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官差的帶領下,齋烏卡和他的幾個護衛,來到了方朔所在的牢房前。
方朔不明白為什麼齋烏卡會出現在這裏,於是滿懷謹慎地看著他。
更讓方朔感到驚訝的是,那些官差竟是打開了牢門,讓齋烏卡進入其中。
齋烏卡看著方朔,眼神中充滿了濃鬱的恨意,但嘴上卻笑著,“看你這模樣,在這裏過得還算不錯嘛。”
方朔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托大師你的福,還算可以。不過我聽說這兩天,天下魂器大會已經在帝國首城開始了。為什麼我們堂堂煉器大師齋烏卡,會沒有去參加,反而來到牢房裏來找我這個犯人聊天?”
聽到方朔的諷刺,齋烏卡眼眸中的怒火更盛了起來。
他身旁的護衛頓時意會,走到方朔身旁想要動手。
方朔心念一動,數團火焰在周身燃燒了起來,然後看著那兩人,道:“兩位是想嚐嚐火焰的味道?”
那兩人有些驚訝,不由往後退了兩步,齋烏卡說道:“想不到紀家的那個小子,居然對你這麼好,連專門對付修行者的枷鎖都沒給你上。”
方朔聞言眉頭微皺了起來,心想這家夥已經知道紀長歌故意優待自己的事情了?
方朔這些日子都待在牢獄之中,隻是從紀長歌的口中對外麵的局勢一知半解,卻不知道現在的齋烏卡,處於一個怎樣的地位。難不成,就連紀長歌都出現麻煩了?
齋烏卡輕哼了一聲,道:“你不用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不僅知道那小子幫你做的事情,還知道現在周老頭已經到達首城了,他所拿去參加大會的,就是那個魂器,對嗎?”
方朔道:“沒錯,就是你曾經想要奪取的那個魂器。”
讓方朔沒有預料到的是,齋烏卡竟是苦笑了起來,說道:“你知道嗎,我從很年輕的時候,就一直很嫉妒周修德那家夥。在幾年前,我把他打落塵埃之時,原以為就可以一直在他之上了。可沒想到,我現在什麼富有新意的魂器都創造不出來了,可他,卻設計出了一個如此驚世駭俗的魂器。”
方朔嘲諷地說道:“你這是在和我傾述?”
齋烏卡說道:“你覺得是就是吧,好歹我們也有一個多月的師徒情誼,對不?”
方朔道:“我可不這麼認為。”
齋烏卡臉色一寒,道:“其實你知道整個事件中,我最恨的是什麼嗎?不是周老頭比我厲害,而是你欺騙了我!”
齋烏卡對於徒弟的心思,和周老頭是差不多的,那麼他在收方朔為徒的時候有多麼喜悅,在後來發現被背叛的時候,也有加倍的痛苦。
方朔說道:“對於你這樣的人,我問心無愧。”
齋烏卡冷笑道:“是嗎?其實我剛才和你廢話這麼多,隻是想看看你有沒有悔恨之意的。既然沒有,那我也救不了你了。”
方朔眉頭微蹙,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齋烏卡說道:“蓄意破壞煉器大師的魂器,殺害修行者共計三十八人,而且還打傷了華星輝那個記仇的小少爺,還有,黑暗勢力好像也對你有所意見。這麼多原因加在一起,你覺得你還有命可活?”
方朔一怔,嗅到到了極為危險的味道。
齋烏卡繼續說道:“還有,這件事是長老會幾大長老共同商議決定的,你就別指望紀家的那個小子能幫你了。說實話,我今天是來和你道別的。”
方朔盯著齋烏卡說道:“我看最想我死的人,恐怕就是你了吧。”
齋烏卡站起了身子,嘲笑般地說道:“這並不重要。你不是那麼在意你的師傅嗎?那我們就來看看,到底他能不能救得了你?”
說完,齋烏卡便哈哈大笑著走了出去,獄卒再次將方朔的牢門關上。
方朔不知道他所說的是真是假,但這兩天,紀長歌的確是沒來了。
“難道真要逼我越獄?”
紀長歌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衝進了風輝城權力最大的一個會議室之內,因為那裏麵所坐著的人,便是掌控整個風輝城的長老大人們。
那些長老們大多也都已經到了老年,但精神麵貌卻極好,見紀長歌衝進來後,都不悅地看了過去。
其中一個胖胖的長老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紀長老的寶貝孫子啊。”
這話中帶刺,可坐在最上方的紀長老,卻沒有理會他,而是責怪地對紀長歌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這樣魯莽的闖進來,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
紀長歌拱手說道:“事情緊急,還請諸位長老不要怪罪。”
那個胖胖的長老說道:“噢?我倒要聽聽看,紀家少爺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向我們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