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郡主身為女子,卻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讓大汗國與齊國和談,功不可沒。寡人……”
還沒等齊國國君說出要封賞於敏什麼一個滄桑地聲音從旁邊冒出來。“王上不可……”這聲音正是趙田的。“王上,您不要忘了定國郡主是戴罪立功。”趙田不說,很多人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於敏為什麼要帶兵上戰場,不就是因為她闖金殿嗎?功過相抵,也就應該沒有什麼賞賜了。
“定國郡主戴罪立功沒有錯,可是,闖金殿的罪抵消得了郡主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讓兩國和談嗎?”金廉知道,先前郡主差點就被和親了,就是趙田在王上麵前進言的。以前自己不再朝中,不能幫上什麼忙,現在他就在這裏,他倒要看看誰敢對郡主不利。
“哼--”趙田冷哼一聲,“闖金殿是對國君的不敬,難道隻是打個仗就可以什麼都不罰了嗎?如果以後還有人像於敏郡主一樣,那我齊國國君的威嚴何在。”其實趙田心中知道,如果王上不計較,闖金殿隻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而且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也沒有多少個人記得了。但是,趙田怎麼可以容忍於敏騎在自己的頭上?於釗一輩子壓在自己上麵已經算了,難道他的女兒也要壓趙家一頭才行嗎?上天沒有讓於釗有一個兒子,就是對他的懲罰,對趙家的恩惠。
金廉畢竟隻是一個武夫,打仗帶兵還行,讓他和朝中的老油條們唇槍舌戰,他實在占不了什麼便宜。趙田不過是這麼一說,他心中有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是甩出一句,“如果於釗將軍還在的話,你們誰敢欺負我們郡主。你們不就是看她一個女兒家的好欺負嗎?”
不說還好,一說,齊國的國君就知道自己不應該猶豫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而他有做到自己給於釗的承諾嗎?說好了要好好照顧他的女兒的,可是最後呢?先是讓她差點和親,然後又是讓她上戰場,有他這麼“照顧”的嗎?
“王上,一碼事歸一碼事。”趙田見王上的臉色變了,馬上勸說著。“定國郡主立下軍功是真,可是她闖金殿也是真,這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
“為什麼不能混為一談?”趙括突然出聲了。他不可能再看著自己的父親把敏敏再逼上絕路的。
“孽子,你給我閉嘴。”趙田嗬斥道,美人關,英雄塚。趙田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為什麼會喜歡上於敏這個丫頭,難道是喜歡她的皮相嗎?可是天底下好看的女子數都數不過來,為什麼他就這麼在乎那個於敏。
“父親,朝堂之上隻有君臣沒有父子。而且兒子隻是出來說句公道話。”這可以說是趙括第一次在朝堂上忤逆自己父親的意思。“王上,您不要忘了,您當初讓定國郡主帶兵出征是為了讓她戴罪立功,而今,她不僅讓大汗國主動前來齊國和談,而且她帶出去的兵馬沒有折損一兵一卒。我想問問在場的所有人,誰可以做到像定國郡主一樣,不損兵折將就能夠讓劍拔弩張的兩國和好。”趙括淩厲地掃了在座的人。誰要是敢說他能,他趙括就讓他血濺當場。
即使沒有趙括的警告,也沒有敢出來應,畢竟難度不是一般的大,而且不費一兵一卒,就說明,自己要到大汗國當使者,世界上有幾人能夠真正為了國家,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父親,您看到了,在場那麼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您能做到?您能比敏敏做得更好。”
“你……”趙田被趙括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嗬--”一聲冷笑很突兀地進入劍拔弩張的氣氛當中,眾人隻聽見阿勒斯懶洋洋地對現在正在爭議的焦點人物--於敏說:“本汗早就而和你說過,齊國的人就是小心眼算計別人,看不得別人好。你父親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而且那個時候本汗不是和你說過嗎。你大可以和本汗一起回大汗國,不要說是一個定國郡主,就是一個攝政公主本汗也封給你。”
“阿勒斯,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做是啞巴。”於敏也不在意別人是怎麼看她的,反正阿勒斯說什麼她就接著說什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