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子的怔忡失神一絲不差地落了 軒轅昰的眼中,讓他的心沒由來的一陣緊張,不由自主地伸臂將雪兒緊緊摟進自己懷裏我,完全不顧對方的掙紮:“丫頭!”
“你是我是!”這樣任性的話幾乎立刻就要衝口而出,卻不知為何又生生的頓住,最後隻化作手臂上越來越大的力道,幾乎都要將懷中的女子揉進自己的身體中去一般。
雪兒掙紮無果,也就不再掙紮,對於這樣的軒轅昰她無力拒絕。然而在他的懷中越就,被他摟的越深,她就越能感受到此刻他心中的那些莫名的不安,似乎下一刻自己就會離他而去一般。
不過,雖然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下去,但是在之後的一段時間之內,軒轅昰卻真的開始指點如何更加迅速巧妙地運用她頭上的那些銀針,雖然他本身並不擅長銀針,但是武學一道,一通百通,就算是將他所熟悉的劍招化為針法,也夠他向雪兒傳授一段時日。
何況,他不懂,還有一個影離懂。雖然自從跟隨軒轅昰回到皇宮以後,影離再次成為了暗血衛的首領,跟在軒轅昰身邊的時間相對少了,但卻不是絕對沒有。所以也就被軒轅昰抓住,指點雪兒一二。
一開始的時候,其實雪兒是有所抵觸的。因為軒轅昰指揮雪兒用銀針刺的第一個地方,就是當日在英王府他用英王妃的金簪刺英王的地方!
雪兒皺著眉,將手中的銀針丟在一旁:“軒轅,這個地方若是刺中,會流血不止的,弄不好就會出人命的!”
軒轅昰默默地撿起被她丟在地上的銀針:“他們死,總比你死要好。”
這句話雖然簡單,卻讓雪兒瞬間一愣,雖然明知道他這話說的十分現實,讓她無從辯駁,然而從心底卻是難免有些抵觸,於是學起來也就更加地不肯用心。
軒轅昰歎了口氣,知道這個丫頭的倔脾氣上來了,隻是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畢竟他從小所受的教育,就是“你死我活”這四個字。同樣的,他也希望雪兒活,至於其他的人,是死是活就與他無關了。
就因為這句話,雪兒幾乎有一個上午的時間都沒有同軒轅昰說一句話,軒轅昰不知道該怎樣繼續下去,隻能默默地在她身邊陪著她。雪兒扭身賭氣不去看他,他也就緊跟著她挪動身體,總之就是不肯離開便是。
這樣的僵硬氣氛,一直持續到中午時候影離出現,順道送來了軒轅昰需要服用的湯藥,一切才緩和下來。
看著眼前的男子端起碧青色的玉碗,將裏麵褐色的湯汁一飲而盡,雪兒突然就想到,這個自己對著賭氣了一個上午的男人,身體還未完全康複,而他身是的傷,完全都是為了救自己才造成的!
如果不是自己沒有任何反抗能夠,不但不能對於這樣一個幾乎可以說是四麵楚歌的男人有所助益,反而要不停的拖累於他,雪兒的心中瞬間就充滿了愧疚懊惱!
如果自己能夠更強一些,哪怕是隻能夠自保,軒轅昰在麵對那個煙袋老者的時候就可以不必分神來照應她,更不要說拚著挨對方的煙袋鍋子也要來救她了。既然如此,自己為什麼還要同對方賭氣呢?他隻是向她傳授了一種身法,指出了一個一針下去,可以立時讓她擺脫困境的人體部位而已!
於是,在軒轅昰將那藥汁喝完之後,雪兒自然而然地就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那玉碗來,隨後放到一旁的托盤上。
軒轅昰看著一臉不自在的女子,心中好笑,不過也總算是鬆了口氣,於是在休息了一陣之後,兩個人也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繼續該教的教,該練的練。
這樣的日子單純而簡單,軒轅昰的灩波殿內,自稱一片空間,皇帝新派來的侍衛將一切閑雜人等阻擋在外,包括靈馨和長公主和那三位郡王,不管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地探望也就一並阻擋,宣稱:“三皇子殿下受傷嚴重,暫時需要安心靜養,不宜見客。”
至於英王府的人,按理說也應該前來探望,奈何英王殿下受的傷比軒轅昰更重,自然也就無法前來,英王妃女流之輩,前來探望又多有不便,管家不夠資格,所以竟是一直都未曾有英王府的人出現在灩波殿的大門外過。
可是,就算是清靜,那也是相對而言,宮裏的侍衛,宮裏的人,自然難免私下流傳宮裏的事。
“五哥,你聽說了嗎?昨夜老耗子和他手下那一小隊的人,出事啦!”一個聲音不高,神神秘秘的樣子。
“老耗子?”另外一個長了一副笑眯眯的眼睛的小個子湊上來,撇了撇嘴,一臉猥瑣地道,“難道是趴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爬不下來了嗎?哈哈哈,半個月前這個老小子還四處打聽助興的藥丸,想必是玩的過了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