你的,我說到做到。”
於敏點點頭,“你問吧。”於敏心中暗暗想了一下,自己似乎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吧。
“我的糧倉是不是你派人去燒的。”阿勒斯有些苦悶地說,這麼久了,他都忘記要查這件事了,今天若不是自己和於敏談論兵書,還記不起來。
於敏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她記得阿勒斯剛才說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責罰自己,就放心大膽地說:“不僅僅是我派人去燒的,還是我親自帶人去燒的。”看她一副自豪的樣子,阿勒斯哭笑不得,自己這個正主就在這兒,她這麼說不怕自己翻臉嗎?於敏直接忽視他詭異地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個時候我們不還是敵人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所以,我就燒了,不過我現在不是補償你了嗎?”於敏瞅著那本兵書,示意道。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那麼厚臉皮的一個人。阿勒斯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明明說這本書是因為是朋友才贈送的,怎麼才過了一天就變成了補償了。“你呀!”阿勒斯點了點於敏的額頭,“這件事,你我知道就可以了,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阿勒斯不禁想到要是穆斯知道了這件事就又要拿於敏開刷了。
阿勒斯看了看天色,本來還有幾個問題還要問於敏的,但看她一臉疲憊的樣子,還是忍住了,“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於敏聽見這句話,如獲大赦,“這樣啊,那好吧,更深露重,阿勒斯你自己洗洗睡吧,本姑娘也要休息了,就不遠送了。”邊說邊把阿勒斯退出了營帳外,阿勒斯嘴角狠狠地抽了一抽,要睡覺你可以直說,不用這麼含蓄的,而且自己這是第幾次被她推出營帳來著?
守在營帳門口的兩個士兵已經見識過一次了,是以,再看到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隻是在心裏默念著,看到當看不到,看到當看不到……
一夜好眠,第二天於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於敏各種汗,自己是不是放心過頭了,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竟然能睡得這麼舒服,於敏都佩服自己的處變不驚了。
“醒了?”阿勒斯抬眼看了看她,“我發現你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了。”阿勒斯也慨歎她的適應力,一般被敵國的人軟禁不應該是寢食難安的嗎?為什麼她吃飯吃得香,睡覺也睡的香,真不知道是該誇她還是該罵她。
“一般一般啦。”於敏謙虛的說道,“其實我在這裏也是睡得不好的,你看我還是和衣而睡的。”和衣而睡絕對不是警戒,而是於敏不會脫這衣服,而且脫下來再穿上去十分麻煩,所以……大家都懂的。
阿勒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他當然知道於敏為什麼和衣而睡。看上去那麼精明又那麼聰穎的一個人,怎麼對於自己的生活就這麼不能自理嗎?難道真的和別人說的一樣,世界上不會有完美的人嗎?
“阿勒斯你怎麼又來了。”於敏這才注意到阿勒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
“明明是你昨天叫我來的,你說你要教我象棋的。”阿勒斯苦著臉,於敏不單生活不能自理,連記性也是很差的。於敏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個印象,她哦了一聲,也不管阿勒斯,自顧自地洗漱去了。
“你來這裏多久了?”於敏邊吃東西邊問。
阿勒斯望了望帳篷頂,很無奈地說;:“其實也沒有多久,就是在你這裏用了早膳而已。”真的沒有多久對吧,隻不過是半天而已。於敏算是聽出阿勒斯的弦外之音了,訕笑地說著:“你起得真早,聽說習武之人起得都很早。我吃完東西了,我們開始下棋吧。”
不要說得你自己一點都不會一樣好吧?阿勒斯覺得頭好疼,他知道於敏是在故意轉移話題,每次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時候她都會轉移話題,而且轉移得讓人非常頭疼。阿勒斯一向是十分縱容她的,也就順著她的心意往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