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龜茲第一美女(1 / 2)

天朗氣清,拓跋琞與司馬南澤一道乘馬車入了龜茲王宮。當日,風轉揚、雲淡於天,一派明朗舒適的景象。

司馬南澤生性開朗活躍,也因此尤為喜愛多彩之色,降藍色的外袍配上墨綠的裏子,襯得他十分優雅;拓跋琞則依舊素色著身,一身龍紋白錦的袍子配上黃絲綢串起的玉佩係於腰間,頭發高束於白玉發籫之間,英氣而雄武。

這龜茲王宮,雖不如魏王都那般氣勢磅礴、恢宏大氣,但卻精致得很。顯然,一個崇尚雕刻藝術和樂舞的民族對於王都的建造格外用心。西域這三十六國裏,當數龜茲人最喜歡七彩之色,就像喜愛天上的彩虹一樣,他們十分醉心,就連龜茲國王出行的裝束上也都帶著這樣的印跡,頭上常常係著七彩綢絲,別於腦後,大氣而高貴。

司馬南澤步於王宮之內,嘖嘖稱奇,一邊走還不忘一邊四處張望,目不瑕接地欣賞著畫壁上那一尊尊繪製細膩出彩的佛像。拓跋琞也緩步前行,遊走於畫廊間,神色悠然。

突然,一支箭飛過司馬南澤的頭頂,解了他頭上的束發,徑直沒入了畫廊一側的木柱中。司馬南澤驚魂未定,抱頭蹲下嚎啕大叫,頭發散了一肩,狼狽得很。

拓跋琞瞬時轉頭一看,不遠處一名女子正騎於馬上往這邊望過來。見這女子的麵容,儼然一副西域美女的模樣,眼眸深遂、鼻梁高挺,雖然穿著一身騎射用的便裝胡服,卻難掩美人的氣質。

還來不及細看,這女子已再次拉弓瞄準這邊,準備發出第二發箭。拓跋琞定睛一看,徒手從木柱中將沒入一截的箭枝撥出,徒手擲往女子的方向。正值此時,女子鬆手射出了箭與拓跋琞擲出之箭相撞於空中,射出來的箭其箭頭被撞折,兩箭同摔於地上時,再看拓跋琞,已背手立於廊下,形容平和無恙。

女子倒是驚了,遠望著廊下之人的站姿,嘴角勾起一抹笑,驅馬走近畫廊,抬聲問:“閣下可是懷寧王?”

“正是本王。請問姑娘是……”

“我叫阿耶娜,龜茲王的女兒,王子的妹妹。”

“原來是龜茲公主,幸會幸會!”拓跋琞抬手施禮。

“懷寧王客氣!請……”龜茲公主示意懷寧王往正殿走,自己同時也下了馬,快走幾步與拓跋琞並肩前行。

“司馬南澤,你素日裏話多事也多,怎的碰上點兒事就愣了,本公主不過射出一支箭罷了。”阿耶娜笑著數落道。

“公主大人,司馬南澤不過是個生意人,又不是沙場上的英雄,這做買賣倒也就罷了,這刀槍劍戟的,我還是算了……”

“哈哈,相比之下,你身旁的懷寧王可就不同了啊!”阿耶娜說完,滿眼竟是期待和柔情地看著拓跋琞。

拓琞臉色冷俊,淡淡道:“公主過譽了!”

“公主,您這唱得是哪一出啊?我帶著懷寧王進殿來,不僅沒有以禮數相待,還拿著這箭出來相傷,莫非真是要取了我倆的性命?”

阿耶娜聽這話笑開了花,自己樂了一會兒才道出原委:“素聞懷寧王神勇甲於天下,連凶悍的柔然可汗都敬他三分,我自是不信,今日一見,果然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小看了懷寧王。”

“你隻是為了一試才如此的?可知差點嚇掉了我半條人命?”司馬南澤有些氣憤。

“本公主的王宮裏,玩出些新花樣來迎客,隻要不傷了你便可,你還有甚意見?”阿耶娜笑得更開懷,率先往前快走幾步進了大殿。

“來之前就聽說公主花樣繁多且任性了些,果然如此。”司馬南澤抱怨道。

“是如何之人與本王無甚關係,本王隻將要做之事完結,其餘的一概不管。”拓跋琞冷冷地說完,信步進了大殿。

大殿上,阿耶娜坐於正中,懷寧王與司馬南澤入殿後坐於對麵,落座後阿耶娜便開門見山道:“王爺今次來所為何事?”

“本王素聞龜茲鐵藝技術高明且產量頗豐,特向貴國討一些,以備軍中之需。”拓跋琞開門見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