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還有三天便開始了,連客棧裏的夥食都變得好了起來,幸好價格不變。百裏溪與李暮然日日留在客棧內聽江湖術士們談論這次的武林大會。
“我發現,自前日百裏溪和李暮然露了一麵後便消失了,難道他們隻是來晃一圈的麼?”有人小聲議論道。
“不是啊,我前日才住進這間客棧,當時我看到掌櫃的房客等級冊上他二人的名字,估計是出去練功了我們不知道吧。”有人說道。
“該不會是聽到了風聲,所以去練什麼更高強的武功了吧。”有人猜測道。
“很有可能。”
“常先生,您怎麼看?”有人問常明清。
“離武林大會隻剩三天,靠這三天根本練不成什麼高深的武功,一般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都會用這幾天休養生息,好好調整內力而已。”常明清說道。
“常先生所言句句在理。常先生這麼好的能力,不去參加參加武林大會可惜了。”有人歎息道。
“常某隻是一介書生,沒半點武功,你是覺得在下嫌命長麼?”
“不不,在下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先生的知識實在是太淵博了。”有人誇讚吧。
“知識什麼的,多聽,多看,便有了,沒什麼值得炫耀的,我把我知道給大家分享,也算我為武林大會做出了一份貢獻。”常明清道。“至於,方才有人問為何不見李、百二人,常某倒是認為,其實他倆就在這人群之中,隻是隱藏得太好。”
百裏溪和李暮然一怔,互相看了一眼對方,但看到對方的容貌後不經捂著嘴偷笑。這麼平凡的容貌,混在這群江湖人中好像反而更加突兀了呢。
“蕭肅然,你為什麼笑!”百裏溪問李暮然。
“那夏安墨,你為什麼笑呢?”李暮然反問。
“我覺得你不帥,根本配不上我!”百裏溪直白道。
“你難道覺得自己很漂亮?”李暮然瞟了一眼百裏溪現在的容貌。“其實我覺得還是之前的人皮麵具好看些。”李暮然悄悄對百裏溪說。
“恩,我也這麼覺得。繼續聽。”百裏溪抓了一把瓜子,慢慢嗑。
“蕭、夏夫婦為何笑了,有何高見嗎?”常明清突然轉向這邊。
“啊,沒事,突然看了一眼我夫君,覺得他長得不好看,所以就笑了。至於他為什麼笑,估計他也認為自己長得不好看吧。”百裏溪繼續笑了起來。
“哼,如此嚴肅的場合居然還有人敢搗亂,真是江湖恥辱。”有人直接罵道。
李暮然的臉色瞬間就垮下來了,但好在見識多,很快就忘了。百裏溪坐在一旁繼續幽幽地嗑瓜子,“我夫婦二人嬉戲打鬧與你何幹,大家都是來看武林大會的,有必要如此斤斤計較麼。”顯然百裏溪的江湖經驗就短淺很多。
“少說為妙。”李暮然提醒道。
“恩。失態了。”百裏溪看著李暮然嚴肅的眼神,吊兒郎當瞬間變得嚴肅警惕。
“她夫婦二人隻是看客,吳大俠不用這麼介意。”常明清勸說道。
“哼,武林大會的看客水準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那人說話很難聽。
“李暮然,我的心髒好痛。”百裏溪捂著心髒,趴在桌子上起不來。
“哎,我也是,但是,我比你好些。”李暮然輕輕拍著百裏溪的背。
“沒什麼好聽的,我們出去逛一下好了。”百裏溪說道。
“好吧。”李暮然應允。
不知李、百夫婦哪來的氣場,隻是踏出客棧而已,卻引得眾人目光駐足。兩人雖衣著樸素,打扮也看起來很樸素,但眼尖的人卻注意到了,李暮然頭上那根和田玉簪子,上品,看這成色是極其珍貴的。百裏溪從皇宮裏看見,問百暮瑾要了回來,覺得給李暮然戴正好。而自己很簡單,cha了一根筷子。看上去是跟普通的筷子,實際上卻是根空心筷,裏麵放了忘憂散。上等迷藥,還是要備一點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