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軒放下文案,俊臉上居然露出街上小混混才有的痞笑:“林小姐,好像你還欠我一餐飯沒有請。”
林晨曉這下徹底暈了,這吳宇軒怎麼沒看出來臉這麼厚啊。而且這笑容雖是痞笑,但是在他這張俊臉上笑出來,卻絲豪沒有令人討厭。
“嗯,吳經理,好像是你記錯了,我昨天已經請過你了。”林晨曉一本正經的說。
吳宇軒做了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如果林晨曉那也算請客的話,這請客也太容易了,這世上那還有那麼多飯局啊。他裝著要走的樣子,慢慢走到門邊上,剛好把門把手擋住。
“我認為不算。”其實不用吳宇軒說,林晨曉也知道那根本也不算,可是不算又怎麼樣,難道自己屁顛屁顛地跑到辦公室來說:“吳經理,我來請你吃飯了!”那才算啊。扯談,林晨曉打死也不會做那樣的事。
“算不算由我說了算。我說請了,就是請了。請讓開,我現在要出去。“林晨曉實在不想跟吳宇軒扯下去,臉色微微一沉,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吳宇軒擋住門的身體沒有挪動,他輕輕咳了一下清清喉嚨,轉眼間換上了紳士的笑容:“那我有幸請林小姐今天中午共進午餐嗎?”
林晨曉定定的看了吳宇軒幾秒鍾,心想這人有病吧,我想離你遠點,結果還非得死皮白賴的請我吃飯,行啊,反正你請我又不用我出錢。想到這裏林晨曉大方地說:“好啊,吳經理請客我當然賞光。”
吳宇軒一直在看林晨曉的反應,他看林晨曉一直板著臉,眼睛轉了幾下就很爽快地答應了,還以為林晨曉是為自己的真誠所動,哪裏知道林晨曉剛才所想是不花自己的錢才答應他,林晨曉可是守財奴,能不花自己錢吃飯,她怎麼會不答應。
吳宇軒轉身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林晨曉暗在心裏嘀咕了一聲“矯情”,卻假裝著客氣的樣子點點頭,朝前走去。
兩人到了飯店,林晨曉心裏有些賭氣,既然非得請我吃飯,那還跟你客氣什麼。她點了兩道較貴的菜,然後把菜譜交給吳宇軒。吳宇軒見林晨曉隻點了兩道菜,就問她還要點什麼。林晨曉心想:雖然是你請客,但是我不喜歡浪費,這可都是糧食呢。於是輕輕搖搖頭表示夠了。
看吳宇軒又點了道菜,還在翻看菜譜,林晨曉覺得真吃不完了,她用手碰碰吳宇軒手裏的菜譜,“哎,夠了,等下吃不完浪費。”
吳宇軒本想著再要一個菜,聽林晨曉說夠了,感到林晨曉並不是鋪張浪費的女孩,心裏對林晨曉的讚歎又加了一分。他合上菜譜,對服務員說:“再加一個清淡一點的湯。”
服務員下去了。兩人對坐在餐桌兩端一時間竟沒有話說。林晨曉覺得此時的氣氛怪極了,有點尷尬又有點曖昧,因為此時吳宇軒正像研究什麼東西一樣的看著她,嘴角還似笑非笑。林晨曉有點後悔和吳宇軒一起來吃飯了。但是看吳宇軒盯著自己,林晨曉又惱火起來,這樣盯著人看算什麼意思啊。
林晨曉幹咳了一聲,然後眼睛直直回盯著吳宇軒:“你這樣看人有意思嗎?還是後悔了?”說話硬棒棒的,恨不得這話說出去能把吳宇軒的頭打個窟窿。
吳宇軒正看得入神:這女孩細看起來真的很美,一雙大眼睛很清澈,小巧的鼻子挺直的,嘴唇雖不是什麼櫻桃小嘴,但是她生氣或是緊張的時候咬起來的樣子卻很性感。整個臉上從來不會有做作的表情,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的率真。
所以林晨曉說的話他隻聽見了後半句,他反問道:“後悔什麼?”
林晨曉頓時氣結:敢情我說什麼你一句沒聽到啊。哼,好話不說二遍。林晨曉也不再說話,賭氣地直盯著吳宇軒看。覺著頭沒支撐的看著累,還把雙手放在下巴下支著,眼睛動也不動,看誰看得過誰。
餐廳裏來用餐的人越來越多,兩個人對視的樣子引起了來來往往食客的好奇,都往兩人身上行注目禮。
林晨曉心裏更是氣惱:都怪這個吳宇軒,這下好了,讓人給當怪物看了吧。心裏生氣,可是麵上卻是一動不動,看來不和吳宇軒比個上下高低,她是不會放棄這場“相視”對決了。
吳宇軒心裏何嚐又願意給別人當怪物看,可是看林晨曉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這丫頭要幹什麼。再說如果現在自己先動,那不等於說自己怕了林晨曉了?
正當兩人玩“木頭人”的時候,吳宇軒身邊傳來一個好聽的男聲:“宇軒,你這是在幹嘛呀?玩木頭人呢?”
說話的是李文儀,他本想進來吃飯,結果一進門就看見吳宇軒正在和林晨曉相互盯著對方不說話。這可有意思了啊,他有點搞不明白這唱的是那出了。
林晨曉和吳宇軒覺得李文儀現在真是救命了,說實話,她(他)們兩人其實都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可是誰也不肯先開口說話,要是沒有人來插嘴,打破這僵局,林晨曉都不知道等會菜上來了,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坐在這裏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