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子，請幫我將旁邊的雞毛撣子拿過來。”張小可老媽道。
“我說張姐，孩子還小，不太懂事，你就……。”李嬸子有些為難。
“嗬嗬，李嬸子你誤會了，我就是想掃掃這邊兒的土，你看，多髒啊。”婦人一臉若無其事的笑容。
張小可的腿有些發抖，慢慢地站起，又無奈地坐下，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老娘，半信半疑。
“是挺髒的，打掃嘛，我來幫你，你還有傷。”李嬸子道，然後拿過了雞毛撣子，在張小可老媽另一側的床邊掃了起來。
“死丫頭，看老娘不抽死你！”突然，張小可老媽奪走了雞毛撣子，朝著張小可揮了過去。
大戰一觸即發！
“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你連叫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敢喜歡人家，你是不是想氣死老娘啊！”婦人揮舞著雞毛撣子，不停地朝著張小可砸過去。
“啊……媽，你，你幹嗎，我，我都這麼大了！”猛地起身，張小可圍著床邊迂回，躲避著攻擊，滿眼的驚恐。
手機裏，葉楓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這個說翻臉就翻臉的丈母娘。
“我靠！這丈母娘不好對付呀。”葉楓心中浮起一抹忐忑，頓感以後和小可的日子會充滿刺激。
打著打著，丈母娘竟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竟然又帶病下了床，以金雞獨立的方式，彈跳著追打這個沒腦子的女兒。
“媽……您，您注意點兒，別摔著啊……。”邊跑，張小可邊擔心地叫道。
“死丫頭，你還知道老娘的死活呀。”大叫一聲，丈母娘繼續追趕張小可。
屋子裏各種家具在雞毛撣子的摧殘下紛紛落地，兩種尖叫聲互相參雜，堪比殺豬，場麵一度陷入了空前的混亂。
張小可尖叫一聲，跑到了院子裏，跑了幾步，又擔心老娘的傷勢，返了回去，可是，望著隻剩一條腿，依然霸氣不解當年的老娘，張小可再度尖叫，又轉頭狂奔。
丈母娘彈跳著追了出來，怒目圓瞪，氣憤之極，揮舞著雞毛撣子，大有將這傻丫頭打回肚子裏的氣勢。
院子裏的小狗、大公雞以及各種貓咪，被二人鬧的雞飛狗跳。
“不好啦……小可她媽又發飆啦，大家趕緊過來勸架啊！”站在屋子門口，李嬸子雙手放在嘴邊，放聲嘶吼。
尖銳強大的音波，頓時以閃電般的速度在整個院子裏擴散開來。
“咣當！”正在看下棋的一位老人，手上一抖，水杯掉在了地上。
“哢嚓！”正在下棋的老人，手上一抖，把擺在桌子上的棋盤按翻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深邃的目光望著滿院子逃竄的張小可，另一位老人喃喃地道，仿佛回憶起了當年那無數次的相同經曆。
顯然，眾鄰居已經習慣了張小可和她老媽的戰爭，隻是稍微地一愣，便輕車熟路地圍了上去，開始七嘴八舌地勸阻張小可的老媽。
大戰持續了幾分鍾之後，在眾鄰居的好言相勸之下，終於停歇，張小可的老媽被抬進屋子，放在了床上，張小可也低著頭，悶聲走了進去。
那李嬸子見苗頭不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下棋的照常開始下棋，看下棋的照常看下棋，隻不過，眾鄰居時不時地都會朝著張小可屋子的方向瞄一眼，都是心有餘悸的樣子。
……
“媽，我，我就是有一點點喜歡那個大叔，沒想怎麼著，您就別生氣了。”握著老媽的手，張小可極力哄著老媽。
老媽翻了個白眼，神情嚴肅地望著小可，沉聲道：“張小可，我告訴你，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你給我記住，不論你有多困難，多笨，都不能依靠別人，要靠自己，知道嗎？別人家說了幾句甜言蜜語，你就把持不住，要不然，我跟你斷絕母女關係。”
“媽……，我，我知道了，您從小到大，都說了幾千遍了。”嘟著嘴，張小可幽怨地道。
“說了幾千遍了，你也記不住，真是被你氣死了。”老媽大口地喘氣，無奈之極。
“哇唔…哇唔……。”一陣警車的聲響傳來，一輛警車霸氣威武地駛入了這個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