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墨清的這份心思讓拓跋琞內心大喜,回去的路上拓跋琞整個人頓覺天清氣爽。
拓跋琞一路帶著微笑,喜悅之色不減。此時,他心裏還裝著一件要緊的事,那便是將他隨身帶著的瑪瑙耳墜歸還給雅墨清。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趕到雅墨清的醫館時,就被迎麵趕來的張太監給攔住了。
“懷寧王萬福!”張太監立於拓跋琞的車輦麵前,拱手作揖向拓跋琞請安。
聽見張太監的聲音,拓跋琞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起來。見到他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拓跋琞便知道成王十有八九要發難於他,盡管心中極為排斥,但卻也無法,隻得跟著應付起來。
拓跋琞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張太監,回道:“原來是張大人,不知攔下本王的車輦是為何事?”
“攔了懷寧王的去路,老奴倍感惶恐。隻是成王吩咐了,晌午前請您前去他的行宮議事,故而不敢怠慢便趕來了。”
“既然成王有事吩咐,那便不宜拖延,本王即刻隨大人前往。”拓跋琞說完,放下了簾子與張太監一道前往成王行宮議事去了。
到了行宮,成王並未端坐於正廳之上,而是與幾個穿著西域裝束的女子在一道飲酒賞舞。
張太監原本想引懷寧王直接進去,但遠遠望見這一幕時便停下了腳步,攔在了拓跋琞的前麵道:“懷寧王在此稍等片刻,待老奴前去稟報。”
拓跋琞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張太監此舉當然是為了給他的主子留點麵子。成王向來喜愛西域進貢的女子,這是人盡皆知的秘密。這回到了塞外,於闐國王如此“慷慨”地進獻了幾名模樣出眾的西域女子,成王自然心頭大喜,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與她們糾纏。
隻是,成王此次在塞外逗留的時間並非遙遙無期,因此,該辦的事情還是要辦,這才讓懷寧王聽著了、見著了這麼一些場麵。
“那便有勞張大人了!”拓跋琞停住了腳步,隻待張太監前去稟報。
約莫過了一刻鍾,張太監才把剛剛關上的殿門重新打開。這下見到的,便是在正廳裏正襟危坐的成王。
拓跋琞快步上前,邁步進了大殿,恭敬道:“拜見王兄!”
“王弟客氣了!請上座。”成王一派和氣地把拓跋琞迎了進去,拓跋琞心中一沉,料到他今日必然有事。
“王弟戍邊塞外,甚是辛勞!來,本王代皇帝和貴妃敬王弟一杯!”成王端起一杯酒,表麵客氣地將提醒著拓跋琞,此時他的父親和母親仍舊牢牢握在他成王的手裏。
拓跋琞聽見此語,心中頓時不是滋味,但卻將此中的悲憤和怨恨統統壓製了下來,接過成王舉起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拓跋琞又滿了一杯酒,起身行禮道:“王弟遠離王都,多虧了王兄替我照料雙親,王弟自罰三杯,以表誠謝!”說完,拓跋琞連飲了三杯。
“哈哈,王弟客氣!”成王放下手中的酒杯,開始直奔主題:“若說這謝,倒也不必,你我手足,向來何事都好商議。我眼下有一事想請王弟幫忙,不知能否辦到?”
“王兄盡管吩咐,王弟定效犬馬之勞。”拓跋琞知道,成王心中謀劃之事便要開始了。
“聽聞王弟將漠北大軍調教成了一支虎狼之師,本王甚為欣賞,眼下這漠北大軍已然成了氣候,但王都的守衛卻令人堪憂,本王在王都護著皇帝和貴妃,若沒有一支精兵強將來守衛城池,相信王弟也不會放心。故而想向王弟從漠北大營借個一萬人馬將現有的王都守衛給換了,不知王弟是否同意?”
果真,成王從未放心地將漠北大軍交到懷寧王的手裏。先前出征之前,成王便將軍隊的精壯之力抽調走了,拓跋琞花了極大的心思才把這些近若散兵遊勇的兵士訓練成了漠北上的雄鷹。