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告訴世人一個信息。得罪誰都好,就是不要得罪安陽長公主,就算你得罪了安陽長公主也千萬不要得罪定國郡主。因為得罪安陽長公主如果你找別人替你求情估計這件事情就過去了,但是如果你得罪了定過郡主,嗬嗬,你做好死的打算吧。比如說現在的趙田將軍。
餓了一天,安陽長公主讓人送來東西,本以為可以有東西吃了,誰知道,錯也認了,情也求了,安陽長公主卻隻是暫時撤兵,結果趙田將軍還是要接著挨餓。如果趙田知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打死他他也不要再算計於敏了。
第二天早晨,本以為安陽長公主鬧夠了,誰知道,趙田將軍要出門的時候,門口還是有一堆的士兵圍在這裏,可是顯然已經換人了,今天來看著趙田將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金廉。
“金廉,你這是什麼意思?”金廉在沒有跟隨於釗之前,是趙田麾下的一名小將,趙田一直認為是自己才讓金廉有今天的地位的,然而他不知道,金廉心中最恨的人就是趙田。當年趙田見死不救,就像一把刀一樣紮在自己的心口,那時候,如果沒有於釗將軍的相助,自己現在怎麼可能還站在他的麵前。
“奉安陽長公主之命,來看著趙田將軍你把誠意拿出來……”金廉說完覺得天雷滾滾,今天安陽長公主府上的安嬤嬤一大早就來到他家裏,告訴他今天不用上朝了,讓他去看著趙田把誠意拿出來。
聽了這話趙田險些摔倒。他趙田雖然很多事情都不靠譜,但不至於對一個女人說的話都不遵守,昨天都已經答應安陽長公主了,她怎麼還不相信。
“對了。”金廉停頓了一下,很猶豫要不要說,“安陽長公主說,趙田將軍你如果覺得準備得還不充分的話,今天下午她還會再來一次。”金廉說完這句話,趙田什麼都不說了,他服了還不行嗎?
“你在這裏等著,本將軍馬上就好。”趙田幾乎是飛一樣地跑回府裏。笑話,讓安陽長公主再向昨天那樣戲弄自己,自己就真的不用活了。“管家,管家……給我滾出來,把府裏的賬冊給我拿出來。“
奇怪,老爺不是要去上朝嗎?要賬冊幹什麼?管家心中很有疑問,但還是讓人把賬冊送過去了,接著就吩咐仆人出門才買,仆人走出去,看到又是有軍隊圍在門口,隻能苦哈哈地回來了。造孽啊--老管家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了。老爺,您早點答應少爺不就好了嗎?這是作死呀。
其實趙田也不是要查賬冊什麼的。安陽長公主現在根本就不讓自己出門,所謂的聘禮,安陽長公主的意思就是說要把趙府裏的寶貝都當做聘禮送過去。趙田心中雖有不願,但是想到圍在自己府邸外麵的軍隊,他趙田真心丟不起這臉,再舍不得,也要送過去了。
天知道,安陽長公主壓根就忘記了這件事,所有人都以為安陽長公主是要為了定國郡主把趙府的寶貝都挖出來。
大約是過了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趙田滿頭大汗地跑出來,“好了,現在你可以給我讓開了嗎?我現在要去長公主府送聘禮。”趙田曾經聽趙括說過,安陽長公主是要他親自上門提親,才會應允這門婚事。
金廉沒有理會他,往門內看了看,確定是聘禮無疑,才下令讓人把路讓開,趙田心中那個氣呀,從來都是別人看他的臉色的,什麼時候也輪到自己要看別人的臉色了。可是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敢不低頭”。難道要讓安陽長公主每天都派人過來,將將軍府團團圍住才可以嗎?趙田覺得自己的臉已經丟得夠了,而且,他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金廉想了想,貌似安陽長公主說過,要自己這邊的人幫忙抬聘禮的。“趙田將軍,我想你的仆人們大約這幾天都沒有吃過東西,想必也沒有什麼力氣,長公主說,可以讓這裏的士兵幫您抬聘禮……”
趙田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長公主,你要不要做得那麼絕情,我都已經把聘禮拿出來了,難道還會讓仆人把他私吞了嗎?趙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木然地回答,“你們隨意。”金廉聽到趙田的話,立即招呼士兵們上前把聘禮抬走。而趙田幾乎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任由他們擺布。
等到要出發的時候,金廉讓一個士兵先去長公主府報信。此時安陽長公主正和駙馬用早膳,聽見士兵這麼說,不由得樂了,“駙馬,可見趙將軍是經不了餓的,看來是人都有弱點呀。”駙馬聽了安陽長公主的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安陽長公主倒是沒有理會駙馬扭曲的表情,接著吩咐道:“派人去告訴趙括一聲,他父親抬著聘禮來了,他要是還能動彈就讓他準備一下,還有把本宮是怎麼把他父親逼過來的事情也和他說,我倒要看看趙括那個小子是什麼反應。”
駙馬不由得感歎,幸虧他娶的是安陽長公主,不是安陽長公主的女兒,不然……嗬嗬--他可沒有這個能耐和她這麼鬧騰。那邊廂,趙括聽了自己臥床兩天,短短的時間內安陽長公主就做了那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目瞪口呆,安陽長公主實在太牛了,父親這回真的是栽了。
三千人的軍隊抬著聘禮浩浩蕩蕩地往安陽長公主府走去,一路上的百姓駐足圍觀。哇--趙田將軍真的是大手筆啊,不僅親自上門提親,還帶了那麼多的聘禮,看來這個定國郡主很受趙府的重視呀。
京城各府上的小姐聽到這個消息不禁哀嚎,怎麼什麼好事都被於敏給攤上了,那麼一個無德無才的人,而且看趙府這個氣勢,幾乎是把整個家給搬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