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南澤頓時精神起來,語氣著急地問道:“有何線索?”
“在墨清失蹤前,成王曾經派了名新任的軍醫至我漠北大營,這名軍醫倒無甚可猜忌的,本王也派人打聽過,確實隻是原來成王守成軍中的一名醫師,無什麼令人生疑的背景,可他所帶來的那個人,卻讓本王生了疑。”
“他帶了人?他帶了家眷去軍中?”司馬南澤有些意外,“這軍醫也太急切了吧,入軍還帶女眷?”
司馬南澤會錯了意,讓拓跋琞頓時無語起來。“是……男眷。”
“男眷?明目張膽地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斷袖,那你還不宰了他們?”司馬南澤又打斷道。
“司馬南澤,你再胡言攪著,本王便不說了!”拓跋琞有些忍不下去了。
“別別,我聽,我聽……”
“這軍醫所帶之人雖稱為其爹爹,但本王卻查實,軍醫的老父遠在老家,從未出過本縣,更未去過王都,不可能隨他前來漠北大營,顯然,這個人是成王派來的,而且這其中定有蹊蹺。”
拓跋琞喝了口茶,道:“本王雖尚未知此人是何來曆,但就對成王的了解,他斷不會千裏迢迢派一個人對墨清這樣一個小醫師下毒手,於情於理都說不通。本王想著,或是被成王的人誤擄了去,至於目的是什麼,本王還在追查,相信不日便有答案。”
“成王?這與成王又有何幹?”司馬南澤問。
“此前墨清幫著本王除了他的一個心腹,或許是此事惹了他,才有了這麼一出。”
“你竟然把雅墨清拉進你的權謀爭鬥裏?她不過是一名單純的醫師,本就該好好地過著,與你那些爾虞我詐毫無瓜葛,我不明白,你自己身不由己就罷了,為何又將她拖進去?”司馬南澤又開始激動不已,“橫堅不是你心疼之人,你便可這般全然不顧!”
“胡言!本王對她……”拓跋琞被司馬南澤的情緒帶得也有些激動了,不過,拓跋琞原想說的“對她已上了心”這一句還是沒說出口。
“你對她怎麼了?你又將她如何了?”司馬南澤瞪大了眼晴質問道。
“本王何曾對她如何?!”拓跋琞帶著怒氣的反問讓司馬南澤的這場胡攪蠻纏徹底結束了。
說來也怪,每每同司馬南澤說話,拓跋琞都會被氣得不行。
司馬南澤被拓跋琞一吼,頓時安靜了下來。他知道拓跋琞被他惹到了氣頭上,於是便賠禮道:“王爺息怒,司馬南澤向來如此,請勿記於心上。”
“知你向來如此,否則你怎麼可能還立於此地與本王說話?”
“謝王爺寬宏!”司馬南澤拱手賠禮後,問道:“墨清一事,還請王爺多多費心!不知王爺此次來龜茲,可有我能效力的地方?”
“確有一事需你相幫。”
“幫是談不上,王爺盡管吩咐,我定赴全力辦妥。”
“你可知這龜茲何處有大量的鐵材供應?本王軍中有軍材需購置,尋遍多處都無足夠的產量。”拓跋琞開門見山問道。
“這龜茲國除了樂舞一事名揚天下之外,盛產鐵材一事也確是名符其實。”司馬南澤接著道:“隻是,這龜茲產鐵的商賈並不普及,乃以世家居多,他們多與王室相交,其物亦多交付予王室支配,輕易不與外國之人交易,約莫是因為這是龜茲的命脈,故而謹慎些。”
“王室?你是指龜茲王?”拓跋琞問道。
“正是。”司馬南澤回道:“龜茲王向佛,眼下正在城郊的輝靈寺齋戒,約一月後才會回王宮,若王爺想與其就此相談,怕是要到那時才可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