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塔亦如丹塔一個建設,處處透著古樸的氣息,隻是在這美好的表相之下,隱藏著的卻是無盡的黑暗。
“喲,姑娘,一個人呢。”三角眼,酒糟鼻,掛著雙香腸唇,一臉猥瑣的攔著安雲希的去路。
鄭平自安雲希入城,他便盯上了,比蘇玉兒美多了。
“讓開。”安雲希冷冷道。
“哇,還是個冰美人,小爺我什麼女人都玩過,就差一個冰美人了。”緊接著一連串不懷好意的大笑。
路過之人無不歎惜,被鄭平纏上了,可不是那般容易逃脫的,他可是針塔總管侄子親戚的兒子,與針塔有著絲絲關係。
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就是這樣吧。
鄭平挑挑毛毛蟲似的粗眉,得意的伸出鹹豬蹄,可就在離安雲希一尺,眾人便聽得啊的一聲慘呢。
再看鄭平,雙手齊平,手腕處鮮血直流,地上赫然一雙帶血的手。
眾人倒吸一口氣,卻又暗爽,這鄭平原本就不是個好東西,丈著與針塔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作威作福,哪家稍有姿色的姑娘都不敢出來了,生怕被這鄭平給盯上了。
安雲希餘光看著一旁的玉城子並未說話,下手夠快的,冷眼看著痛苦不堪在地上打滾的鄭平。
“啊~啊~,你,你竟敢傷了小爺。”
“你們幾個,死人哪,還不快將太爺請來。”
鄭平疼得一身冷汗,殺豬般的吼著身邊的小廝。他縱橫針塔城門這麼多年,連大聲說話都沒人敢,那個女人,她竟然敢,將他廢了。
那小廝不過十來歲,似乎也被嚇傻了,這麼一吼,他便跌跌撞撞的往針塔方向奔去。
眾人亦是冷眼旁觀,就算邊上有大夫,也不會請來替地作惡多端的鄭平請來。這也算是因果報應吧。
不多時便聽到——
“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傷我孫子。”聲音哄亮,帶著十分的怒氣,飛奔而來。自他鄭家入針塔以來,還沒有誰敢出手傷了他家人的。
“爺,爺爺,救救孫兒啊,”
地上打滾的鄭平眼睛放光,爺爺來了,太好了,敢廢了他,他要將那個女人千刀萬剮了。
“爺爺,是她,是她砍了我的手。”根本沒有看清楚是誰下的手,怎樣下的手,不過肯定與這個女人有關。
“是你?”
來人身形高大,亮出戰者氣勢。還沒有人敢動他孫子,活得不耐煩了吧。
怪不得那個鄭平會長成這樣了,原來是祖傳的,安雲希暗歎,這遺傳因子可真夠強大的。
“是我。怎麼,這是打了小的,引來老的麼?針塔也就是這德性?”安雲希鄙夷之味十成十,眼前這個渣子,就算玉城子不出手,她也會出手的。
“既然如此,那便吃我一掌。”那人毫不留情的朝安雲希打來,這一掌足夠將她拍扁了。
隻是一個戰者而已,安雲希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受傷,正準備打出手中的金針,卻聽見……
啊~
又是一聲慘叫。這一次倒地的是鄭家老爺,而地上卻多了一雙腿。
鄭家老爺忍著痛,怒瞪著雙眼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膽敢與針塔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