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昰最終選擇了拒絕,雖然他一時看不出慕容遠對於雪兒有什麼惡意甚至在保護雪兒的問題上,還幫了他不少,可是讓他拿雪兒的秘密來交換,他還是做不到。
不少他過於謹慎小心,而是雪兒的身上的秘密,實在的太多太多,光是散功聖女這一點,就足夠貪婪的人們趨之若鶩,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了。
當然,他可以選擇不說這一點,可是從慕容遠當時呆呆盯著雪兒眉心淡紫色的點額砂看時,他就知道,這件事情,他無法隱瞞。
隻這一點,就足夠慕容遠拒絕回答他想知道的問題了。
“雪兒是秘密,我無權替她決定。”軒轅昰略一沉思,道,“若是皇孫殿下真想知道,不妨等宮宴結束,追上雪兒的人之後,自己去問她。”
這句話讓慕容遠也說不出什麼來,而且還將慕容遠拉到了救雪兒的大船上。而慕容遠也就這麼認了。不過對於他能夠叫出雪兒的名字這件事情,他也就沒有解釋。
“三皇子殿下所言極是,既然是關於她的一切,自然應當是由她做主。”慕容遠也笑著道,“等下宮宴結束,追上人之後由她自己定奪就是。”
於是這一場試探和談話也就不了了之,軒轅昰隻能判斷出,慕容遠雖然能夠叫出雪兒的全名,然而卻不肯一直掛在嘴邊,多數時候都是用“她”字來替代,然而語氣中無意流露出來的尊崇之意卻是讓他感到了不解。
等靈馨回到宮宴上時,軒轅昰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好在此時宮宴馬上就要結束,所以也就忍了下來。
而宮宴結束之後,軒轅昰從靈馨口中竟然得不出一點有用的信息,就讓他幾乎要抓狂了!
慕容遠也不介意,直接利用了自己西漠皇孫的身份,與軒轅昰名正言順地走到了一起,兩個人不需要任何言辭交流,便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於是在宮宴結束之後,軒轅昰與慕容遠也一前一後地離開了皇宮。
暮色漸濃,單正父子的馬車是雇傭來的,車夫自然也是。
想必那馬車就是這車夫私人所有,所以在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之後,那車夫已經忍不住開口了:“客官,如今天色已晚,是否應該找客棧投宿,也好讓馬兒歇歇腳,畢竟這一次要去的地方路途遙遠,若是馬兒過於疲憊,也影響客官的行程不是?”
單正恨不得立刻回到天意山莊,恨不得日夜兼程,哪裏肯停下來休息?
若非單天鷹此刻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騎馬還得要單正牽韁繩,單正根本就不會雇傭馬車!
直接出銀子買兩匹駿馬,晝夜不停,馬兒力竭便就近重新買馬,豈不是要比這馬車快上許多?
略一思索,單正便明白了車夫的意思。他從車廂內探出半個身子,將一錠十兩左右的金元寶舉到車夫麵前:“這些,夠不夠你買馬匹和車輛?”
雖然夜色漸沉,那金元寶的顏色卻是異常耀眼,車夫也看得足夠清晰,連忙接過,連聲道:“夠,夠……”
然後一扭身子,揚起手中的鞭子,“啪”地一聲脆響之後,馬車突然就產前衝了出去,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昏迷中的雪兒身子一晃,單正沒有想過要扶她,單天鷹魂不守舍,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於是這一晃,竟然將雪兒晃得整個人身子一仰,頭就撞到了車廂上!
單正雖然不缺銀子,隻是這個時候哪裏還有心情管舒服與否的問題?因此雇傭的這輛馬車,雖然足夠寬敞也足夠快,車廂內卻是比較簡陋。
後腦處的劇痛傳來,直接疼得雪兒清醒過來。她睜眼四處打量,卻發現四周光線一片黯淡,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兩個人影。
她立刻便想到這兩人便是單正父子,隻是事到如今,她寧願選擇沉默,也不願再麵對著對父子。
就算是她與單天鷹之間沒有恩怨過節,隻是單正的舉動,卻也足夠她的心寒。如今單天鷹已經安然從皇宮離開,她也算是回報了當初林若嬋在天意山莊對她如同母親一般的照顧回護。
雪兒沉默著,甚至不肯睜開眼睛,寧願繼續裝作昏迷。單正雖然不察,一直都將注意力放到她身上的單天鷹卻是看得真切。
單正的心思都放在了回去之後,該如何讓天意山莊躲過這一場滅頂之災的問題上,根本就沒有心思再理會雪兒。
至於雪兒會不會驟然發難,向他們父子出手或者逃跑的問題,完全不在單正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看人一向很準的,能夠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女子生性敏感善良,是不會忍心傷害另一個人的。所以,即使到了這一步,單正也不擔心雪兒會會做出什麼不利於他們父子的舉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