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花旦(1 / 3)

瘋子不見了,崔三談話,

假戲。真愛。

盜屍人。

子夜。

又是一個子夜,今天是廿二十八,距離東西南北中五大聖地的皇主到來觀戰的時間,隻有一天多,日子過得有些快。

對燕九歌來說,這樣的日子似乎有些慢了。

因為有太多的問題他想不通,為什麼旗杆下那個瘋子不見了呢?

旗杆下什麼都沒有,那個一直躺在這裏睡覺說胡話詛咒別人的瘋子早已不見蹤影。難道是今天他詛咒了一個脾氣不好的人,被打死扔了出去?

絕不可能!直覺上告訴燕九歌,這個瘋子似乎帶著一個很大的秘密,他皺了皺眉頭,往客棧遠處走去。

他走的很慢,卻沒有走直線,他每一步踏出都在百米之外,但是茫茫黑夜,荒煙彌漫,想找一個人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去了哪裏?

燕九歌突然笑了,他覺得自己是在太傻,這麼找一個人如何能找到,這是莽夫才做的事,這種費力沒效率的事情他從來不做。

他始終相信一件事,那就是無論什麼事,總有發展到盡頭的時候,無論是生命,快樂,悲哀,愛情,命案,存在的東西有他存在的道理,也有都會結束的宿命。

他回去了,但是當他回去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那個瘋子。

旗杆下瘋子的眼睛在盯著他,他的身體縮成一團,警惕的看著燕九歌緩緩走來,突然撲上前去,像餓瘋了的野狗對燕九歌又抓又咬。

燕九歌扣住他手上命門,冷道:“你去了哪裏,你究竟是誰?”

這瘋子疼的淒慘的厲叫,掙脫不開,他幹脆直接摔到,燕九歌也隻有鬆開手,看來這個瘋子是餓了。

燕九歌從客棧裏帶了幾個饅頭出來遞給了他,看著他如餓狗般把包子吃完,忍不住問道:“你剛才不在這裏,你去了哪裏?”

瘋子填飽了肚子,也就變得安靜了許多,他說:“一個影子。”

“什麼影子。誰的影子?”

“我去看看,沒有了。”

“你去跟蹤他了?那你看清楚是誰沒有?”

“臉,一張臉,鬼啊!”瘋子顫抖著撲進了燕九歌懷裏,看樣子是受了不小的驚嚇。燕九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怕不怕,那個臉是不是我給你看的那張臉。”

聽到這句話,這瘋子更顫抖了。

燕九歌有心讓他住進客棧,他也試過給他安排了一間房間,但是他晚上總是要爬出來,在旗杆下才能安靜睡著,他似已把這旗杆下的地麵當成了他的床。

燕九歌歎了口氣,緩緩起身往客棧裏走去。他料想瘋子口中的那張臉必然就是花旦的臉,而有花旦臉譜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已死去多時,屍體卻不見了的屈燭照!

他現在到底是人是鬼?

他現在有在什麼地方?

燕九歌整理了思緒,在自己的房間裏用羽毛筆把他的問題都寫在紙上,每當他閑暇時都要拿起筆寫點東西,在上麵反複的思考,推敲。

今天他在等人,他知道有人會來找他,所以他準備了一壺酒,兩個杯子。

他在等崔三,崔三開了門,手中還親自拎著他的椅子進來,看到燕九歌,崔三的臉上浮現一些慘笑,他不是一個願意帶著愁容的人,比誰都不願意,所以他的臉上隻有笑,就連慘淡的時候都帶著笑。

燕九歌看著他,也微笑道:“坐吧。”

屋裏有燈,隻有一盞,一燈如豆,發著有些暗淡的光,但是足以讓他們能互相看到彼此的臉。彼此看著,誰也沒有說話。

酒倒在酒盅中,兩人都不是海量,最喜歡這樣慢慢的喝著酒,伴著些許寂寞,酒喝的也恰如其分。

崔三道:“想什麼。”

燕九歌道:“盜屍的人。”

崔三道:“我看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