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堅守底線 宋書記讓我選邊站(1 / 3)

自古華山一條道,我沒了退路。

城磚打在臉上還說請帖到。我沒那種心態,也沒那種阿Q精神。

聽到曾思靜對我開罵,便橫下一條心大聲回敬他道:“你算卵,老子為了公家的事,怕你們個吊!任你們怎麼處理,老子不跟你這個混蛋說了!”

說完,我轉身走出了公安局辦公室。我知道,我成了過河的卒子,能吃車馬炮。雖然可以通殺,但結局隻能是送死!

我心裏有了一種孤獨上路的悲壯。

我真的攤上大事了。這時已是晚上十一點鍾,外麵黑燈瞎火。不過我身上背著一支七七式手槍,為防不測,我將手槍從槍套裏抽了出來,握在手上為自己壯膽,一個人快速走回了一公裏外的家中。

一夜無事,可暴風雨即將來臨。

第二天正常上班。早上,我來到縣公安局辦公大樓前,馬上發現了情況的異常。

局辦公樓門前及大廳裏,有大堆民警圍著龍一峰等人,在熱烈議論著昨天發生的事件。看見我來了,知道我昨晚與曾局長吵了嘴,捅了馬蜂窩,事情還沒有完結。認為我已是別人案板上的肉,他們在等待著事件的進展與結果。

見我走過來了,有人喊我黃大膽,戲稱我腦殼包起鐵,算是給我壯膽。我一臉無所謂,微笑著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想不到曾思靜早就等在了我辦公室裏麵。

我一走進去,他臉色十分陰沉地對我說:“黃主任,請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縣委楊書記找你談話。”

事情真的還沒有完,落在桶裏跑不了瓢,該發生的事終究會來。我也沒有說什麼,跟他上了樓。

我做了各種應對的心理準備,大不了魚死網破,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形勢並非崢嶸,隻是暗潮湧動。楊書記一見到我,控製著情緒,告訴我昨天晚上,縣委的常委們開了一個通宵的會議,聽取了相關方麵的彙報,研究了對昨天發生的這個事件的處理意見,也研究了對我所犯錯誤的處理意見。

我冷靜地問:“楊書記,我真的犯錯誤了嗎?那麼,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

他看著我說:“看你認錯的態度,認錯態度不好,先調離公安,再行處理。”

我笑了笑質問他道:“我犯了那一條黨紀國法?我有什麼過錯?楊書記,請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我。”

他加大了音量,生氣地說:“你目無領導,目無組織,破壞縣裏的經濟建設!”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我大聲說:“你嚇唬三兩歲的小孩子喲,老子破壞了縣裏的什麼經濟建設?壞了你們辦賭~賺黑心錢,也是破壞經濟建設?那你們就處分老子吧。

也好,老子不怕把這個問題反映到中央去,看看我們,到底是哪個雜種該倒黴!”

曾思靜聽見我說了重話,馬上說:“黃主任,楊書記也是為了你好,你要冷靜,真的把你處分了,把你放到哪個破產企業去的話,你連吃飯都成問題。”

老子不是嚇大的。我哼了一聲,認為他的話不值一駁。

他手裏的大哥大響了,他便走出了辦公室,順手把辦公室的門給我倆關上了。

裏麵隻有我與楊應征兩人,形勢發生了能夠查覺的變化,邪惡在顫栗。

我也想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在靠近局長辦公桌邊的那隻沙發上坐了下來。

楊應征就坐在局長平常坐的位置上,他示意讓我坐那裏。他的樣子顯得十二分威嚴,滿臉通紅,脖筋突起。我知道,他在想如何才能製服我。不過,我看到了他內心的真正空虛、膽怯與惶恐。

我們當時水火不相融,現在想來也有些後怕。

他一直橫蠻不講理,一味用權威加流氓匪氣想壓服我。哪想我一身虎膽,就是不信他那個邪,將他的每一個觀點一一駁回,我根本不讓他的歪理占上風。

他爛屎坑裏耍花槍,站不住腳,當然嚇服不了我。

他突然對我大聲吼道:“你他媽的黃念農,你還想吃飯麼?你賴蛤蟆也不跳上稱去稱一稱,你有幾斤幾兩。敢跟老子耍橫,信不信老子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