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筠怔了一下抬頭看向了滿眼溫柔的顧君墨,反手捏了捏他寬大的手掌帶著一絲苦笑問道:“皇上跟皇後也是多年的夫妻了,可這最後的結局卻是這樣的讓人心寒……我在想……”
顧君墨抬起一根手指放在了夏清筠的雙唇上製止了她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清筠,我顧君墨曾經發過誓此生絕不負你!而且我也絕不會與皇上一樣,此生我隻有你一人!”
夏清筠隻覺得鼻尖有些發酸,抬頭便對上了顧君墨那雙滿是深情的烏眸,隻覺得心裏的感動如同泛濫的黃河之水怎麼也抑製不住,眼淚悉悉索索的落在衣襟。
顧君墨伸出手臂將夏清筠緊緊的摟在了懷中安撫著她:“我知道你進來在宮中看到了許多事,心裏難免擔憂,可你放心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現在我們好好的研究一下怎麼把你娶過門的事好不好,這些讓人心情不舒爽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夏清筠的臉色微微一紅把頭埋在了顧君墨的胸口,嬌嗔的哼了幾聲:“誰要過門……”
顧君墨嘴角微揚低頭在她的額上輕輕的印了一吻:“便是這個世上心地最善良,最美麗的夏清筠小姐了!”
兩人甜甜蜜蜜的回到了府中,三日後便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京州城所有的街道上都掛滿了紅色的綢緞,喜慶的氣氛甚至比過年過節的時候還要熱烈,大街上人人奔走相告定南王要迎娶王妃了。
夏清筠坐在閨房之中看著忙前忙後的凝煙長公主跟琥珀,心裏有幾分擔憂又有幾分掩飾不住的喜悅,自己盼了這麼久這一天終於來了。
待到蓋上了紅色的喜帕身邊在無旁人的時候,賀煬才懶洋洋的靠著窗戶衝著夏清筠笑了笑:“今日的你格外的好看,像個女人了!”
夏清筠心裏一急剛要反駁卻想起喜婆告訴自己的話,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賀煬嗖的一聲坐到了夏清筠的旁邊用肩膀撞了她幾下:“你平日裏不是最討厭這些個規矩麼,怎麼今日這麼守規矩?是要嫁做人婦怕被休?”
夏清筠在喜帕裏翻了個白眼伸手捏住了賀煬胳膊上的一塊嫩肉狠狠的擰了幾圈,賀煬怪叫著求饒她這才鬆手。
賀煬苦笑了一下把一個精巧的盒子塞到了夏清筠的手裏,附耳囑咐:“行禮過後怕是有事要發生,這個留給你自保!”
夏清筠的心裏猛地一抖剛想詢問是怎麼一回事賀煬卻已經走出了房間,緊接著喜婆便攙扶著夏清筠上了花轎。
一路上鞭炮聲不絕於耳,那些前來道賀的大臣和圍觀的百姓將整條街道擠了個水泄不通,墨樓裏頭那些平日都見不到的姑娘們也都走出了墨樓,往圍觀的人群裏撒著金葉子表示祝賀。
一路風風光光的進了宮門,夏清筠還沒等下轎就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晃動,緊接著宮門出發出了一陣淒慘的哀嚎。
此刻她哪裏還顧得上喜婆的叮囑伸手扯下了腦袋上的喜帕邁步走出了轎子。
之間數十個穿著黑色夜行服的此刻將車隊圍了個嚴實,不等夏清筠有所反應為首的那個一刀砍死了喜婆,伸手扼住了夏清筠的脖頸,轉身對著身後要衝上來的衛兵們狂吼了一聲:“都別過來,否則我就掐死王妃!”
夏清筠的耳中全是尖叫聲,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琥珀還是誰,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亂極了,她在晃動的人群中尋找著那抹熟悉的影子,可看了半晌也沒尋到眼前忽然一黑,紅色的喜帕被人換成了烏黑的頭罩,抓著她縱身離開了地麵。
夏清筠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帶到了養心殿,而那個綁架自己的匪徒頭子竟然是慕容愷。
夏清筠動了動發僵的手腕衝著慕容愷冷笑了幾聲:“三皇子這份賀禮倒是別致!”
慕容愷陰森著一張臉盯著夏清筠笑了笑:“情非得已攪亂了你的婚禮,得罪了!”
夏清筠正欲說些什麼忽然發現內殿之中隻剩下了李德順還有顧君墨,就連慕容吉的貼身侍衛都已經不見了,她心裏忽然明白了過來轉頭衝著慕容愷冷聲喝問:“你要趁著今日逼宮不成?”
慕容愷卻沒有理會夏清筠,提著長劍指著慕容吉所在的龍床狂笑了幾聲:“父皇,兒臣究竟哪裏比不上這個北漠長大的野種,你竟把皇位給他也不願意給我!究竟是為何?”
慕容吉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喘息了半晌強撐著坐了起來,李德順趕忙彎著腰小跑了過去用盡了力氣將慕容吉給攙扶了起來。
慕容吉的臉上早已經是慘白一片,雙眸之中也再沒有了往日的光輝,他抬頭盯著慕容愷打量了幾眼無力的扯了扯嘴角咳嗽了幾聲道:“這就是我不會選你的原因,你看看你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