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齊國的風俗,新娘子出嫁的第三天是要回娘家的。於敏有兩個娘家,一是護國公府,二是安陽長公主府。是以,一大早,於敏和趙括就準備好東西先回護國公府祭拜父親,然後再安陽長公主還沒有開始用早膳的時候趕到了安陽長公主府
“喲,來得這麼早,小兩口真有孝心啊。”安陽長公主正在布置今天要迎接幹女兒和幹女婿回門招待的東西的時候,就看見於敏和趙括火急火燎地過來了。“趙括,你這個小子是不行呢?還是太心疼我家敏兒了呢?”安陽長公主說得非常的大聲,相信隻要不是聾的,都能聽得到。
趙括和於敏沉默了,於敏腦子一抽,說了一句讓自己苦笑不得的話,“娘親嫌我們來得太早,那我們回去再努力努力,之後再過來。”
“……”綠綺覺得自己要哭了,郡主夫人啊,你能不能想清楚自己要說什麼再說,奴婢現在可以說自己不是你的丫鬟嗎?眾人一副無語的樣子看著於敏。於敏現在很想一巴掌就把自己拍死,什麼情況……
關鍵是安陽長公主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接著說:“看來趙括還是可以的,得,你們這麼有孝心,等會兒給你一個大紅包。進去吧!”安陽長公主往院子裏麵走,安嬤嬤扶額,公主……
趙括無奈的搖搖頭,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麼安陽長公主和敏敏這麼投的來,兩個人的性格幾乎差不多,趙括可以想象得到自己將來過的是什麼日子了,駙馬就是一個很好的榜樣。
剛進院門,於敏就看見揉著惺忪睡眼的蘭惠郡主,她的身旁跟著紅袖,紅袖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生怕蘭惠摔了。
“喲,今天一個兩個都是怎麼了?那麼早就起來了。”安陽長公主好笑地掃視趙括、於敏、蘭惠三人。也不怪安陽長公主會覺得好笑,因為他們三個從來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不到那個時候,就算是王兄親自來都沒有辦法讓她們從床上爬起來,今天倒好,一個兩個都起得這麼早。敏兒和趙括還好說,畢竟是回門嘛,至於惠兒……安陽長公主想不通。
蘭惠郡主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打著嗬欠,完全就是根本沒有睡醒的樣子。她伸了個懶腰,餘光好像看到了什麼,猛然間清醒。於敏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蘭惠已經撲到了自己身上。“姐姐……”蘭惠像隻小貓一樣不停地蹭著於敏。安陽長公主誤了,怪不得蘭惠今天會醒得那麼早,原來是敏兒回來了。不錯不錯,姐妹情深。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惠兒好想你啊。”此刻蘭惠的眼中隻剩下於敏一個人了。“姐姐,你回來了就不要回去了好不好?惠兒有好多東西給你的,不會比趙括那個家夥的少。”
趙括閃亮亮的鬱悶了。要說認識吧,怎麼都是自己先認識的敏兒,怎麼現在搞得好像自己像是那什麼什麼,橫刀奪愛一樣。於敏頗有些無奈地看著趙括,說實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蘭惠會這麼喜歡自己。不是說同X相斥,異性相吸嗎?
“姐姐,你肚子餓了嗎?”蘭惠很關心地問道,“姐姐我跟你說哦,娘親今天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我們現在去吃好不好,都是姐姐愛吃的哦。”說著就把於敏給拖走了。蘭惠郡主真的是把周圍的人忽視得一個徹底。
安陽長公主覺得惡汗連連,惠兒對敏兒的占有性太強了點吧。趙括看見自己的媳婦唄一個小不點給拖走了,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敏敏啊敏敏,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綁在家裏呢?不然帶你出來帶不回去怎麼辦。安陽長公主和趙括都十分無奈,但也隻能跟上去。
用早膳的時候,於敏終於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兒。“父親呢?”因為從小練武的原因,駙馬爺習慣了每天早睡早起,駙馬爺才應該是安陽長公主府中起得最早的一個人,怎麼今天竟然不見了。
“他呀。”安陽長公主表現得很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王兄找他什麼事,昨天晚上王兄派人來把他叫進王宮,現在還沒有回來。”安陽長公主非常擔憂,“敏兒,我隻是說萬一啊,你說王兄是不是最近斷袖了,所以,他對駙馬……”
於敏本來以為會發生什麼事,還沒想清楚是什麼,被安陽長公主的話給雷暈了。安陽長公主看她一副驚訝的樣子,以為是自己猜對了,深感痛心的慨歎:“男人啊,總是喜歡找點新奇的,王兄和駙馬太寂寞了。
“娘親,其實我覺得,王上和父親沒有什麼斷袖之情,大概是王上要有什麼事情和父親商量吧。於敏聽人說過,安陽長公主的駙馬,一身的本領,隻不過他這個人從來都不想入朝為官,做一個富貴閑人,誰知愛上安陽長公主,攪進了朝廷的濁水。好在齊國有規定,駙馬不能入朝。駙馬爺自己也樂得清閑。不過,王上有什麼主意拿不準的時候也會把駙馬請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