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朔一直在魂符師公會裏修煉,根本不知道李家和吳家的家主是怎麼看待自己的,也不知道原來老江也是吳永勝派來的人,更不知道吳家還想利用自己去威脅孟大師。
但他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沒有出去做任何事情,無疑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他可不想因為衝動,再陷入什麼鬥爭之中。
當然,吳永勝的那個仇,他遲早是要討回來的。
方朔沒日沒夜地修煉,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就是在搗騰著那些魂術,而且還不止一個。
比如在學習封印術的時候,碰到了難點,尋思片刻之後沒有任何頭緒,那就暫且放下,去修習步法身法去了,等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回頭來研究封印術,這樣的做法,往往能使他出其不意地參透其中難點。
而這樣高強度的修煉,除了需要旺盛的精力之外,還需要大量的魂力支持。或許,也就隻有方朔這種有著多年魂力積累的修行者,才能支撐得下來。
可不管他怎樣瘋狂,怎樣努力,在那麼多魂術麵前,他所學到的隻是九牛一毛而已,想要把那些魂術全部消化掉,仍然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
但最讓他覺得苦惱的是,很多魂術根本無法一塊修煉,因為術與術之間的運行規律,有時候是有衝突抵觸的,稍有不慎,甚至可能會傷到自己。
“難道真的要一個一個來修煉,等修煉到有所小成之後,才能再學下一個?那也太浪費時間了吧。”
方朔對於此頗有怨言,對著肥狗抱怨道。
肥狗悠悠哉哉地說道:“想要真正擁有一個魂術,不隻是學會那麼簡單就行了,還要經過實戰之後,才算是真正懂得了如何運用,所以你想要把那些魂術全部學會,還真的要學到猴年馬月。”
方朔歎了口氣,說道:“難道這麼多魂術,就白白丟了?那也太浪費了。”
肥狗說道:“反正現在你也已經跟吳家反目成仇了,不如把那些魂術抄寫出來,拿出去販賣?或許還真的能發一筆橫財哦。”
方朔瞪了肥狗一眼,說道:“你身為一隻狗,怎麼能這麼貪財呢?不行,我得想想辦法才是。”
“你想辦法,難道你還能修改魂術,把那些衝突矛盾都給修改掉?”肥狗不屑地說道:“既然要學,就乖乖地一步一步來吧,別癡心妄想了。”
說完,肥狗又從身旁的盤子裏叼出一個骨頭,嚼了起來。
方朔也不去理會這貪財又貪吃的家夥,拿起《封印術詳解》看了起來,這本書因為某個緣故,讓他學得非常用心,不過幾天時間,就已經把封印術的基本理論弄懂了,再搭配上另一本《基礎封印術大全》,甚至已經可以布置出一些簡單的封印術了。
而此時,他又拿出了那本極為神秘的《魂術奧義大典》,端詳了起來。
“你覺得要不要試著破解一下?”
“嗯,試試吧。”肥狗津津有味地嚼著骨頭,根本沒有聽清楚方朔說的是什麼,就隨口應了一聲。
“好,那我就看看,這裏麵到底藏著什麼鬼玩意。”
方朔深吸了口氣,雙眼一亮,古魂瞳運轉而起。
在古魂瞳的視野之下,厚厚的書本上方,流動著一股渾厚的魂力,而那些魂力內部,其實是遵循著某種規律去流轉的,也就是所謂的封印。
此前方朔不懂,把它看成了極為神秘的東西,但現在學習過封印術之後,對於那些魂力的規律和法則,已經是一目了然。
不過,看得懂,未必就能破解。所以方朔下手之前,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因為一旦解除封印出錯的話,很可能書本本身,都會被毀掉。
隻見方朔的雙手懸浮在書本上空,根據破解封印的步驟,將魂力緩緩調動而出,如一條條細小的水流,流入原本的封印術軌跡之中。
他的每一個步驟,都十分小心謹慎,破解封印術關鍵在於,要精準地將自己的魂力灌入原本的封印裏麵,而對於尋常的封印師而言,除了本人之外,破解封印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因為他們隻能一麵感知封印,一麵灌入魂力,施行起來極為艱難。
但方朔不一樣,古魂瞳的“洞悉”,可以看到一切由魂力形成的事物,不管是魂符的魂紋,還是封印術本身……
他可以輕鬆看透封印,隻需要控製好魂力的流入就行了。而這一點,早在學習畫符的時候,就已經被他練得爐火純青,所以他隻學習了幾天,就有如此膽量,敢去破解這個封印。
眼看著魂力一點點地灌入,方朔的心情有些激動緊張了起來,兩邊的鬢角不斷流出汗水,但他雙手依舊穩固無比,沒有一絲顫抖。
“呼”地一聲輕響,從書本內部吹出了一股清涼微風,上麵的封印術隨之被吹散了開來,一切禁製,在這一瞬間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