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愛你在心口難開(1 / 2)

雅墨清在院子裏愣了許久,直到容媽喊她來吃早飯時她才挪了位子。

秦誼邊吃邊問著:“你這兩天是碰上何事了?陰陽怪氣的。”

“每月一兩天心情不好也不妥嗎?”

“哦……我明白了,你月信來了……”秦誼晃然道。

“你……閉嘴,懶得與你計較。”雅墨清氣得臉更綠。

“若不是,你為何會如此?就算我做錯了事,也不至於將你氣成這樣啊。”秦誼緊追不舍,非要問個究竟。

“你別再問了!我先問你,你為何不喜歡暢琳姐姐?她可是一心喜歡你的,你就這麼輕視她?你可知女孩子要是對誰上了心,可是可以連命都不要的!”雅墨清的話讓秦誼有些意外,這字字句句,身後剛回來還沒來得及站穩的拓跋琞也悉數入耳,感到意外得很。

與其說她現在是在講暢琳的事,倒不如她說的是自己的心情。

雅墨清被這心情擾得厲害,想理卻理不出個頭緒。說白了,她就是見不得拓跋琞與別的女子好在一起,可細想想,她這個身份、這個地位,又算是什麼角色,如何控製得了他?如何幹預得了他?

總之,雅墨清的情竇就這麼酸酸澀澀地、沒來由地開了。

“我也不是全然對她無意,隻是她這身份……”秦誼還沒講完,雅墨清便打斷他。

“身份?你是喜歡她這人,亦或是喜歡她的某個身份?說到底,隻是她示人的身份不及你想要的光鮮,你不過是礙於她在眾人眼中的身份讓你蒙了羞,讓你在外人麵前無法抬起頭來罷了,你就是這麼想的是不是?!”雅墨清義憤得很。

“我幾時說過……?!墨清,你今日是怎麼了?”秦誼更摸不著頭腦了。

“我……我無事,好得很!”雅墨清說完轉身便準備去醫館就診去,轉身看到拓跋琞正站在身後一臉不明地看著自己。

雅墨清吃了一驚,皺著眉頭衝他吼了一聲:“舍得回來了?讓開……”

雅墨清的醋壇子徹底翻了,漫天漫地傾瀉而來。

拓跋琞不知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但見她如此生氣,再想想前幾日兩人處得如何,便知道,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了。

“你這兩日如何招惹的她?為何她如此反常?”秦誼問拓跋琞。

“不曉得,待她消了氣,本王再找她說說罷。”拓跋琞剛說完,隻聽雅墨清的房門一響,又被重重地關上了。

接下來的兩日裏,雅墨清一直忙在醫館裏診病,沒再與秦誼發生什麼口角,也沒再與拓跋琞有什麼太大的交集,話都沒說上兩句,若是碰巧碰上了,雅墨清也不過點了點頭,然後便繞開了他。

不過,雅墨清對醫館裏的病人卻是熱情如常,畢竟醫者仁心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這兩日,拓跋琞依舊去了幾趟招風酒館,一早出的門直到夜裏才回來。每次去,雅墨清都看著他急行快步的樣子,心中憤憤不已,麵露凶氣。

波斯人給拓跋琞帶來了最新的甲騎裝具設計圖,拓跋琞仔細查看後便命手下的人將它帶回軍中,並吩咐他們趕製出來。現在軍營裏正在製作第一批甲騎裝具,待拓跋琞從月瓏泉回到大營,便可看到成品的效果了。

辦成了一件大事,拓跋琞心中的一塊大石算是放下。但高興之餘卻有些不怎麼舒暢,因為雅墨清已經第三日不與自己好好說話了,他想搞明白其中的緣由,但又不知如何問起。究竟,這個平日裏伶俐乖巧的女醫師心裏到底藏了些什麼東西?這個問題竟讓拓跋琞感到有些頭疼。

第三日黃昏,太陽如同往日一樣懶洋洋地沉了下去,雅墨清謝了最後一位病患,準備打烊回去吃晚膳。在醫館裏忙著上門板的她,安到最後一塊時,突然感覺手中一輕,門板被人接了過去,整整齊齊地碼在了門框上。

“可還有?本王幫你。”拓跋琞笑著說,語氣親切而貼心。雅墨清聽著,心便不由地蹦蹦跳了起來。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人,雅墨清不知從何時起便不由自主地想向他靠近,即便她現在心裏還一直覺得他與暢琳有染一事實在無法接受,但這顆心還是忍不住為他雀躍、為他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