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是炎熱的,一絲涼風從山上吹來,帶著鄉野的涼爽吹拂山南坡下的小山村。南星村莊,依山傍水的,村口南邊是一條河流,長年蘆葦叢生。
村尾南坡上,開辟著一片獼猴桃果園,園子裏住著一個看守的小子。
陳青坐著田園內的躺椅上,在屋簷的燈光下,照出長長的身影來。
如果現在有女人闖進來,一定會大聲尖叫跑掉,陳青他現在全身光溜溜的,沒有穿衣服。
這小子現在手裏捧著一本《相典》在仔細琢磨著。
“氣乃神之餘,色之本,氣來和明者,滿麵壯實,隱隱如珠玉,氣生色……”
陳青朗朗讀道,忽的衝書本罵道:“全是狗屁,這所謂的祖傳《相典》我都看了不下八百遍,可怎麼就看不懂他說的人麵相,這前麵的麵相氣色都看不懂,更別說學這書後麵看病治人的法子了,這全是他媽的扯淡,騙人的。”
書本一扔,陳青搖著躺椅,打起了瞌睡。
陳青今年二十四歲,大學畢業有兩年,又生了個好皮相,倒不是他在城市找不到好工作,而是不屑去做,在外吃喝住行都要用錢,壓根就賺不到幾個子,還要天天被尾氣熏染,沒這山明水秀,空氣清新。
而且他還有一個偉大的心願,那就是等園子優栽的獼猴桃熟了,賣了錢去到村裏的劉木匠家提親,娶了她的女兒劉雯雯,好好的得意滿足下。
其實陳青對劉雯雯談不上喜歡,隻是覺得皮膚白皙,是村裏的一個美人啊,娶回家特榮耀,而且劉家要的禮金也恐怖,二十萬元,這對於經常遭受別人白眼的陳青是個挑戰,但是事成了,也絕對是倍有麵子的事情。
想到劉雯雯,陳青的眼前仿佛浮現了她的身影,那圓潤挺翹如半月的翹臀被牛仔褲緊緊包裹著,散發著少女的青春氣息,陳青可恥的有了感覺。
嗡嗡……
啪!
“狗日的蚊子,你咬我哪裏不好,居然咬我那裏,靠。”
陳青看著被拍死的蚊子,一陣惱火,忽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了,被蚊蟲叮咬處紫紅、紫紅的,在月光下泛著可怕的光澤,很疼,還癢的難受,可偏生不敢拿手撓傷處,怕抓破了皮感染,怪難受的。
“我的媽呀,別被個蚊子害了,我還是處男誒,別女人沒嚐到,這東西就廢了。”
陳青果斷穿上寬鬆的褲衩,急匆匆出門,岔著雙腿走到到村口的雜貨鋪買點藥油擦擦。
從果園到村口,得有段路,旁邊還有些玉米地。
黑燈瞎火的,陳青走的急,也沒帶個電筒,隻能小心翼翼的在田埂上走著,免得翻入溝渠裏,惹的一身泥漿。
“啊呀,討厭啊,你猴急啥,脫了衣服來嘛。”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陳青一皺眉,腳下急忙駐足,鑽進了玉米地裏,扒開高高的玉米杆子,陳青當場就氣糊塗了。
月光下,玉米地裏,劉雯雯居然被一個男人騎了。
“嗯,好舒服,用力點。”男人迫不及待的倒騰劉雯雯的桃源幽境深處。
陳青徹底憤怒了,他想衝上去揍人,但是卻沒那個勇氣,一來他和劉雯雯其實沒啥關係,連親事都沒定,實在沒個正當理由衝上去揍人,再說他和劉雯雯也沒啥感情在,喜歡她,無非就是覺得她漂亮,想娶她揚眉吐氣一番。
二來,月光下,陳青看的分外清楚,騎在劉雯雯身上的男人是村會計王三屯的兒子王小虎。
陳青的果園承包時,還欠著王三屯家錢呢,要沒王三屯,也承包不下來,當初說好的,兩年後要是沒錢還債,就得拿果園抵債。
眼看便要收成了,這時候要得罪了他兒子,保管明兒個一早就得被逼債收了果園,那陳青這兩年的辛苦可就白廢了。
“氣死我了,你們這對狗男女。”雖說不是真心喜歡的女人,但是被人偷偷騎了,心裏還是有氣,覺得有點被戴綠帽的感覺,陳青氣的直磨牙,手裏握的玉米杆都被捏斷了。
玉米杆不禁捏,陳青又抓起自己脖子上的祖傳玉佩捏了起來,他是莊家人,有股子力氣,捏的手心都被玉佩劃破冒血了。
陳青不知道,鮮血詭異的滲入了玉佩中,玉佩立馬崩碎了,哢嚓一聲傳出。
王小虎一聲驚覺,叫道:“誰?”
陳青嚇的急忙跑了,連藥也不買了,他一口氣跑回了果園。
“混蛋,老子我劈死你。”
生氣的陳青掄起砍柴的斧子便衝院裏的木樁一通亂砍去,木樁在他眼裏,不是死物,而是那對狗男女。
砍的筋疲力盡的陳青仰頭便倒,喘著粗氣昏睡過去……
第二天九點多,陳青是被太陽給烤醒的,醒來後的他隻覺得很餓,跑進了廚房打開冰箱,凡是能吃的他都給吃了。
“嗝,終於飽了,昨晚真是氣瘋了,以後堅決不這麼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