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銅色的皮膚上麵,一條一條的肌肉線條,好像是刀工超凡的大師刻在石頭上的紋路,隨著綿長的呼吸,刀疤男渾身都煩著一層淡金色的光華,隱隱地形成了一個銅鍾的形狀,將刀疤男籠罩在了其中,淡金色的銅鍾上,還有著一條條怪異的符文,隱約的字跡,看著像是梵文。
“尼瑪呀,真是金鍾罩啊。”‘法醫’看的有些癡了。
“來來,讓我摸一摸。”眼中迸射著癡然的目光,法醫來到了刀疤男的麵前。
抬起手,法醫顫顫巍巍地摸上了刀疤男的胸膛,可卻被那淡淡的光華阻隔在了外麵,堅硬的感覺順著手掌傳來,好像摸到了一堵金剛打造的牆壁。
“我靠,好神奇,兄弟,你怎麼辦到的?”雙目放光,法醫嘖嘖稱奇,上下打量著這個覆蓋了對方方圓半尺範圍的銅鍾。
刀疤男的臉色是陰沉的,陰沉的如鍋底一樣,就差對這個無恥之徒說:我跟你很熟嗎?
“你找死!”深吸一口氣,刀疤男渾厚的聲音響起。好像是敲響的鍾聲,整個房間都為之顫抖,旋即,刀疤男整條右臂一掄,朝著法醫的腦袋砸了下去。
“呼!”強大的風壓襲來,法醫額頭的碎發瘋狂地搖曳,感覺上,就好像是有著一座大山砸了下來。
“你大爺的,摸摸也不讓?”雙目一瞪,法醫非常生氣地怒吼了一聲,同時,雙臂一抬,交叉著迎上了對方的攻擊,極快的速度,令的虛空中扯起一陣勁風,殘影呼嘯。
“哢擦。”怪異的,宛如兩團能量相撞的聲響。
虛空中激起一圈兒漣漪,浩瀚的衝擊波,四處激射,平地起風,整個大廳風聲激蕩,放在辦公桌上的一疊紙片被吹起,紛揚了滿天。
一陣嗤嗤的聲響出現,二人手臂接觸的地方,藍色的電光糾纏爆發,與那金色的真氣對持著。
瞳孔驟然一縮,那刀疤男的眼中迸射出一道驚愕。
“果然是高手,你學的是雷屬性功法?”盯著那嗤嗤作響的電光,刀疤男驚奇地問道。
“哈哈……你就扯吧,以你的智商,老子無法和你解釋。”癲狂地一笑,法醫朗聲道。
“你到底是誰?你這易容術是從哪裏學來的?”
“哥們兒,不用問了,一個死人,知道了也沒用!”
“轟!”又是一聲炸響,刀疤男再次抬手,驟然砸下,與法醫的雙臂撞擊在了一起。
雙方的能量撞擊在一起,金色與藍色兩種能量激射,散成一絲一縷,在虛空裏急速飛射,令的本來亮堂的視野越發刺眼。
強悍的撞擊力,令的二人一觸即分,雙腳摩擦著地麵,滑行出數步才停了下來,雙方都在地麵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溝槽。
“哼,想殺我?恐怕你還沒有這個能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邪笑,刀疤男道。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法醫嘿嘿一笑,抬手伸入了背後的背包裏。
“是嗎?哥們兒,別太自信,我還沒動真個的呢。”
刀疤男眯眼,盯著對方伸入背包的手,眸子裏浮起一抹凝重。
“嗤啦……。”金鐵交鳴的聲音,一根朱紅色的鋼柱被法醫從背包裏抽了出來,隨著法醫的手不停抽出,那一根剛好一握的鋼柱就不停伸出,現在已經直直地伸出來有一米多長了。
當整根鋼柱被拔出來之後,刀疤男這才看清楚,哪裏是什麼鋼柱,顯然是一根古代的冷兵器……方天畫戟。
望著那巨大的‘丼’字頭,刀疤男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百思不得其解,這麼大點兒個背包,怎麼可能藏有如此龐大的武器?
“呼呼。”方天畫戟握在手裏,法醫揮舞兩下,一時間,殘影一片,風聲呼嘯。
“金鍾罩是吧,我看你罩不罩得住!”眉毛一挑,法醫邪笑道,旋即手上一揮,方天畫戟閃電般砸下。
極快的速度,扯起一聲刺耳的風聲,刀疤男雙目一凝,神色無比凝重,接著雙拳緊握,猛然舉起。
霎時間,刀疤男的身上,金色光華更加濃鬱,那隱約的銅鍾模樣更是擴大了幾分。
“鐺!”震人心魄的聲響,方天畫戟正中那銅鍾之上,房間裏的玻璃都發出一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