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柔苦笑著搖搖頭,道:“你小子的仇家可真不少啊。”
方朔卻是一頭霧水,問道:“請我走一趟?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說道:“是什麼人你不必知道,隻要乖乖跟我們走就是了。”
方朔低聲對柳柔說道:“你要逃的話,就趁現在,不然一旦打起來,事情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柳柔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算了吧,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我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方朔笑了下,道:“如此說來,你是執意要和我共患難?”
柳柔聽著這話覺得有些別扭,說道:“我隻是做我該做的事情而已,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對麵十個人,有九個已經調動起了魂力來。
方朔的表情一下子又變得嚴肅了起來,道:“可是……真的沒什麼勝算啊。”
柳柔道:“那也總比等死好。”
說著,柳柔一動,四周寒意大作,冰霜在空中凝結出一支支尖刺,朝前方飛射而去。
然而在對方九個人緊密無縫的聯手之下,這點攻擊根本無法穿透過去。
那一道道冰刺,瞬間就成了冰渣。
但由於對方的目的是想要抓走方朔,所以並沒有對他們展開攻擊,而是像一堵銅牆鐵壁一般,不斷靠近而來。
為首的男子這個時候才緩緩走來,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相信你很清楚,隻要他們九個人聯手發動攻擊,你們兩個就會被秒殺。”
方朔說道:“但我知道,他們不會殺我。”
方朔喚起火焰,朝一方轟去。
可誰知火焰剛剛飛出,就被一道集合了九人之力的光芒,轟散了開來。
光芒沒有停歇,直接轟擊在了方朔的腹部之上,將他撞飛了出去。
柳柔大驚,連忙喚出一道巨大的冰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從她身旁閃了過去。
那人一腳踏在方朔的胸口,冷冷地道:“你說他們不會殺你?但想要把你變成一個殘廢,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方朔滿嘴鮮血,被踩在地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別說是現在遍體鱗傷了,就算是狀態最好的情況下,麵對這麼多強者,方朔也自認沒有多大的勝算。
但打不贏是一回事,認不認輸又是另外一回事。
方朔咧開嘴笑了起來,說道:“那又如何?雖然我不知道我對你們有什麼用處,可我就是知道你們終究還是不會殺我的。”
說著,方朔舉起拳頭,重重地轟在了那人的小腿之上。這一拳沒有什麼力量,但卻是在宣告著方朔的態度。
那人始料未及,被擊中後甚至還愣了片刻,不禁感概道:“還真是個不死不休的家夥啊。”
而後,那人一腳踢在了方朔的臉上,帶有些許魂力,直接就把方朔給踢暈了過去。
用力過後,那人的小腿上才爆發出了一股鑽心的疼痛,低頭一看,方朔剛才的那一拳竟是藏著一枚黑色的細針,隨著拳擊刺入了自己的小腿之中!
“無恥的混蛋!”
那人忍不住再往方朔身上踢了一腳,但隨之而來的,又是一股疼痛。
另一邊的柳柔早已經被另外九人給控製住了,此時見狀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果真是名副其實的方瘋子。”
方朔再次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而旁邊則是受到同樣待遇的柳柔。
方朔腹部的傷勢,已經被隨意地包紮了起來,他剛想動用魂力,就被柳柔給叫住了。
“我已經試過很多遍了,他們這鐵鏈上刻有特殊的魂紋,憑我們的境界,是無法掙脫開來的。所以你也就不用白費力氣了。”
方朔大驚,道:“連綁人的鐵鏈上都有魂紋?這些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柳柔道:“那就得問你了。”
方朔皺眉苦思了起來,心想自己在風輝城做的事情就那麼幾件,如果不是殺手之流的黑暗勢力的人,那又會是什麼人?總不可能是從洛城遠赴而來的仇家吧。
方朔忽然想起了那張烙印著煉器師徽章圖案的邀請函,心想難道是煉器師公會的人?
“不可能,我和煉器師公會的唯一關係,也就是考取了一份刻紋師證書而已,何至於讓他們把我抓到這裏來?”
柳柔說道:“就算你想明白了又能怎樣,我們還不是隻能坐以待斃?”
“唉,想不到最後陪我死的人,居然是你這個曾經想要殺害我的女人。不過有女人陪著,倒也不算太虧吧。”
柳柔瞪了方朔一眼,說道:“嘴上說著死,但臉上卻沒有半點緊張的表情,我看你這純粹隻是想說後麵那句話吧。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是處子之身,就這樣死掉了,非常可惜?”
方朔尷尬地輕咳了兩聲,說道:“我說你一個女人家家的,能別老提那些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