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妃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進來之後,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副場景:自家夫君光著上身,被那位自己帶過來的的“三皇弟”一手抓著肩膀,一手抵著脖子,脖子上竟然流出了殷紅的血來!
那血嫣紅黏膩,正從英王殿下的脖子開始,彙聚成了一條小小的溪流,順著英王殿下肥白的胸溝正緩緩地望下流著,卻又被英王殿下胸前那兩根稀疏的胸毛阻了一阻,緩緩分作三四股,如同一個張牙舞爪的妖怪,在他肥白的肚皮上亂竄,看得她心肝亂顫,六神無主。
於是對於軒轅昰的話也就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竟然下意識地道:“啊?哦,哦,好……”
英王殿下因為被放血而嚇得煞白的臉瞬間氣得通紅,如果不是脖子上的肉厚,怕是青筋也要跳出來,結果就是還沒等他破口大罵,插在脖子上的金簪就被那肥肉帶動得輕顫起來,卻又因為另一端依舊被軒轅昰握住手裏,於是那輕顫就變成了攪動,瞬間就疼得他冒出一頭冷汗來。
軒轅昰的嘴角浮起一抹冷冷的嘲諷,將英王殿下的反應都看著眼裏,目光卻是突然浮起一絲戲謔,然後就在英王殿下還沒有琢磨清楚他那眼神的含義時,握住金簪的手再次發力,往外一拔!
“啊--”
這一此次英王殿下卻是再也忍不住,頓時高聲尖叫起來,那聲音尖銳高亢,直破雲霄,大有要直接將屋頂掀翻的趨勢!
失去金簪的堵塞,那鮮紅溫熱的血一下就好像噴泉一般飛濺出來,轉瞬之間大半就順著英王殿下的肩膀糊住了半個身子。
軒轅昰的臉上也被濺上了四五滴,這讓他如同冰川一樣的俊臉看起來有些猙獰,落在英王殿下眼裏,卻是震撼人心的恐懼!
這哪裏是他那個來路不明的三皇弟,分明就是地獄的惡使,殺人的屠夫!
站在破屏風前的英王妃直接被嚇得一個激靈,一臉無措地望著英王殿下,又看看軒轅昰,直接白眼一翻,身子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軒轅昰眉頭微皺,眼神驟然一愣,那帶著鮮血的金簪再次朝著英王殿下另一側的頸動脈就逼了過去:“人血這個解藥,還是趁熱的好!隻是沒有想到英王殿下看著心寬體胖,身上的血卻不多,隻紮這一下,怕是不夠呢!”
說話的時候,他手中的金簪就有朝著英王殿下另一側的脖子頂了頂,直接將那肥肉頂得凹陷進去,好像隨時都要刺破皮膚,將血管內噴薄的鮮血放出來一般!
“不要!不要!”英王殿下隻覺得脖子一側好像漏了風的房子樣,涼氣呼呼地就鑽了進來,冷得他直打哆嗦。
隨後另一半脖子上又是尖銳的疼痛傳來,嚇得他幾乎要嚎啕大哭起來,褲襠中一片濕熱,頓時腥臊氣,屎臭氣一並彌散開來,熏得軒轅昰一皺眉頭,手中的金簪再次發力:“憋回去!”
“憋,憋……”
英王殿下一邊哭,一邊下意識地想要說“憋不回去”,結果在軒轅昰一個冷眼下硬生生地就憋了回去!
當然,憋回去的隻是口中的幾個字,而不是褲襠中的濕熱粘稠物。
軒轅昰眯起眼睛:“若是你憋不回去,可以吞下去!”
“啊?”英王殿下頓時張大了嘴巴,隨即又想到自己褲襠中的粘稠物,頓時一陣惡心,胃內翻江倒海起來。連忙又將嘴巴牢牢閉住,隻是用恐懼的眼神望著軒轅昰,滾圓肥碩的身體篩糠似地抖動著,怎麼也停不下來。
軒轅昰閉住氣,目光依舊幽冷:“皇兄,你看,隻紮這一個洞,這人血真的不夠呢!唉,一轉眼就幹涸了大半,能用的也就沒有多少了。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讓我再紮一簪子如何?”
“解藥?”英王殿下如同大夢初醒一般,隻是怎麼也止不住的眼淚鼻涕早就糊了滿臉。他一邊哭,一邊叫道:“給你,我給你解藥還不行嗎?”
軒轅昰的目光冷的幾乎能讓沸水都瞬間成冰,在英王殿下的臉上掃過來,又掃過去。
--就算是對方真的將解藥交給他,他也沒有放過對方的打算,畢竟,方才那一片如同雪地聖景一般的美好,很可能已經被眼前這頭肥豬飽足了眼福,他又怎能輕易放過。
不過,到底是解毒比較重要,所以他也就先將那火氣壓了一壓,眉毛一挑:“那就有勞皇兄了!”
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在英王殿下脖子上被刺出來的血洞四周伸指疾點,暫緩了那血流的速度。
然而也僅此而已,軒轅昰抓住英王殿下肥厚肩膀的手 依舊沒有動,握住金簪的手也沒有動,就連那金簪的位置也沒有移動分毫,隻是不再朝裏刺入而已。
英王殿下用哀求的眼神望著軒轅昰:“三皇弟,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