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屬下顏如魅(1 / 2)

南平幾乎是四季如初,從冬季到春季的過渡十分不明顯,幾乎就在不知不覺間,柔軟中透著慵懶的春風就完全吹散了冬日濕冷的氣息。

隻是不知為何,原本欣欣向榮的草木,突然在一夕之間枯黃萎敗下去,不但讓氣溫驟降,就連春日的氣息也跟著減少了不少。

東靈軍隊攻打進瑞陽城,已經有二十一日,在東靈三皇子的懷柔政策下,一切又變得井井有條起來。

許多時候,百姓不會管他們的頭上究竟是誰做皇帝,隻要能讓他們安居樂業就好。

瑞陽城的城牆被修葺一新,新建成的城門似乎更加宏偉高大,在春日陽光的照耀下,兩匹馬,三個人,在出了瑞陽城之後,控馬的男子一手摟緊懷中女子,另一隻手一抖韁繩,那馬兒便如同飛一般,絕塵而去!

馬上的人,正是雪兒和軒轅昰,跟在後麵的一人一馬,卻是顏如魅。

當日,雪兒沉浸在悲痛當中,不知何時睡去,最後卻因為夢境中沈傲和秦姿仙的離去驚醒過來:“爹,娘,不要走——”

一聲悲呼過後,她猛地做起身來,這才發覺不知何時竟已是汗透重衣。

軒轅昰聞聲衝了進來,就連一直沒有露麵的顏如魅也從門外探頭望進來。

雪兒仍舊沉浸夢中,雙手在半空中胡亂揮舞,試圖抓住什麼:“不要丟下雪兒一個人,不要……”

聲聲泣血,聽得軒轅昰心疼,一把捉住她的雙手,將她緊緊摟進懷中,柔聲輕喚:“雪兒,雪兒!”

雪兒終於漸漸安靜下來,縮在軒轅昰懷中輕輕顫抖,如同被拋棄的小獸般不安,然而眼角卻又瞥見了門外的顏如魅。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雪兒幾乎是瘋了一般,推開軒轅昰,同床上跳了下來,朝著顏如魅就撲了過去:“顏如魅,我要殺了你——”

顏如魅先是一怔,隨即勾唇一笑,身子如同一條曼妙的魚兒,一下就從雪兒的麵前滑開:“想殺我,好啊,隻要你又那個本事!”

如果不是顏如魅當年打傷沈傲和秦姿仙,又將她搶走,她也不會骨肉分離十六年,父親隻見過一麵,母親更是連見都沒見過,隻能從林若嬋的隻言片語中想象?

如果不是顏如魅,她現在還是一個承歡父母膝下的天真少女,又怎麼會中散功聖女的毒,又怎會漂泊流離,孤苦伶仃?!

她再也不會見到他們了,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孤兒!

雪兒從未如此地恨一個人,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恨不得將對方生撕成一片又一片!

即使不懂武功招式,有些事情,雪兒也可以無師自通。

體內的混沌之氣瘋狂流轉,她的全身都籠罩在了一層淡淡的七彩光暈,玉簡被她當成了劍,朝著顏如魅就拍了過去!

顏如魅的眼睛一亮,眼中的驚喜之色掩飾都掩飾不住,一邊閃身避讓,一邊斯條慢理地道:“沈傲死了,死的很慘很慘,全身都是血肉模糊……”

她極力地描述這沈傲死後的慘狀,挑起雪兒的仇恨,卻從未主動攻擊,隻是一味地閃避。雪兒卻偏偏無法碰到她一片衣角。

旁邊的軒轅昰眉頭緊皺,急聲怒喝;“顏如魅!住口!”

顏如魅挑眉微笑:“這不正是她想知道的麼?老娘為何要住口?”

然後繼續挑撥雪兒的怒火和仇恨,引得雪兒更加瘋狂的攻擊!

軒轅昰咬著牙,猶豫著,眼看著雪兒狀若瘋狂,淚水混合著汗水,發絲粘在額頭上,臉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難免憐惜心疼,然而卻又不敢輕易出手上前相助。

雪兒與顏如魅之間,是家破人亡的仇恨,他以什麼身份插手?

再說,就算他不顧江湖道義,以多欺少地出手了,雪兒也未必領情。

所以,明明戰天劍就在手中,他卻站在那裏猶豫了。

卻不料,雪兒如同一陣風般,竟從軒轅昰身邊掠過,一伸手,就將他手中的戰天劍奪了過去!

軒轅昰還在愣神的工夫,那戰天劍上,已經耀出一層七彩光芒,宛如雨後彩虹一般劃過天際,朝著顏如魅的方向就刺了過去!

顏如魅臉上的微笑還沒有消失,就被震驚和畏懼取代。

同樣震驚的還有軒轅昰,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雪兒不但能握住與他心意相通的戰天劍,還能夠發揮出如此巨大的威力來!

戰天劍,在雪兒手中的那一刻,不再服從軒轅昰的意誌,竟然沒有脫手而出,飛回軒轅昰手中。

軒轅昰震驚地看著半空,身姿飄逸的少女,高高舉起他的戰天劍,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渾身都籠罩在七彩光芒當中。

這一刻,整個天地,似乎都失去了顏色。隻有這一劍,氣勢恢宏,似要毀天滅地一般!

電光火石間,軒轅昰根本就來不及去想其中的道理,而顏如魅也變了臉色,驚恐地轉身,不要命地逃竄,試圖逃出戰天劍的籠罩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